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事。我在这里与你们讲话,我被别人看见,我就是杀身之祸。“凤仙点头:”多蒙叔父的指教。“
二位姑娘、史云,连卧虎沟的众人,一并回去。出城门,下关乡,走到旷野。
这内中有聪明人——这位上了点年纪,够五旬多岁,姓邹,说:“别忙,点点咱们的人数。
你们若是卧龙沟的跟下来,非杀了不可。“先是有好些个瞧热闹的,后来出城就没有了,下了关乡更没了。焉知道刺史、衙内、地方跟着哪,共是三个人,听见这里说要杀,立时不走了,对着。楞史拿顶门闩,就往回里一追,地方三人撒脚就跑,依然去远。转回头来,在众人队里一看,并无别的眼生之人。大众回卧虎沟,东门上安上人,要有面生之人,速速的拿祝众人答应。
二位姑娘回到家中,将兵刃放下,思量李洪之言,趁早追赶天伦。女儿之身大大不便,他们二人换上男子衣服,走在道路之上,免着人盘查细问。想毕,将秋葵叫来说:“咱们换上男子打扮。”他这有一个表兄,父母双亡,就跟着沙员外。他们这里早晚教给他本事,没到一百天,小痨病鬼死了。练大法了,督催的太紧,一百天的病就死了。
这个衣服就锁在箱子之内。这要女扮男妆,凤仙这有现成的衣服,是他死鬼表兄的,穿戴起来就是。秋葵容易,就把沙员外这身穿戴起来就得。事不宜迟,换上衣服。秋葵就把员外六瓣壮帽拿来,勒上网子,戴上帽子,摘了耳朵上虎头坠,穿上箭袖,蹬上员外的靴子,还有点挤脚呢。凤仙也就打扮起来,先把满脸的脂粉洗了又洗,这才洗将下去。
头上勒上网子,戴上武生公子巾,穿上衬衫,脚底下把一双靴子拿将过来,衬了绵花,拿布和绸子将脚缠好,穿上靴子,穿了箭袖袍,系上了丝带,佩上了刀。找了一点白蜡,将耳朵眼捻上。自己从新看了又看,自己连自己也认不出是谁来了。包袱打开,将自己所用的衣服连秋葵的衣服,细软金珠,值钱物件,钗环镯串,连自己的弓鞋包在包袱之内,叫秋葵系在马梢绳之上。秋葵就将自己的棍,也就绞在虾蟆口上。姑娘出来,也就顾不得家了,叫婆子看家,外头叫史云照应,托付了隔房。这二位姑娘上马,出西梢门,直奔襄阳去了。
且说卧虎沟老员外被捉,姑娘大闹公堂,打死少爷,立刻传言出去,就惊动了双杰村中的孟凯、焦赤。一闻此信,两个人会在一处,直奔卧虎沟而来。到了东梢门,人都满了,过去一问,方才知道。二人一想:“老哥哥活不了,二位姑娘有了人家了,这便如何是好?咱们两个人追赶下去,见着姑娘,好救姑娘;见着沙大哥,好救沙大哥。”
二人就在沙家,带上了点盘缠起身,直奔襄阳的大路。
天气已晚,到了一个镇店,找店住下三间上房,传酒要菜。空把酒菜摆好,吞吃不下,放声哭起老哥哥来了。忽然进来一人,正是黑妖狐智化。这智爷由君山起身,拿着请帖到了晨起望,见了路彬、鲁英、丁二爷,就把自己诈降的事说了一遍。大家欢喜。
又说:“我上卧虎沟请沙大哥去,也叫他上君山,人还少哪。若想定君山,还得进去人哪,人少不行。”大家听了,由晨起望起身。天气不早,智爷也下店住西厢房,烹茶,打脸水。未能传唤酒菜,就听上房有人哭老哥哥,耳音甚熟,立刻到上房屋中去看。将到石台阶,听屋中人说:“你不用哭了,到了襄阳,见了智贤弟就得了。”智爷一听是孟凯、焦赤的声音。智爷掀起帘拢进上房,问道:“二位哥哥,因何在此涕哭,请来见礼。”孟凯一见,焦赤也过来一拉,说道:“老哥哥有杀身之祸。”智爷说:“不要着急,全有我哪!”孟凯说:“你管得了么?”智爷说:“自然是管得了。”孟凯就把沙员外囚车送往襄阳王府的话,细说了一遍。“不料二位侄女赶下他父亲去了,我们二人知道,也顺着大路追下来了,一路并无见着。天气已晚,住在店中,不料遇见贤弟,想个主意才好。”
智爷说:“无妨。”附耳低言说了几句话,就把诈降的话说了一番。
“老哥哥我倒能救,只是二位姑娘要紧。”孟爷说:“我们正没主意哪,遇着你就得了。
你说怎么办法?“智爷说:”先吃饭,吃完了饭的时候,不用住店,连夜找人。“二位依计而行。
饭毕,打发了酒饭店钱,三人先奔卧虎沟打听。姑娘没有回去。把史云带着奔晨起望,一路并没见着姑娘合沙龙。到晨起望,与路彬、鲁英、丁二爷、孟、焦二位、史云大家相见,就将路、鲁、史云寄在晨起望。智爷自己奔君山,由旱路走飞云关,进旱八寨,至寨栅栏门,进承运殿。钟雄一见说:“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?”智爷说:“寨主哥,不好了!应了你老人家话了!沙大哥被王爷府内要去了!”言还未尽,冲着北侠使了个眼色,连北侠带智化双膝点地说:“求寨主哥哥救我沙大哥!”寨主爷一皱眉说:“二位贤弟请起,你们的哥哥,还不是我的哥哥?只是一件,我在王爷跟前说一不二,这时王爷既拿了这位哥哥,必定是给栾肖报仇。我要讲情,这时王爷倘若不准,大事就不好办了。”智爷说:“寨主哥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