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。
  告盗金不还
  告状人阳明,告为窃盗事。惯贼郑翊三,素藐法律,害人百端。前月,明到翊家制环,带金五两,移放桌上。岂恶蓦见,盗心炽然,将金盗走,变觅无踪。身与理谕,吐出均分,恶贼坐执不认,反逞凶暴。乞天拘究追偿。衔恩上告。
  诉
  诉状人郑翊三,诉为驾捏骗害事。切身守法,素不为非,谨遵律条,秋毫无犯。仇豪阳明,素欲害翊,无一可就。前月来翊家叫代制环,并未见有金子。其今次月复来,即称遗失金子,为翊拾着,威振坐身。不思伊金失堕他处,坐翊所拾,又无赃勘,情实诬谄。恳恩洞察,情伪立分。上诉。
  海公判
  审得郑翊三,乃奸诈人也,亦刁恶人也。阳明到伊家制环,将金放于桌上,口伊盗走者无疑矣。阳明理谕均分,本合将金吐还,胡不认而逞其暴以制人者何也?盗金坐执不还,反逞凶暴,将以制明之勿取乎?何刁之甚!合依刁恶取律,姑免究之。但恶逞凶饰诈,以控逞凶暴坐不合。

第十三回 奸骂求粜不与


  淳安县西乡有一妇,八十余,姓曹,其夫姓谢,蚤死,妇嫠处。忽夜被人杀死,经两月莅者莫能察。公拘邻族至,询历皆曰:“不知。”因问妇死前有何举动?曰:“但放谷,而姑侄张珏求粜不与,且詈之耳。”公曰:“是也。”令捕之口无,拘珏母妻至,母曰:“岁荒,珏出祟也。”曰:“持钱几何?谁所与口?”曰:“叔守礼与钱三百文。”拘守礼至,绐之曰:“珏杀人,而汝给钱,又令逃去。其母已谓汝知情也。”守礼已具状,有“疑珏杀人”之语。其家相距二里许,因遣其妻先归,后遣其母继往,中间令人挑妻曰:“母已谓杀人事,汝知也。”妻恚且惧,语渐,因得其“杀人之夜,珏归,身作血腥,鞋污相易而出”诸语。即自远捕珏得之,一见输服,尚有妇金簪一对,并见其凶器等物俱在,狱始成。
  告黑夜杀死人命
  告状人曹贵,告为杀死人命事。痛姊居孀无子,独自嫠处三十余年,存有赡银二十两。岂恶张珏,系姊亲姑之子,闯知存有赡银,屡行盗窃不遂。前月十八夜,邀众持刃,将氏杀死,家财尽行搬走。似此不法,人命干天,乞提正典。上告。
  诉
  诉状人张珏,诉为烛电冤诬事。切身买卖佣活,远久在外。祸因年荒,曹氏放谷,身与求粜,合口归家,即往外收帐,并未在家。殊仇曹贵,架言“曹氏是珏杀死”,不思荒年饥岁,奸恶成风,难坐是珏果杀,情实诬谄。乞天严办。上诉。
  海公判
  审得曹氏,存得赡银二十两,张珏窥见,思盗之心亦有之也。兹今年荒,曹氏放谷,求粜不肯者亦是也。然求粜不与者,细事也。执仇乘机劫杀者,则罪重矣。即云荒岁饥年,贼风并事,劫杀之罪,难坐尔身,则伊所带之金簪、首饰从何而来?合拟大辟,毋得他辞。

第十四回 仇嘱诬盗


  淳安县有一吴满,与戚巳相仇。满被盗,巳获焉。而公快姚成为满亲家,因盗以诬戚巳。其时,群盗受赇,皆口钳之。探得戚巳财物,一概是吴满财物,戚巳莫能办,成狱六、七年,往案皆实。及海公任淳安尹,将此宗卷阅,心下自觉疑惑未定。时群盗皆死,独戚巳存无可诘,而巳甚称冤,曰:“狱成久矣,非老爷神明,不称冤也。”问:“赃在乎?”曰:“在。”然仅布衣数事置库,取出细阅。次日,两造皆集庭下,指一青布氅诘满曰:“此衣汝自制,亦买者?”满答曰:“自制。”曰:“民家何由布面,复用蓝绢里,而缘亦蓝绢乎?”曰:“大儿子以民年老进轻暖。而缘,乃制衣剩绢,因用之也。”公诰戚巳曰:“汝衣乎?”曰:“非也。衣已易去矣。我氅,青布面、蓝布里,缘亦青布也。”发视面里,果如戚巳言。缘亦青布,岁久成蓝也。公曰:“冤哉!”始知姚成为满之亲家,乃往嘱,典贿诸盗以诬戚已。公即以巳械而械满,并以巳罪罪之。戚巳曰:“民冤得释,但家如洗,满自富也。”复令:以吴满家给戚巳焉。一郡称神。
  告窃盗
  告状人吴满,告为缉盗安民事。恶贼戚巳素越分,聚群偷窃,远近遭殃,飞空泼祸。杉木系身鸠屯,岂恶于十三夜,罄行搬窃,获赃鸣众,情实不诬。乞剪獗猖,庶宁鸡犬。上告。
  诉
  诉状人戚巳,诉为赃陷事。土豪吴满,争娶成仇,无由报害,计砍杉木,赃浸门池。次早口称被盗,贿邻池内验赃,捏诬告县。切思杉木惟竖造乃用,池中非脏之所。恳恩洞察,情伪立分。上诉。
  海公判
  吴满与戚巳,争娶宿仇,累岁秦越,自砍杉木,私浸戚巳池中,计图报复。此操心甚劳,为计最拙也。里邻实指,盖但知戚池有赃,而未知所以然之赃也。戚系无辜,吴合反坐。其干证堕满术中,姑免究。

第十五回 决咸匿兄产


  淳安县宝坻乡有一杨咸,其兄成构危疾,泣谓咸曰:“我病必不起,有金二千两。子幼,必不能守,汝可有之。俟儿长,给半可也。”后背兄命,尽匿不与侄。成妻诉于邑,海公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