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蒋爷说:“你瞧我罢。”
王三也就无法了。蒋爷出来,到展爷屋中一看,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。蒋爷说不好了,到马号里一问,号军说备四匹马出城去了。蒋爷想:“那三哥浑,使得,怎么展老爷跟他涉险去?走了,就得被捉,这还了得!”四爷进里面告诉大爷、二爷:“连印带大人,交与你们二位,我追他们去。”拿上自己包袱,奔晨起望。走在半路,见四匹马,两个小童呆立。小童哭着,就将三老爷激发展老爷同去祭墓,怎么掉在坑中之事,细述一遍。
蒋爷一听,说:“也难怪展老爷了,都是三哥的不好。”告诉小童:“回衙见大老爷、二老爷说明此事,提我上晨起望家打听去了,有要紧事到鲁、路家中与我送信。”说毕,小童儿上马,拉着两匹去了。
四爷到晨起望路爷门首,家内人出来。蒋爷并不说话,往里面走,见路、鲁迎接行礼,问印的事。四爷学说了一遍,又把徐、展祭坟的事问二位可知。路爷说:“方才有人提五老爷墓前有人掉下去了,拿往山中,不知是谁。”四爷说:“死活可知?”鲁爷说:“我去打听打听便知。”
去不多时,回来说:“我见着喽兵没问他,他自己说出来了。我让他喝酒去,他说无工夫,山中点名甚紧,因拿住二人。我问是谁,他说不是无名之人,一个展南侠,一个徐义士。我问他杀了罢,他说没杀,要论我们寨主,真是好人,一见二人就爱两个,净说好话与姓展的。姓展的也说好话。惟有姓徐的净玩笑,开口叫人小子,叫解绑,要茶要酒,吃完了把桌子推了,打人,被钟雄点穴法,三老爷就倒下了。要杀,姓展的自己把双手一背叫捆,二人同来同死。人家说真是好朋友哇。闻华讲情,把二人幽囚在鬼眼川、竹林坞两个水寨之内。君山这两天甚紧,不时的点名。这就是我打听来的。”蒋爷一听,说:“好办,只要没死就不怕。”问路爷:“水寨在君山那一方?”路爷说:“由此往东南水面,往东直到竹城,又叫幽篁城。这竹子由石块上长出,半靠着山水,周围一百多地。地南面有一个水寨门,周围圈起来,十六水寨就在这幽篁城里面,坚固之极。”蒋爷说:“无妨。只要在水里头,我就进的去。”路彬说:“不行,不行!别看逆水潭印倒好捞,这水寨可不容易得很咧。听老人家说,此山由尧舜时就有。尧帝有两个女儿,给了舜帝为妻,一个叫娥皇,一个叫女英。舜死后,湘君二妃就在此山恸哭舜帝,眼中哭出血来,滴于竹上,以后竹子上生出一身的斑痕,后人起名就叫湘妃竹,年深日远,自从钟雄到于山上,历年间拿铜铁条把竹子穿了,年分已多,连竹子带铜铁全部锈在一处了,如同铜墙铁壁一般。四老爷要从底下进去,铜铁竹子锈在一处,进不去;若打上头进去,竹梢儿太软;若打小门进去,一碰,串铃一响,合水寨人尽都知道了;若碰在滚刀之上,准死无疑。这水寨类似铜墙铁壁一般,如何能进的去!”蒋爷一听路彬之言,直是怔愣愣的半晌无语,叹了一口气,说:“这也就是命该如此了。”
正为难之际,家人进来说道:“四老爷,外头有人找你老人家哪。我们可没有说你老在这里没在这里,见不见随你。”蒋爷问姓什么,家人说:“一位说姓欧阳,一位姓智,一位姓叮四老爷是见不见?”蒋爷说:“是这三位,我请还请不至哪!”四爷同路、鲁二位出迎,见着是北侠、智化、丁二爷。大家见礼,与路、鲁也都见过。路、鲁二位一看,三个人相貌堂堂,气宇轩昂,品貌非俗。一个是军官的打扮,碧目虬髯,紫面目,紫衣巾,类着神判钟馗一般不二;一个是壮士打扮,一身青缎衣巾,肋下佩刀,黄白的面目,就是智化;一位是武生相公的打扮,肋佩湛卢剑,就是丁二爷。让到家中,落坐献茶。蒋四爷一看这几位来,救我三哥与展老爷不费吹灰之力。若问怎么救法,且听下回分解。第十八回 徐三爷鬼眼川发燥 无鳞鳌在水寨追人
且说北侠、智化、丁兆蕙。智爷双探铜网后,把艾虎打发上墨花村去了,自己上卧虎沟等了几日。北侠、丁二爷解栾肖到开封府内交差之后,辞了开封众人,回奔卧虎沟,与智爷见沙龙、孟凯、焦赤。北侠、智爷、丁二爷会在一处,各言其事,讲论了一天一夜。次日起身,本说同着沙、焦、孟三位一齐上襄阳,可巧沙爷身上不爽,未能前来,就是北侠、智爷、丁爷三位同行。一路无话。
到了襄阳城,奔上院衙,叫官人进去禀报。不多时,卢爷、韩二义出来迎接北侠、智化、丁二爷。三位与卢爷、韩二义见礼。礼毕,卢爷眼泪汪汪道:“怎么三位贤弟这时才到?”北侠问:“五弟可好?”卢爷说:“死了。”北侠三位一听,说:“此话当真?”韩二爷说:“这事焉能撒谎!”大家都哭起来了。遂走到卢爷屋中,大家哭的把坐下都忘了。北侠、丁二爷说:“早知五弟要死,打德安府跟了五弟来罢。”智爷说:“人要有早知道,我们探铜网之时,我还不走呢。五弟倒是怎么死的?”大爷哭哭涕涕、数数落落的就把五弟之事,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,大家这才知道。智爷说:“不用说了,大家想着给五弟报仇罢,也不在弟兄们相好一常”话言未了,两个小童儿跑将进来。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