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内丧了生
  老天不断周家后忽然一阵刮神风一连刮了两三阵
  救出母子人二名出了东京汴梁城我夫千里到山东
  丈夫投亲把城进来在梁家府门庭见我爹爹梁士太
  他老人家心改更认不认的还罢了不该绑上周景隆
  送在花园书房去毒死哥哥定牢笼熬上一碗断肠散
  害死丈夫人一名死尸抛在浇花井小奴楼上不知情
  我知夫主来到此也能救你活性命可叹丈夫死去了
  年青青把小命坑丈夫活着未见面奴家与你来相逢
  昨日丫环对我讲今日与你送送情瞒着爹娘把楼下
  探望探望你魂灵你死别把小奴怨怨恨我父人一名
  爹爹作官心肠改嫌贫爱富糊涂虫早知丈夫死去了
  小奴楼上悬了梁小姐哭的如酒醉复又叩头起身形
  手拿罗裙蒙面粉墙上惊动小阮英我当她是哪一个
  原是五嫂梁秀英听她是个贞节女哭她丈夫甚苦情
  我今不把嫂嫂救怎对哥哥周景隆有心要救梁小姐
  又挂哥哥徐振中我若先把四哥救五嫂小命就吹灯
  低下头来想着计一条妙计上心中又往身边摸一把
  火扇子忙拿手中迎风一晃明又亮鼻子一撮火神充
  阮英在墙头上一一听的明白,才知是梁小姐。只见他哭了多时,又要投井,我若不救他,焉有他的命在。急忙把火扇子取出,把鼻子一撮,迎风晃了一晃亮,假充火神爷说:“梁小姐,梁小姐,你先别投井,井内死尸不是你丈夫,那本是梁忠的儿子。你丈夫现在孔家寨居住,不可寻此短见。我本是火神下界,特来救你。吾神去也。”小爷把火扇子一挡,暂且不提。丫环一旁听的明白,说姑娘别投井了,那不是周姑爷死尸,是梁忠的儿子死在里边。火神爷说周姑爷在孔家寨呢。小姐闻听,半信半疑,有心投井,又恐不是丈夫尸首,低头暗想:不如回楼再作道理。说罢回归而去。阮英看的明白,自己也就走了。
  好个猴子小阮英救下小姐活性命慌忙就把墙头下
  南监去救徐振中穿房越屋往前走南监不远面前迎
  小爷来至墙儿外只听铜锣响连声低头暗想有有有
  我上墙头望分明双足一跳把墙上就知来了外巡风
  又往那边送一目眼前来了人二名铜锣打的连声响
  梆子不住响连声打锣的便在头里打梆子的拎灯笼
  小爷就把墙头下低下头去暗叮咛暂且先杀人二名
  我再替他打打更
  小爷跳下墙里,只见还有一套墙,上边有些刺斜,不用说我四哥在里边呢。这位爷将身往墙上一靠,那打更的哪能瞧见。阮英暗道:“这天还早呢,等等我再动手亦不迟。”再说牢头李虎与贾不正分手,自己回在监内,见了徐文标说:“姓徐的朋友,你知道这监中的规矩么?守山的砍柴,守河的吃水,这监内也不种高梁豆子,自你进监,分文末见,非别的,今日朋友有点难为罢。”说罢带领伙计们把文标抬至铁床,英雄此时疼痛难忍,满眼垂泪眼,望家乡把头点了几点,说:“娘呀,这可坑了我了。”
  文标难忍痛伤情扑咯咯的落泪痕眼望家乡将头点
  养儿亲娘叫几声人家儿都生得济你老养儿不送终
  为儿现在铁床上想要逃活万不能身上押着穿心扛
  眼睛观上刺眼钉春丝拴在桩橛上两脚蹬着木窟窿
  都说文标是好汉谅来今朝难腾空人心是肉不是铁
  官法如炉板钉钉我死不把别人怨只怨贱人贾秀英
  诗曰:
  文标把监坐两眼泪纷纷
  身在铁床上连连叫娘亲
  却说徐文标望着家乡说:“养儿母亲,你老哪知为儿身受大刑。”
  我死不把别人怨瞒怨贱人贾秀英不该暗定牢笼计
  凶刀收藏在家中死我文标人一个谁人与我把信通
  马渴想喝长江水人在难处想宾朋眼前若有大哥到
  他是临凡黑虎星水磨钢刀拿在手能救四哥徐振中
  目下若有二哥到双头太岁愣孔生手使一对加钢斧
  也能救我活性命眼前若有三哥在名叫铁牛唐永峰
  手使一对生铁棍也能去报我冤仇想起五弟叫周顺
  他在书房用过功兄弟能把状词写能替表兄报冤仇
  先告你嫂贾氏女告他娘家人几名将他拿在官衙去
  三拷六问审口供若是问出真情事也能有我活性命
  文标若是出牢狱去杀贱人贾秀英正是英雄来盘算
  忽又想起小阮英叫声兄弟快来罢救你四哥出火坑
  你是两条飞毛腿找找朋友搬搬兵把我救出虎穴地
  大家好保周景隆文标想罢多一会忽听谯楼打二更
  谯楼打罢二更鼓慌了猴子小阮英折铁钢刀抽出鞘
  先杀二个外巡风小爷正把刀来举来了打更人二名
  打锣更夫往前走梆子铜锣响连声二人正走心害怕
  那位又把伙计称
  且说更夫二人一名苦咸,一名监丁。苦咸说:“伙计呀,我走着觉着身害怕。”监丁说:“你害怕,我觉着冷冷的。”苦咸说:“俺俩换换罢,你在前边,我在后边。”监丁说:“前后一样。”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