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心不是我这心,
今夜里你亲我爱双双美,
怕的是今日还家要起身,
回家去抱着妻同欢悦意,
将言这野草闲花不理论,
小奴家纵然想的肝肠断,
你就是盼断衡阳无信音,
多者是朝思暮想染成病,
可恋我为你思想命归阴,
陈妙襌才得相聚又思别,
张公子挽过头来把口亲,
叫了声仙姑待我情意好。
妙姑说:「住口!你口中仙姑长仙姑短,这个叫法不好?」
公子说:「我待怎样叫法就好?」
妙姑说:「你叫我声亲。」
公子说:「亲什么?」
妙姑说:「亲娘子,亲姐姐。」
公子说:「这个称呼就好么?」
妙姑说:「叫这一声言,也就受用些儿。」
公子便叫道:「亲娘子,亲姐姐。」
妙姑将身子向上一摽,说道:「哥哥,你说罢!」
我看你原是天下第一人,
你若是不嫌小生人物丑,
我情愿陪伴姐姐到终身。
张公子说了一句热情话,
妙襌女带笑开口问原因。

第十回 缝绫带美女插花
诗曰:
闲对情人诉心怀,
身心一点怎安排;
未等说到表情处,
嘱咐珍重多娇才。
四句闲言提过。
话说公子言罢,妙姑叫道:「郎君,你这话可是实心,可是假意?」
公子说:「我实不瞒你,我看这遍天下的女子,人才美貌,风流潇洒,除却小娘子,别无第二个。因此小生徒胆前来,得近芳容,就是三生之幸。又蒙娘子深情,结久远夫妻之恩,小生亦自觉福份不小,就与娘子作伴百年不离,也是情愿的。」
妙姑说:「亲郎君,你若是真心如此,妾身明日必然治酒相谢。」
公子说:「你就作今夜敬谢了,可不好么?」
妙姑说:「今夜三更少酒无肴,怎样敬谢法?」
公子说:「酒肴现成有的。」
妙姑说:「在那里?」
公子将妙姑抱在怀中,说:「就在你这身上。」
妙姑说:「小妾今夜这身子,就交与你的了,只是恐郎君劳着身体。」
公子说:「今夜得会仙姑,更觉有十二分精神,与小娘子玩耍,如同是背还鸟自不觉包。」
妙姑闻言,倚在公子身上,叫道:「亲亲的郎君,你还待怎么样玩耍?」
公子说:「你送上我身上去罢!」
妙姑闻言,及在公子身上,自己用手将那话拿入穴中,柔染一回,说道:「我与伸初交时,只入进半截的,就够得受用不了,是怎么,这一遭儿,恨不得全然进去。」
公子说:「你再俯就俯就。」
妙姑又向下桅了一桅,柳腰探了几探,说道:「这样只入进一大半,明日晚上,待我缝下一条白绫带儿,再这样玩耍,将他来束在根上,一手抽提,他在下还,也不用使力,也得全放进去,那样可好么?」
公子说:「明晨你做下,晚上我合你试试,这也算玩一个故事。」
妙姑问道:「甚么故事?」
公子说道:「这叫美女倒插花。」
妙姑笑道:「怎么就为正插花?」
公子将身子一侧,两手抱住妙姑的柳腰,向上一翻,将妙姑身子反在下还仰卧,金莲两边一分,将那话插入金穴,说道:「这就为正插花。」
妙姑说:「这是你插呀可是我插?」
公子说:「仙姑稳着身子,受用着些,待小生替你插了罢!」
张公子食恋花心两起忙,
妙襌女卧仰暗把滋味尝,
这一个一起一落点穴眼,
那一个一俯一就心里慌,
这一个一抬一纵鸡吃米,
那一个一硬一觉献酒浆,
起初是和和惬惬鱼戏水,
次后来颠颠倒倒蝶翅狂,
妙襌女虽经云而两三次,
可觉着前番不如这番强,
起先是小孩拨痒闲戏水,
这一次初经风雨大战场,
只觉得浑身酥麻受不了,
不由得哼哼呀呀叫亲郎,
小金莲双挽公子紧紧抱,
口含着公子丹唇叫亲娘,
今夜晚初知公子手段妙,
这是我初次才知滋味香,
妙襌女细语娇音声不住,
张公子上下塌崩意欲狂,
倏时间一泄如注难消受,
他二人紧紧搂抱滚满床,
妙襌女红绸花鞋双撮吊,
头上的青丝乱散在一旁,
他二人相偎相倚不肯离,
忽看见一轮红日照沙窗。
话说二人贪恋玩耍,你亲我爱,不觉得天色大明,妙姑说:「郎君暂且睡卧,待我起去梳洗梳洗,等我来与你穿衣服。」
公子说:「我先与你穿上罢!」
妙姑笑道:「我叫你穿一宿,天明还是浑身光溜溜的。」
言罢,起得身来,拉过被裤与公子盖了。这才穿上衣服,下得床来,来至妆台,一旁览镜,梳洗已毕,开了房门。老道姑端了净面水来,妙姑净面,涂脂抹粉,正是:
二八佳人女娥煌,
览镜梳洗粉点妆;
密密摆下风流阵,
原施香饵钓湘江。
妙姑妆点已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