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命。案谓:田氏以衢来奸己,即呼小庚儿杀人,韩升隔壁遥闻可证。且妇忍弃芳年,所以明节云云。乃公出巡胡州决。田氏,始为聂完妻,完死未半载,即嫁文升。嫁之四月,即生一子。其本房仅三间,人共七口。因判之。其略曰:妇不出闺,何由呼人小名?韩升未见,何由以闻声定罪?居仅三间,人共七口。奸与缢,皆非其地。怀胎改嫁,既已失节,而杀身明节,恐非其情。则缢或有故,情实可疑。招上得末囗云衢死击狱二十年矣。问杨文升:“汝妇改嫁生子,诸情招何不及?”曰:“始上未之问也。”盖胡人畏刑轻死,不知辨解。
  告强奸堕胎
  告状人伍约,告为奸杀大冤事。虎侄钱豪淫纵匪夷,贪妻少艾,立心不良,瞰身远出,入室抱奸,嗔妻不从,殴踢堕胎。灭分伤伦,里邻骇证,恳恩究治。上告。
  诉
  诉状入伍文寿,诉为仇诬大变事。切身与叔争基,致成血恨,辏因婶病堕胎,诬以强奸陷命。切思身既与叔极仇一人,岂强奸孕婶?干证受贿,血胎是祸,冤蔽覆盆,恳恩超豁。上诉。
  海公判
  审得伍文寿。强奸伍约之妻,乃以侄犯婶,因喊不从,踢堕胎孕,祖灵不肯,故遣某等见之。文寿诉称争基仇陷、贿买黑证,殊不知一人之心可结,众人之口难钳。伍族兄弟叔伯,并无一人冤之者,则强奸堕胎又奚疑焉。合就典刑,以扶人纪。

第四回 奸侄妇杀媳抵命


  淳安县王福与侄妇通奸,侄稳知,持刀以待,而福反杀侄。杀后始大惧,与二子谋曰:“事已如此,无抵必死。适次子妇在家,必杀之,以两奸闻,则祸脱,而更为娶妇,犹不失妇也。”次子是之,而持刀股栗不前。乃长子以救父,奋杀之。于是,以两首诣邑,称杀奸云。公一见即曰:“双奸则杀必一时,今尸色有鲜陈,必诈也。”参错诘问,对尽支离。刑之,遂得其真。以父及长子、侄妇成狱,旌表次子之妇、为之立庙致祭。
  告强奸寡妇
  告状人周氏,告为强奸寡妇事。夫丧抚孤,柏舟矢志,不料邻恶兽心吴甲,夜潜入卧室,逞凶强奸,当氏喊邻,罄将首饰掳去。奸心不遂,则行盗心。生死含冤,无路控诉,冒恳天台,乞殄刁风。上告。
  诉
  诉状入吴甲,诉为平空陷事。吴甲与周氏切近邻右,有患旦夕即救。不料周氏夫翁远出,半夜被盗,妇醒叫喊,甲即率众旧身赶捉,无踪。周氏惧夫谴责不谨,反捏救盗为盗。切思守望相助,胡越尚且有难则救,似此平空黑冤,乞诉断劈奸。上诉。
  海公判
  审得吴甲与周氏切邻,见妇孀姿,淫心久蓄。一日瞰伊家中无人,半夜本来逼奸恣欲,岂妇不从,见财起心,执财而去是实。盖欲以财为媒,料妇心畏夫翁,必俏地索财,就中可行奸计。况前后东西,俱有邻人,安得吴甲独救?此事不烛而自明矣。合拟满徒,以惩恶行。

第五回 奸夫杀客为女有他奸


  淳安县以画旗导新秀才适黉宫。张家楼临街,有女窥见一生韶冶,悦之,适一卖婆在旁曰:“此我邻家子。今为小娘执伐,佳偶成矣。”女不言。卖婆又以女意诱生。生唾之,不从。卖婆之子固无赖,因假生夜往。女不能辨,久益缠绵。一日,其家有舍客官人夫妇,因移女,而以女榻寝之。其夜,有人双断舍客首。明发,以闻于公,公以为其家杀之,而橐装无损,杀之何为?问榻曰:“夜寝谁氏?”曰:“是女之榻。”令立逮其女至,作威震之曰:“汝奸夫为谁?”曰:“是某秀才”。又立逮生至。曰:“卖婆语有之,何尝至其家?”又问女:“秀才身有何暗记?”曰:“臂有痣。”视之,无所。公沉思曰:“卖婆有子乎?”曰:“有之。”逮其子至,视臂有痣。曰:“杀人者,汝也。”即自输服。始假生与女奸,既夜至,扪枕上得头一双,以为女有他奸,故愤拔佩刀并杀之,而不知客夫妇也。即日械系抵命。士由是得洗冤矣。
  告人命
  告状人何经六,告为磊杀事。土豪沈一森,巨富不仁,势焰炽天,勇力绝伦,阳世阎浮弟。因借银十两,不服磊算,触犯虎怒,喝仆毒打,立时气绝。死者含冤,兄弟分离,手足妻子,割断肝肠,极大冤枉。望光上告。
  诉
  诉状人沈一森,诉为烛冤豁命事。愤贼何经六,荼毒万姓,害民百端。初十夜,潜入室中,偷盗财物。仆见捉获,是行打死,岂刁飘捏诳台,磊债杀命。切思人命大辟,蹈犯莫逃。况身黑夜杀贼,未尝白昼殴人,乞恩详情超豁。上诉。
  海公判
  审得沈一森,以万金土豪,所为不轨。盖罄西上竹而书罪无穷,决东海波而流恶不尽者。今因磊债囗利,殴死何仲升,乃反以仲升夤夜入室偷盗,指贼打磊。此小人文过饰非之辞也。但人心不昧,乡有公评。约党里邻俱称:白昼打死,岂行窃之时乎?以斗殴杀人致死者律绞。

第六回 决东明乡刘松冤事


  淳安县东明乡刘松,往斐子岩贩花,久不归。其父西于店主以得松秤,讼谓店主杀之。公曰:“杀人,则必焚秤埋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