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说:“怎么救大哥告诉你,你把他抱住,吾与他解开来,慢慢放在地上,叫他醒来,后再慢慢的问他。”孔生说:“大哥之言有理,俺哥俩快救罢。”孔生连忙抱住,尉迟肖解开扣儿,将公子慢慢放在地上,哥俩站在近前,他二人就叫起来了。
  尉迟肖救周景隆连把兄弟叫一声兄弟你若有好歹
  到叫哥哥挂在心不见你娘我的母也不知把身可容
  你今怎想找自尽到叫哥哥不知情醒来罢呀醒来罢
  多归阳间少归阴尉迟一旁连声喊二爷连喊不住声
  喊了一声如山倒好像打雷一般同叫声兄弟快醒罢
  你对二哥说分明若有恶霸欺压你二哥替你把冤伸
  不是二哥说大话不把冤伸姓字更二人叫罢多一会
  再表公子周景隆阎王不收枉死鬼十二重楼响一声
  半天还有一口气不知是死还是生闪闪眉毛瞪开看
  面前还有两盏灯面前看见灯两盏一盏昏来一盏清
  清灯照的阳间路昏灯照的枉死城照着清灯走下去
  三魂杳杳转阳城复又抬头睁眼看面前站着人二名
  哪里来的人二个叫我一时看不清必是神仙把我救
  连把来人问一声
  诗曰:
  公子寻自尽松林赴黄梁
  来了人两个救他还了阳
  尉迟肖说:“兄弟,你不认的哥哥了?俺哥俩在东门插草为香,拜为生死弟兄,我是你的尉迟大哥。”公子闻听,满心欢喜,好像拨开云雾,面见青天。公子翻起身来见哥哥,深揖一躬说:“哥哥一向可安?兄弟有礼了。”尉迟肖拱手相还,他二人亲亲热热。尉迟肖说:“兄弟,这是你孔二哥,上前见礼。”公子闻听,深施一礼,说道:“孔二哥一向安好?兄弟这边有礼了。”孔二爷秉手相还。尉迟肖说:“老兄弟,俺哥们都是一样了。你孔二哥与我拜的生死弟兄,他也是梁山俊杰后代,当日梁山有一位老英雄,姓孔名亮,毛头星降世。你二哥是他的后人,他名叫孔生,众人送他个外号,叫他两头太岁愣孔生,都成八拜之交了,有官同做,有马同骑。”孔生说:“老兄弟,你为什么上吊?快对二哥言讲呀。”
  孔生开口把话明连把兄弟叫一声什么冤屈对我讲
  二哥从头听一听公子闻听这句话连把二哥尊一声
  人苦未有我命苦我比黄莲苦十分我家犯了灭门罪
  斩了全家满门庭济宁四门画图形四面捉拿周景隆
  故在松林来悬绳这是以往从前话未有虚言对你明
  孔生闻听气炸肺连把兄弟叫几声别看你犯灭门罪
  你今到上我家中我要收你周家后谁来敢拿周景隆
  不是二哥说大话敢把兄弟同进城把你带在官衙去
  见见州官沈不清他今若拿你兄弟二哥就反济宁城
  尉迟肖听说好好二弟说话甚轻松你道孔生愣不愣
  上前拉住周景隆拉着公子往外走尉迟拉着马能行
  三人出了松林外家将那边前来迎吩咐一声带坐骑
  家将带马不曾停世上哪有这愣怔尊声二哥且慢行
  兄弟言语对你明不是哥哥说大话马到疆场就成功
  他是火坑我也跳哪怕刀山也去蹬如若说反我就好
  先杀州官沈不清恼一恼来怒一怒反进东京杀徽宗
  金殿杀了昏君主好与兄弟报冤恨孔生言语都说尽
  尉迟连把二弟称
  尉迟肖说:“二弟不忙,俺先同了老兄弟回家吃饭呢。”孔生说:“带领着老兄弟进城,找座酒楼吃了几杯回家。”尉迟肖说:“二弟听大哥吩咐,把老兄弟领到你家先见见干娘,才为正理。然后再进城吃酒也不迟。”孔生说:“大哥说好便好。”三人一齐上了坐骑,带领家将,直奔孔家寨来了。
  三人上了马能行提马加鞭催走龙骑了马跑还嫌慢
  扬鞭打马快似风三人一同往前走家将在后赶能行
  眼前来至孔家寨来到孔家府门庭弃蹬离鞍下坐马
  家将接马不曾停哥三谦恭往里让上宅不远面前迎
  开门就把上宅进孔老安人问一声
  孔老安人一见,说:“儿呀,你回来了?那位是哪家朋友?”尉迟肖说:“娘亲有所不知,那是磕头的老兄弟,是东京吏部天官之后,姓周名顺,表字景隆。”回头说道:“老兄弟,上前见礼,这是俺娘亲。”公子闻听,上前深施一礼,说:“娘亲一向安好?身体康泰?”孔老安人一见,说:“儿呀,不用施礼,落坐讲话。”尉迟肖说:娘亲俺兄弟在家也甚闷的,俺哥俩把老兄弟领进城去玩耍玩耍才是正理。”老夫人说:“儿呀,早去早回。”
  尉迟肖说:“娘亲不必挂心。”他三兄弟辞别了娘亲,出了上宅,穿宅过院,来至府门,家将拉过三匹坐马,一齐接过马疆绳,上了坐骑,直奔济宁府走去。
  却说文标喝了一夜,天色也亮了,看见周公子书桌像眼中之刺,肉中之钉一般。说:“周顺哪,我把你赶出,还留你桌子作甚么?待我砸了。”即随手把书桌子拿将起来往地下一掷,只听喀嚓一声,花拉花拉都噜噜好几声,那位说了,那这些响声爷台有所不知,喀嚓是书桌子捺在地上,花拉是笔筒,都噜噜是黄金戒指,撞在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