号人称黄面金刚。”赵勇说:“你家太爷姓赵名勇,人称白面秀士。”道完名姓,贼人一丢迷魂袋,二人一闻异香,即刻栽倒,被获遭擒。
  这个时光,把胜官保难住了,有心走吧,众人都被擒了;有心不走,过去也得躺下。连碧眼金蝉石铸那样精明强干之人,这时也痴呆发愣,没有主意。他把解药闻上一点,又给胜官保闻上一点,却不知道这解药能行不能行?两个人闻上了解药,胜官保说:“咱们爷俩听天由命吧!”说着话,一抖龙头杆棒,扑奔甄士杰。贼人一瞧,来了一个小孩,手中擎着一条形同怪蟒的兵刃,便说:“来者你是何人?”胜官保说:“贼人要问,太爷姓胜名官保,绰号人称小神童。你趁此把我的朋友放开,万事全休,如若不然,我当即结果你的性命。”甄士杰一听,微微冷笑说:“你这小畜生,真是找死。”说着话,抡刀照定胜官保剁来。胜官保闪身躲开,尚未还手,甄士杰一丢迷魂袋,一闻异香,翻身栽倒在地。石铸一瞧胜官保被获遭擒,心想:“当初是我把他带出来的,他还是个小孩子,再说银头皓首胜奎屡次托付于我,今天他若受害,我怎么回去见人?”这才一声呐喊:“好贼!你等在大狼山落草为寇,胆敢拒捕官兵,今天石大太爷这条命不要了。”说着话,用杆棒照定贼人就缠。
  甄士杰早地拔葱,往起一纵,躲开杆棒,又施展出野战八方藏刀式,照定石铸砍来。石铸往旁一闪,贼人用迷魂袋就丢。石铸一瞧,吓得魂飞千里,掉头往回就跑,那甄士杰捡起迷魂袋随后追来。石铸一想:“众人被擒,我莫若跟贼人一死相拚。”
  想罢,掉回头又跟贼人动手。三四个照面,贼人把迷魂袋一甩,石铸一闻香气便翻身栽倒。甄士杰见石铸也躺下了,哈哈大笑,吩咐手下将这十个人搭到大狼山寨中,绑在分赃聚义厅,开膛摘心,做人心汤,我要痛饮一醉。手下喽兵答应,搭着十个人,径奔里面分赃聚义厅,众喽兵就各归汛地。
  此时里面的两位寨主,正同两个老道在大厅吃酒。甄士杰领着喽兵,将十位差官放在大厅前,说道:“小弟已将这十个小辈拿住了。”老道说:“好,既然如是,将这十个人绑在后面,拿解药把他们解过来,再结果他们的性命,叫他等死得明明白白。”大寨主出洞鼠杨坤说:“也好。”吩咐手下将十个人绑在外面两旁的木桩之上,交给喽兵一瓶解药,在众人鼻孔上抹了一点。工夫不大,这十个人俱皆苏醒过来,睁眼一瞧,是正北五间大厅,两旁有几十名喽兵站立伺候,当中坐定出洞鼠杨坤,旁坐瘟癀道人叶守敬、虎囤真人叶守清,下首是二寨主、三寨主。只听得大寨主一声吩咐,要把他们十个人开膛摘心。
  不知十位差官性命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  第二七七回 众差官山寨被获 姚广寿独斗群贼
  话说大狼山的三个山贼,在分赃聚义厅款待两个老道,把十个差官都绑在柱上。甄士杰吩咐喽兵,用解药把众人解过来。
  他这迷魂药是百发百中,自己配的独一分,发卖给绿林中的贼寇,十两银一换,又撒下小贼前去拍花,取人的眼珠、肾子来配药,净做些伤天害理之事。三寨主贾士源是他师弟,也跟他习学。他们两个炼的这宗迷魂药,全是住在野鸟山配仙观的奥妙真人卞文通所传。故此今天拿这十个人,不费吹灰之力。
  大寨主出洞鼠杨坤正要吩咐把十个人开膛摘心,旁有贾士源说:“兄长且慢。咱们三个人落草,占山为寇,乃出于不得已而为之。咱们跟彭大人的差官无仇无冤,杀官如同造反,据我看是杀不得的。”杨坤说:“三弟,怎么杀不得?”贾士源说:“要是杀了,官兵一来,那时大狼山玉石不分,悔之晚矣!”
  杨坤说:“三弟,你说的这话也对,无奈擒虎容易放虎难,既把他等拿住,要是不杀,放虎归山,长出爪牙,定要伤人。斩草如不除根,终为丧身之害。”甄士杰说:“你们哥俩不必说了,咱们既已占山为寇,还怕什么王法?”老道在旁微微一笑,说:“我也多言一句,这几个人要是慈心一放,乱就大了,把他们杀了没事,大丈夫作事要有决断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”众人一听老道的话,倒也有理。大寨主杨坤说:“既是道兄这么说,就不必思前想后了,咱们先摆酒,叫手下人把他们十个人开膛摘心吧!”那三寨主说:“也好。”
  说着,已经拿上酒菜来了。内有一个喽兵头目,名叫吴长禄,山上杀人都是他。这小子长得一脸横肉,凶眉恶眼。他在外面伺候这个差使,叫伙伴预备下一个大木盆,牛耳尖刀一把。
  这十个人在东边绑着五个,西边绑着五个。头一个是石铸,第二个是胜官保,第三个是冯元志,第四个是赵友义,第五个是傻小子,就要先打石铸这边杀起。众人面面相觑,那纪逢春嚷道:“石大哥,咱们今日都死在这里了。我才冤哪!连媳妇都没摸着,我这辈子白活了!我若再托生为人,早早娶个媳妇,省得不娶媳妇就死。”石铸说:“你别嚷,你也不怕人笑话,丈夫生而何欢,死而何惧!”正说着话,吴长禄已把木盆放在石铸跟前,手拿一把尖刀,有一尺多长,三指宽,在嘴上一咬,就把石铸的衣裳纽子打解,往左右一分。石铸把眼睛一闭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