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 只当同胞一母生若有三心共二意死在千军万马营
  大哥名叫尉迟肖兄弟名字叫孔生磕罢头来忙站起
  又把家将叫一声我与你银十几两进城去雇一台经
  家将答应不怠慢慌忙来到济宁城雇了鼓手来作乐
  雇了和尚来念经尉迟肖还抬头扛水磨钢鞭拿手中
  二爷便在头里走吹笙作乐甚威风尉迟肖才开言问
  即把众人叫一声你们看着好不好这会更比那会凶
  说罢多时哈哈笑低下头去暗叮咛都说打架无好处
  我看打架有相应一拳打出五百地打出班鼓一台经
  叨叨念念往前走论走也得半天工心急只奔孔家寨
  庄村不远面前迎抬到五里茔地中又把家将叫一声
  吩咐一声快打坑家将掘土望外捺打个坑子三尺六
  看个吉时来下灵培了一堆蒙棺土尉迟烧纸放悲声
  哭声娘亲死去了抛下孩儿受寡丁认个干儿名周顺
  又与你老买口灵又买寿衣好几件小庙以里把母成
  荒郊之外去出殡遇见兄弟名孔生二人见面结一拜
  与你雇了一台经又雇一班吹鼓手吹吹打打到此中
  亲生儿子未得济二个乾儿立了功尉迟肖哭了一会
  孔生又把大哥称起来罢了起来罢你跟兄弟到家中
  尉迟一听忙站起连把众人叫一声你们大家都去罢
  我到兄弟他家中哥俩一同往前走家将拉着马能行
  走进孔家庄村里一直来到大门庭迈步就把大门进
  家将拴上马能行穿宅过院来好快上宅不远咫尺中
  孔生推开门两扇谦恭逊让往里行走进屋内忙站住
  孔老安人问一声
  孔老安人一见儿子回来了,又领一个人来,开口问道“我儿,这是哪家朋友到来?”孔生说:“娘亲有所不知,这是结拜大哥,名叫尉迟肖。”孔生说:“大哥上前见礼。”尉迟肖一听,上前跪倒,口尊母亲在上,儿尉迟肖这边有礼了。老安人即忙拉住说:“我儿免礼起来。坐下讲话。”尉迟肖站起身形落坐,孔生吩咐家将献上茶来。茶罢,老安人说:“我儿家住哪里?”
  尉迟肖说:“家住汀州马尾县自先庄。”老安人说:“这就是了。你与你兄弟结拜,他就是愣些,有些不说理,我以这们就交给你了,你与我好好管教,他甚么也不怕,就怕割脑子后头肉瘤子。”孔生说:“娘呀,你怎单告诉大哥这个?”爷台有所不知,那孔亮在世的时节,看见孔生脑子后长个瘤子,怕瘤子长大了,把他哄到近前,与他割了一次,也未割下来。他跑到隔壁里二大娘那屋内,躲了三天。那一次就怕了。若割他脑袋也不怕,就怕割肉瘤子了。这且不提。且说周顺在荒郊自与尉迟肖分别之后,只奔太平镇来了。
  周顺迈步往前行要与娘亲把信通我娘知道这件事
  进城来找梁总兵进城找着士太府善罢干歇岂肯容
  公子切念往前走只听铜锣响连声若问那里铜锣响
  州官拜客要回城头前跑开对子马绿鞘单刀悬腰中
  飞虎清道棋四杆抱尾金枪摆几层藤子金枪好几条
  蜈蚣旗上画金龙金瓜月斧朝天蹬两旁执事甚威风
  一对板子一对棍一对提枪一对绳上打一把红罗伞
  下罩青纱轿一乘轿内坐着人一个州官名叫沈不清
  知州轿内抬头看来了花子人一名前影好像小周顺
  后影好像周景隆吩咐一声与我带带在轿前问口供
  眼见周顺不好了下回书中定吉凶
  第七回
  沈不清走脱周顺徐文标巧遇姑亲
  词曰:
  周顺往前正走遇见州官回城
  大人名叫沈不清看见公子景隆
  吩咐差人去绑带到轿前问明
  这回苦了小书生来了徐家振中
  这首西江月叙完,书接上回。州官在轿内,看见公子,好像图影上的周顺一样,吩咐公差快与我拿来。公差答应,不敢怠慢,直扑周顺来了。
  州官轿内吩咐了公差答应不曾停直扑公子走下去
  抓住周顺不放松公差此时要动手送至轿前问口供
  公子落在虎穴地鹊鸟被困入了笼公子好比包子瓤
  周围围个不透风人不该死总有救眼前来了救命星
  若问来了哪一个徐氏文标号振中坐下骑着一匹马
  跑来如飞赛如龙蹄胸俱是犀牛尾花叮叮叮串铃声
  文标催马往前走公差不远面前迎文标离鞍下了马
  连把公差问一声
  公差说:“徐教师,你有所不知。老爷吩咐下来,叫俺把花子带去,问问他姓什么名叫什么,恐怕他是天官之子。”文标说:“不是,常常见他讨饭,我与他讲情,说个人情,叫他去罢。”公差信口答言,就把他放了。公子一直奔大路走下去了。公差来至轿前,回禀老爷:“那花子不是周家后人,他常在城里讨饭,都认得他。”州官一听,也不往下问了,起轿回城。
  州官轿内吩咐声顺路抬起轿一乘公差搬鞍上坐马
  扬鞭打马快如风前呼后拥把城进独奔知州官衙庭
  知州回府且不表回来再表周景隆周顺急走心害怕
  只当死了又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