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刚要催马,听旁边一声喊嚷,说:“大人不必着急,待我捉拿妖道。”马玉龙一看这人的样子,身高八尺,三品顶戴,手中擎着一口大刀,乃是本营的参将郝云鹏。他来到两军阵前大骂:“妖道休要逞强,竟敢把我朋友李玉标打死,待我前来报仇。”抡刀就砍。老道并不答言,一抖阴阳八卦幡,郝云鹏焉能逃走,翻身栽倒战场,当时殒命。
  妖道吴代光连胜了官军八阵,粉面金刚一瞧事情不好,赶紧吩咐鸣金撤队。他同着马玉龙来到营里,先审问了石文倬一遍,叫差官把他解送潼关,交钦差大人办理。徐胜说:“马贤弟!妖道这个阴阳八卦幡,可实在厉害。”马玉龙说:“徐大人有所不知,这个妖道还不要紧,另有两个老道,他二人上云南、四川调兵去了。要是他两个在此,更了不得了!两个妖道俱有法宝,一个有混元一气瓶,一个有神火五云幡。那里头的豆人纸马,我已给他破了。明天开仗,要瞧事做事。今天若有能人夜入佟家坞,盗他的阴阳八卦幡,刺杀吴代光就好了。”众人一听这话,有一人说:“大人不必忧虑,某虽不才,今晚愿进佟家坞,盗回阴阳八卦幡,刺杀妖道。”马玉龙等回头一瞧这说话之人,正是小丙灵冯元志。马玉龙说:“冯贤弟!你要去佟家坞,头一节道路不熟,二节贼人的防守甚严。”冯元志说: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我今天必要前去。”小火祖赵友义说:“大哥!我给你巡风料哨。”说着话,二人回身下去,吃了晚饭,收拾好了,来到外面一瞧,天还不到初更。这才进中军帐,辞别了徐胜、刘芳、马玉龙。
  冯元志在前,赵友义在后,二人出了大营,直奔佟家坞。
  远远见佟家坞城头弓上弦,刀出鞘,号炮齐鸣。到了东门一看,打算要由城上进去,势比登天还难。赵友义说:“大哥,咱们由城上是不能进去的了。”冯元志说:“你我在大人跟前夸下海口,焉有这么回去之理?”赵友义说:“大哥!咱们由城上进不去,你跟我来。”二人来到这东门以南,见城下有出水的水闸,有铁算子可以挤进去。二人瞧了一瞧,这才由铁算子钻了进去,幸喜里面没什么水。原来这佟家坞里边的水,都归这里流出护城河,里面甚不干净。好容易蹿上岸去,听到已交二鼓,二人蹿上房去,直奔佟金柱王府。走到一处院子,见灯烛辉煌,是北房五间,院中有四个大气死风灯,上房屋中坐的正是吴代光、飞云、清风、焦家二鬼和马铠等人。赵友义一拉冯元志,心里说:“他们来了。”正是: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  找没找着,倒碰上了。两个人在房上一趴,就听妖道说:“众位贤弟,山人一步来迟,叫马玉龙他等逃走了。我要早来两天,俱将他等拿住。”清风说:“道兄!你不要小看马玉龙,他实在厉害,如见面时可要小心,我屡次受他所欺。”吴代光哈哈大笑说:“贤弟,你此言差矣!岂不知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他既是英维,今天在阵后为何不出来?天不早了,你等到西配房安歇,我到上房安歇。”众贼散去,吴代光来至西里间云床上坐,众道童把上房关好,在东里间伺候。此时天有三更,冯元志在房上等候多时,料想老道睡熟,这才叫赵友义巡风,拉刀跳在院子,将上房门拨开,要刺杀老道吴代光,偷取阴阳八卦幡。不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  第二一一回 双杰夜探佟家坞 独侠智救二英雄
  话说小丙灵冯元志由房上跳下去,看看四面无人,这才将上房门拨开,来到外间屋中,听西里间屋中老道睡着了,便把帘拢掀起,手擎钢刀进去,用刀对准了老道前胸就是一下。老道口念无量佛,跳下床来,一脚把冯元志踢倒就捆。
  书中交代:老道原有金钟罩、铁布衫护身,冯元志因不知道他有硬功夫,已被人家捆上,自己只得把眼一闭,就等一死。
  老道并不声张,把靠窗桌上的烛花剪了一剪,坐在床上说:“你好大胆量,敢来谋害山人,你是官军营里的,今天对我说了实话,我也不杀你。”冯元志把眼睛一瞪,说:“妖道!你要问你家老爷,我叫冯元志,跟随钦差大人当差。只因在两军阵前,你连赢数阵,我特意前来杀你。既被你拿住,是杀是剐,给你老爷快行吧!”吴代光说:“你们来了几个人?是从哪里进城的?”屋中老道审问冯元志,外面急坏了小火祖。赵友义一想:“我们是结拜兄弟,有福同事,有罪同受,他既被擒,我焉能袖手旁观?总得使一个调虎离山之计,把冯大哥救出来。我们俩生死之交,活在一处为人,死在一处为鬼。”他往后一瞧,在这西北上却是大军草料场。赵友义一想:“我若去放火,众人只顾救火,我就可以把冯元志救出。我二人烧了他的粮草,又可以脱离此难。”他刚要走,忽听瓦檐一响,赵友义一看,原来是清风道于常业。这老道睡觉最警醒,听到上房有动作,起来一看,见吴代光正审刺客。他料想刺客一来,不止一个,必有巡风之人,故到房上瞧瞧,若有人便将他拿住,剪草除根,以免萌芽复发。他蹿上房去,正好看见了赵友义,拉出滚珠宝刀就跳在院中。赵友义一想跑不了啦,自己拉出手中刀,大骂:“妖道!你们这些反叛,久必遭恶报。”说着话,照清风抡刀就剁。清风哈哈大笑道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