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出来一报,周百灵听了,一剑就把吴占鳌结果了性命。吴占元、吴占魁两个人一瞧就急了,摆刀要跟周百灵拚命。周百灵一想,好好一家人闹得七零八落,自己一顿足,蹿上房去,竟自走了。
  吴占元、吴占魁抬了两口棺材,将哥哥、姊姊成殓,要请高僧高道超度阴灵。无奈这个地方没有和尚,弟兄二人这才奔山神庙来请老道。一见高志广、张文彩,吴占魁弟兄就放声大哭。李老道一见,大吃一惊道:“二人所因何故?”吴占魁就把周百灵杀了他哥哥之事从头至尾一说。张文彩、高志广一听,甚为可惨,说:“我二人先给你兄弟办理白事吧!”便让老道给请几位僧道来念念经。高志广又说:“二位贤弟,今后打算怎么办?”吴占魁说:“我弟兄办完白事,先到官军营去找邓爷,将前事说明,然后再拿周百灵,替我姊姊兄长报仇。”张文彩说:“既然周百灵走了,他家中的东西,你二人可知道?他摆的木羊阵,莫非没有阵图么?”这句话提醒了吴占魁,便说:“你二位跟我回去,现有阵图。”张文彩一听甚为喜悦,就要跟吴占魁去拿阵图。未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  第三百零九回 周百灵勾串起兵端 金景龙计设忠臣会
  话说吴占魁兄弟,带领高志广、张文彩和两个小童,回至八卦山,来到了藏书楼。这个地方,乃是周百灵藏书之处,这院子哪里有削器,哪里有埋伏,他弟兄都知道。进了藏书楼,各处一找,却不见阵图。吴占元说:“怪呀!当初他这里是有阵图,莫非被他拿走了,还是挪了地方?”找遍了都没有,说:“得,不用找了,咱们先把家中的东西一概封了,派家人看守起来。”将家中诸事办理清楚,这才同张文彩、高志广起身,奔西洋山官军营而来。
  原来邓飞雄自那日带领众人回来,便将他在八卦山被擒,遇见吴占鳌之事如此如彼一说。马玉龙说:“既然如是,就专候吴占鳌的信吧,现有张文彩、高志广二人去了,尚未见回来。”
  金眼雕说:“邱明月也去了多时,邓爷在路上可曾碰见?”邓爷说:“并没有碰见邱爷,我已然应允十天之内不再去人,只等吴占鳌劝说周百灵归降,听他的回信。”这天,邱明月回来说:“我已然被擒,依着周百灵就要杀我,是吴占鳌放我回来,叫我嘱咐邓爷千万在十天之内,不必派人前去,容他慢慢劝姊丈回心,或是盗来木羊阵图。”众人说:“好,有这个机会甚好。”
  马玉龙说:“如能劝周百灵归降,总以不伤和气为是。他家中尚且这样险要,何况木羊阵!”过了数日,又有人禀报,现有张文彩等人回营。马玉龙吩咐有请,张文彩便同着吴占魁、吴占元从外面进来见马玉龙。邓飞雄赶过去说:“你兄长来了没有?”一听邓飞雄问起,兄弟两个不由落下泪来,就把放走邱明月,与周百灵翻脸,兄长被杀,姊姊自尽的话如此如彼一说。
  邓飞雄众人一听,全都一愣。吴占魁说:“现在周百灵已经逃走,我等到藏书楼去找木羊阵阵图,也踪迹不见。我们把姊姊、兄长葬埋了,将家中事情交与家人看守,我弟兄这才来找恩公,大家商议。”邓飞雄说:“你姊丈素常上哪里去?你二人可知道。”吴占魁说:“他这一走,不是上贺兰山投奔白天王,就是到金家坨去找金氏三杰,他们是结拜的弟兄。再说那里有一个人,叫简寿童,与他是结拜的兄弟,此人当初在白粮帮上当船头。”众人一听,说:“那三个人是做什么的?”吴占魁说:“他们不属十路天王所管,在家里有十五万兵,这三个人每人手下各带五万人。西海岸那地方是一片沙冈,可是却出产金沙、宝石,各样皮货,山上果木和海里的鱼虾都归他掌税,方圆管一千二百里,三面是海,非有船不能进去。那里面地势甚为险固,他要投奔到了那里,还真不易拿他。”马玉龙说:“好办,我去见中堂大人,给他走一套文书,跟他要这个人。”大众说:“也好,咱们就此起身,去见中堂大人。”马玉龙便吩咐拔营起身。高志广、张文彩二人说:“我们乃世外闲散之人,不为名利,就此告辞。”马玉龙也不相留,二人走后,这才督队进了嘉峪关,把队伍扎在城外。
  马玉龙同着纪有德来见钦差大人。大人就问:“你等办理木羊阵的事,怎么样了?”马玉龙就把所办的事如此如彼一一回禀钦差。大人说:“这件事该当怎么办呢?”马玉龙说:“大人请发一封文书,跟金家坨要这个周百灵。”钦差大人立刻派幕府师爷办文书给金氏三杰。那金氏弟兄,大爷叫金景龙,二爷叫金景虎,三爷叫金景豹,大人发去文书,打算叫他们归顺官军。这里把文书办理好,便派差官前去投文,大人在公馆静候佳音。
  过了二十余日,才见差官同着一个番官回来见钦差大人。
  大人问那差官去到那里是怎么一段情节?差官回禀说:“那里在海涛当中,见了金氏弟兄,他等以客礼相待,留我住了一天。
  他们议论好了,打发一个差官带着降书降表来见大人。“彭钦差立刻吩咐请番官上来。大众一看这个番官的打扮,头戴着乌纱帽,身穿大红蟒袍,玉带官靴,年有四十以外,面如冠玉。
  番官走上一看,中堂大人升座的威风不小,左边是金眼雕、伍氏三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