杆棒照焦礼就缠,焦礼也用三截棍照头打来。石铸往旁边一闪,杆棒一变招,就把独角鬼摔了个大筋斗,爬起来拉着三藏棍就跑,石铸上前就追。石铸有日行千里的脚程,这三鬼只是日行七八百。石铸追有一里多地,见那伙贼人已在眼前,内中有一个姑娘,好象背着一个人。石铸一声喊嚷,说:“你这一伙贼人,还不把人留下来!”班山说:“这一个就是石铸,你们前头走,我断后路。”焦礼说:“可要留神,他很厉害。”
  班山赶过来,照定石铸就是一刀,石铸一闪身,跟进一步,一杆棒把班山摔个大筋斗。班山爬起来就跑,有半里地远,见焦义等在那里说:“我来挡后路,这叫车轮战法,把他累乏了,咱们拿活的。”石铸一瞧是焦义,心中明白他们使车轮战法,赶过去照着就打。焦义且战且走,石铸已累得浑身是汗。离三杰村已有三十余里了,贼人仍然倒换着抵挡石铸。石铸因有两三天没得歇息,这事很使人生气,又着急,只觉得眼前一发黑,哇的吐了一口血就栽倒在地。班山、焦礼正跑着,见石铸吐血栽倒,闭气身亡。班山说:“三弟你在这里站站,我过去拿刀把他杀了。”独角鬼说:“且慢,石铸这厮诡计多端,他必是追不上咱们,打算把咱们诓回去,要是被他围住,你我就得被擒。”班山说:“既是这样,咱二人走吧。”二贼提刀往前走了。
  石铸连急带喘,气死过去。苏永福二人赶到,把石铸扶起,慢慢叫唤过来。苏永福说:“咱们两个把石大爷送至三仙庄,再作道理。”说着,纪逢春、武国兴二人也赶到了。苏永福说:“你二人往下追贼,我三人送石大爷回三仙庄。”纪逢春答应。
  苏永禄背起石铸回至三仙庄,此时伍氏三雄已由京中回来。
  他们在家内养息了一年,精神甚是充足。苏氏兄弟二人把石铸送至书房,把上项之事述说一番。伍氏三雄一所,说:“不陪
  二位,我三人先追贼人要紧!“说罢,三人拉棒追贼去了。
  书中交代,班立娥原打算将那妇人背回,给他二哥为妻,故没叫别人来换,自己也累了,说:“众位哥哥,你我找一个饭店吃饭,歇歇再走,也不要紧。”班山说:“前面就是仇桑店,你我到那里找一座大店,吃了早饭再回山,也不为晚。”
  众人直奔仇桑店,到了村东头一看,是东西的街,路北有一座店,字号是“天成客栈”。冲门是影壁,转过影壁是北上房三间,东西厢房的单间不少,好大一座客栈。班山到这店中问道:“伙计,上房可干净。”伙计说:“干净!你们几位请来吧。”
  班山带路,众人跟随来至北上房西里间,是顺前檐的炕。把刘氏搁在炕上,班立娥说:“叫她先透透风,别闷死了她。”
  书中交代,这仇桑店是个大镇店,有一千二百户人家,倒有七八百家姓刘的,是开店的都姓刘。这店是花枪太保刘得勇、花刀太保刘得猛所开,掌柜的是刘得勇的叔叔,今年五十六岁。
  跑堂的叫刘七,来到柜房说:“来的这几个人语音不对,形容各别,背着个大包袱,我瞧象个人,搁在了西里间,他们在外头坐着,不叫我进去。”刘掌柜说:“你就在外间屋去说话,我舔窗户纸瞧瞧。”跑堂的来到上房,说:“你们五位洗洗脸,喝碗茶,菜先要着,咱们这地方包办酒席,应时小卖,整桌、半桌、零用都有。”他们在这里说着话,老掌柜就在西面里间窗外,舔破窗纸一看,原来不是别人,正是侄女。他想这其中必有情节,便回到柜房,叫他两个儿子来到窗外,把窗户的上扇支起来,下扇下下来,将刘氏慢慢的抱出,再把口中的东西掏出来,派人送到刘得勇家中,顺便给他送信,叫他快来拿贼。
  班山要了菜,他们心满意足,刚把菜摆上,只听外面哗啦一声,众人齐声喊嚷,二太保带领徒弟前来拿贼。要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  第一百三十七回 仇桑店太保捉贼 二山营侠义出世
  话说刘家店的伙计把刘氏送到太保家中,那刘得猛、刘得勇正在院中教徒弟练把式,一听见姑奶奶被焦家三鬼抢走,幸亏落在自己店中,若到别人店中,这件事就坏了。二太保叫徒弟抄家,伙头前带路,又吩咐伙计把店门关上。跑堂的刘七正在店中跟三鬼说话,听见外头一嚷,班山拿起酒壶,就冲刘七砍来。刘七一闪身,往外就跑。班山、班立娥同三鬼跳在院中一看,见这些人各拿兵刃,刘得勇年有五十以外,身穿蓝绸裤褂,足下青缎快靴,手提杆棒照定焦义前心冲来,焦义用虎尾三截棍一磕,往上就打。那刘得猛摆刀直奔焦礼。众徒弟跟焦智、班山、班立娥杀在一处。
  正在动手之际,瞧热闹的已将刘家店围满。忽然一阵大乱,从房上跳下一人,身穿紫花布裤褂,足登紫花布快靴,黑脸膛,雷公嘴,短眉毛,圆眼睛,手用短把轧油锤,来者正是打虎太保纪逢春。他跟武国兴追赶三鬼,见天已大亮,肚中有些饥饿,打算要找镇店吃点东西。小蝎子说:“我也饥了,你跟吾走,前面有了饭店就吃,吾是不带钱,先到前面一看,你在这里等我。”
  武杰奔仇桑店而去,就把傻小子纪逢春扔在树林之内。他左等不来,右等不来,自己也奔仇桑店来找武国兴。他瞧见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