,小继仍然无供。吩咐带至一边,将孙强氏带上。不知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  第三十二回 新建包公祠皮府大筵宴
  诗曰:
  明如清镜正如神,黑海冤仇能辨真。
  感恩德无以为报,愿立长生不朽人。
  话说包公将强氏大娘带上,他见了两边刑具,不觉的胆战心惊。包公看见强氏,心中大怒,吩咐:“抬起头来!”强氏回大人:“金面在上,小泼妇不敢抬头。”包公吩咐抬起头来。
  包公问他:“你怎么将孙大理谋死,从实招来,免受刑法!”
  强氏照样小继之供,一字无差。包公大怒,把惊堂一拍,吩咐:“拶起来!”可怜十指尖尖,拶得像胡萝卜一样。强氏仍然无供,又加四十点锤,亦是无供。包公吩咐,将他带至仪门外,再把小继带上来,伏在丹墀,哼声不止,口说冤枉。包公劝导说:“你招了吧!”小继说:“太爷在上,叫小的招出甚么来?”
  包公问小继说:“颇会熬刑!”即吩咐取猪鬃来,将他裤子去的了。包公说:“当初因这件事起,今日仍从这件事无。”众衙役将猪鬃撵至龟头,可怜一撵,鲜血淋淋,他竟仍然不招。
  猛然抬起头来,看见皮五爷同奶奶在旁边,他那时不得不招了,说:“太爷,小的愿招了。”包公在上,吩咐松刑,小继说:“招了!小的当日乞化之时,流落定远县,蒙孙老爹抚养。几个月后,孙老爹收留做义子。后来孙老爹娶了婶母,我因被人勾串,引到窑家玩耍。后来怎么拉下债来,怎么同婶母借贷银两,婶母怎么贪淫,怎么中计,怎么被婶母逼勒通奸,怎么将义父置死,怎么放在井中的。”小继一一供招,自有招房写供。
  再讲包公吩咐:“带强氏上来!”包公惊堂一拍:“快快招上来!”强氏在仪门外面,不知小继已供,他仍然不招。包公叫:“拶起来,收紧了!”又打上四十板,他还不招。包公吩咐:“传剃头的来!”一刻工夫到了,磕了一个头,吩咐取箝子,将他头发一根根箝下来。可怜箝血淋淋的,他还不招;又叫拿盐卤滴下去,可怜疼到心里,满地乱滚,他还不招;又叫将十指摘去,他仍不招;又把脚指摘去,仍似咬住银牙,他不招。他说什么,留着命可以过日子,若要招了,就活不了。
  他是怎么个心。包公说:“好一个熬刑泼妇!”吩咐取猪鬃,将他两乳撵进去,可怜撵进,鲜血淋淋往外直冒,如此非刑,他仍然不招。他说:“太爷,小泼妇谋死亲夫,如何据对?”
  旁边走过皮孙氏来,强氏一见,唬得魂飞楚岫三千里,魄绕巫山十二峰。不由的口内言语支吾:“小妇人愿招,求太爷松刑!”执堂的将猪鬃拔出,强氏哎呀一声。
  包公吩咐孙氏起去。包公说:“招上来!”强氏说道:“小泼妇年轻,没奈何,心中羡慕,情投意合,两下勾搭通奸。
  因六月初一日小继带回茉莉花家来,两人恋恋不舍。怎么初三日丈夫相面回家,说难过明丑。那时小继正在小泼妇房中,是小泼妇用计用麻绳勒死后,怎么叫小继装疯,怎么凌辱孝姑,怎么招小继,怎么长,怎么短,一一供招。”包公又问:“如今尸首何存?”强氏又招:“现在井内。”包公标了朱签,着差毁锅开井,包公吩咐:“将男女带进收监,待本主拜本,申奏朝廷,自有发落。”
  再讲,人到了孙府门首,开门进去,叫了匠人将锅拆去,果见下面井一口。叫人下去,果真有尸首一个,颈有三股麻绳。
  差人回复包公,包公身穿吉服,到清风闸相验孙大理尸首。皮五爷同奶奶、张老太一众前来。可怜孝姑见父亲尸首在芦席上面,可怜抱尸痛哭昏晕过去。大理见孝姑是他亲人,七孔流血。
  包公吩咐皮五爷,速办尸棺盛殓要紧。于是包公相验已毕,坐轿回衙。皮五爷买棺盛殓,停放家中,请僧追荐。
  再讲包公吩咐书吏:“将大理家财查存入库,等本主详文一转,再行发落。”
  再讲皮五爷因包公代他伸了岳父之仇,恩重如山,造了祠堂,摆了香供,早晚焚香。
  再言包公将三案申奏朝廷,差官星夜进京,适值那日天子驾坐早朝,有黄门官捧本进去,接本官将本接了,天子展开一看,龙心大悦;“包卿很好。”遂将御笔亲标“剐”字。有接本官接至外面,仍交差官,星夜奔定远而来。
  再讲包公将前任定远张公参他一本,削职为民,亦在本内。
  天子一准,张公感念包公不提。
  包公那日无事,案卷翻看,看见黄癞子一案,包公想起二尸相验,未有亲人,俱毛、郎二人口称文理之子系黄姓收留,吩咐差人出去,将长寿子带来回话。不一刻工夫,克详已到。
  包公身穿吉服,到大堂开读圣旨,谢过圣恩。次日开坐大堂,将禁提牌标上,提那四名人犯。
  再言差人将黄癞子与长寿带到,包公看见长寿身才俊俏,就有怜念之心,将长寿子呼喝几声:“本主本待重处,念尔年轻,被人勾串,姑宽尔之罪。本主收将你父母尸骸,本主已相验明白,回来至求雨坛,要你滴血认亲。尔义父黄癞子要你侍奉终天,尔下去若不改过前非,本主知情,从重治罪。俟本主今日代你起名孙明,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