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姑娘一抖手,使出红莲套索法,将马玉龙套上,其形仿佛盘香,上面有钱钩钩住,余金凤用力一揪,竟把马玉龙揪倒,众人过来就要拿绳子捆他。余化龙说:“别拿绳子捆,这个人的功夫不俗,他必会卸骨法,到后面拿匹绸子来把他缠上。”马玉龙一听,这一招真损,自己闭目不语,心想:“一生未曾遇过敌手,今天来到这兴隆寨,竟被人拿住,把一世英名化为流水。”众人把他捆好,搁在大厅前东配房中。
  余化龙叫他女儿回后面去,这才来到大厅,把余强、余猛叫上来,上了些止痛的刀疮药,说:“你两个跟那姓马的动手,他身上必有硬功夫吧!”余强说:“一照面我二人就败了,大概他身上必有硬功夫。”余化龙说:“他使的这口剑,名为湛卢,乃春秋时欧冶子所造,能削铜铁、剁纯钢,水斩蛟龙,陆断犀象,杀人不见血。他身上那硬功夫,拿他的宝剑可以杀他。”
  余强说:“爷爷何不就将他杀死,斩草除根,倘要放他逃走,后来萌芽复生,是卧龙湖心腹之患。”余化龙说:“我有我的心腹事,非你所知,你到西院把那姓石的放开,就说我请他。”
  余强、余猛来到西配院空房之内,把石铸身上的绳扣解开,说:“朋友!你可别走,我们老寨主请你有话说。”石铸说:“我岂是那样的人物,要将众人都放开,我还许走。”余强带着他来到大厅,余化龙降阶相迎,让石铸上座,叫手下倒过茶来。石铸说:“老寨主,我乃阶下囚犯,既被你拿住不杀,为何又以客礼招待,不知所因何故?”余化龙说:“我有一事相求,望足下分心。方才我拿住一个马玉龙,乃龙山公道大王,人称忠义侠。我久仰此人大名,乃当世英雄,我虽把他拿住,并无加害之心。我意欲把女儿配给他,结一门骨肉至亲,烦劳足下为媒。如成全此事,我帮你将飞云、清风和二鬼拿住,如今马铠也在我这里,他既入了我这卧龙湖,不亚进了龙潭虎穴,就是肋生两翅,谅他也飞不出去。只要马玉龙一答应,我立即将他五人拿住。”石铸说:“既是老寨主这番厚意,就算成了。
  我去我去,我这个兄弟,我能做得他十分主。“
  余化龙叫喽兵带石铸到配房一瞧,只见马玉龙被人家拿绸子缠在身上。石铸说:“马贤弟!今天你这是初次受困。”马玉龙一见石铸,只臊得满脸通红,说:“石大哥!小弟活不得了,一死而已。”石铸说:“兄弟,我为你的事而来,方才如何被她擒住?”马玉龙将动手之事说了一遍。石铸说:“不要紧,你这筋斗没栽到外人手里。刚才老寨主请我为媒,他只此一女,要与你结亲。你如应允了,他还帮同把飞云、清风和二鬼拿住;你若不依从,我们大家都不能活。”马玉龙说:“这事并非我不愿意,无奈自幼已定下关氏,尚未过门,你能跟他明说吗?”
  石铸说:“这件事总要说明的。”
  说到这里,石铸出了配房,来大厅见了余化龙。石铸说:“刚才所说这件事,马贤弟倒没有不愿意的,无奈他父母已给他定下了关家之女,如今尚未过门。”余化龙说:“那倒不要紧,过门之时以姊妹相称。还有什么事要说吗?”石铸说:“这就好办了。我可以去跟他商议。”石铸又返回来一说。马玉龙说:“既是他这样从权,我也未必不可,凡事自有天定,不能由人。”石铸这才又回到厅房,将话说明。
  少时,喽兵将桌椅排开,酒菜上齐。马玉龙、石铸上座,东首是孔寿、赵勇、纪逢春、武杰、胜官胜五人,西首是余化龙相陪吃酒。石铸问:“老寨主跟水龙神马玉山是怎么认识的?”
  余化龙说:“马玉山之妻金氏,是连环寨四十八寨总寨主金清之胞妹,我与金清是总角之交,故此马玉山他时常到连环寨来。
  我们是口盟的结义兄弟,平常我就知道他的脾气偏颇,只知有己,不知有人。我时常良言相劝,他并不听信。后来他在清水滩的所做所为,甚是可恶,我已跟他断绝往来。他屡次派人请我,我都未去清水滩。今天那马铠同飞云逃到我这里,苦苦哀求我救他。我知道飞云在京都盗过手串,是奉旨严拿的要犯,焦家二鬼是逃军,清风道人是行刺的人,这都情同叛逆,我焉能保护他们?我只可将他等拿获,交与大人,这也是他自作孽,不可活。“石铸说:”事不宜迟,且等等吃酒,我们先把这几个贼人拿住再吃酒吧!“余化龙说:”他们现在后面花园内,好似笼中之鸟,釜内之鱼。“说着话,众人各抄兵刃,要去捉拿飞云等众贼。要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  第一八七回 飞云暗探机密事 玉龙私访遇贼人
  话说余化龙带着众人,意欲捉拿飞云等,众人会合在一处,一齐扑奔后面,来在逍遥阁之下。余化龙说:“你们分四面扎住,一齐上去,把他们惊走了,反为不美。”马玉龙说:“我上楼,你们都在楼下,分为四面。”众人说好,马玉龙同余化龙上楼来,只见桌椅酒席还排着,贼人却一个不见了。余化龙不禁一愣,不知道这几人哪里去了?马玉龙也看得真真切切,现在人都没了。
  书中交代:这五个贼人中,就是飞云诡计多端,为人精明强干。他虽然在逍遥阁上吃酒,听到外面一阵大乱,就说:“你们众位喝着,我到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