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卢珍说:“急速快些找树,不然山王一到,就没处躲避了。”天锦说:“我为什么躲避?还要把他抱住呢。抱回家去,教他们瞧大猫去。”正说话间,就见那只猛兽走动,蹿山跳涧,直奔前来了。大爷、卢珍早就藏于树后,隐避身躯,亮出兵刃,总怕猛兽前来,就顾不得韩天锦了。焉知韩天锦迎着猛兽前来,乍扎着两臂,笑哈哈的嚷道:“这来,大猫!
大猫,这来!“头里有段山沟隔住,天锦蹿不过去,只可就在东边等着这只老虎。那知这虎纵身就蹿过山沟,又蹿起一丈多高,对着韩天锦往下一扑。卢珍就知道大哥这个祸患不校焉知天锦也算粗中有细,见虎冲着他往前一扑,自己一躬腰,也就冲着他往前一扑。老虎扑空了。老虎的前爪一空,天锦就把老虎的后爪攒住,用平生之力抡起这只虎来,望山石一摔,只听见”爬(口叉)“一声响亮,那虎”呜“的一声吼叫。再瞧韩天锦,把虎脑袋上皮毛抓住,一手把尾巴揪住,连踢带打,那虎”呜呜“的乱叫。踢了半天,索性他把虎骑上,一只手抓住了脑门,一只手把老虎眼”噗哧“的一声,打瞎一了只,一换手,又把那只虎眼也打瞎了。那虎”呜“的一声,就成了一只瞎虎。又打了半天,竟把那只猛兽打的绝气身亡。这虎可也不大,并且已经是带过伤咧。也是天锦的神力,这才将他打死。可把大官人与卢珍瞧了半天,连话都说不出来,暗道:”天锦有多大的臂力!“霹雳鬼见虎不动,说:”这个大猫不动了,我该抱去让他们瞧去了。“
卢珍说:“不要,谁也不瞧那个。”
正说话间,就见西边山坡上有一人嚷道说:“那是我们的猫!”卢珍说:“我打着就是这韩大哥管他叫猫哇,还有叫猫的哪。”瞧这个人身量不甚高,头上高挽发髻,身穿青级短袄,腰紧纱包,青缎裈裤,薄底靴子;黑挖挖的脸面,四方身躯,祖眉大眼,声音宏亮。他说是他的大猫,随即跑下山来,走山路如踏平地一般。看看走到这段山沟,喊道:“那个大小子!还我猫!”卢珍说:“哥哥,给他罢。”韩天锦说:“便宜他。
黑小子!过来取来!“那人说:”大小子!你给扔过来。“天锦就把这只虎抓起来。卢珍说:”哥哥,扔不过去,山沟太宽,让他过来取罢。“韩爷偏不听,一定要扔将过去。
卢珍怕的是扔不过去,吊在山沟里头不好去捡,又让他人耻笑。韩爷那里肯听。离山沟不远,提着这只虎悠了几悠,往前一跑,“嗖”的一声,竟自扔过去了。卢珍与大官人更觉着吃惊。那人说:“呔!我那是个活猫,这是个死猫,我不要,要我的活猫。”天锦说:“就是死猫,没有活猫。”那个说:“我要定了活的了。”天锦说:“要活的,你扔过来。”那人说:“使得。”“爬(口叉)”
一声,照样又扔过来了。天锦提起来说:“就是这个。哎!要不要?”“嗖”的一声,又扔过去。那人复又扔过来说:“没有活猫,你就别走了。”韩天锦随说:“你过来,黑小子!”那人说:“使得,你那里等着罢,大小子!”就见他顺着山沟,往南就跑。
不多一时,就在沟的东边,由南跑来。丁大爷看见两个人撞在一处,伸手要打。就见西北上有人嚷道:“少大爷,又与人打架哪,员外爷来了。”那人说:“别打了!别打了!咱们员外来了!”一伙人看看临近,内中有一个员外的打扮,高声嚷道:“原来是丁大弟到了。”大官人一告诉卢珍说:“这是百花岭,我们亲戚来了。”看看来到山沟,说:“大弟从何而至?你在那边略等,待我过去。”
往南原有一个搭石桥儿。不多时来到面前,大官人过去行礼,早被展员外搀住,说:“怎么过门不入,什么缘故?”
丁大爷说:“我们连一人没遇见。我看着像百花岭,正同我侄子这里说哪。
给大哥见见,这就是卢大哥之子,他叫卢珍。这是你二叔。“卢珍说:”二叔父在上,侄男有礼。“
展员外说:“贤侄请起。怪不得说将门之后,名不虚传。”大官人说:“呔!
你也过来见见。“天锦说:”见谁呀?“大官人说:”这是你二伯父。这就是韩二哥的义子,他叫韩天锦。“韩爷就跪下磕头。展二爷说:”这真是英雄的气象。
我空有儿子,真不好给见。国栋,过来见见,这是你丁大舅,过去磕头。“国栋给丁大爷磕头。展爷又说:”再给你卢大哥、韩大哥见见。“彼此对施一礼。
展二爷往家中一让,大家一同前往,拐了一个山弯,就到了一所庄案。进了大门、二门,到庭房落座献茶。员外问:“你们爷几个,意欲何往?”大官人就把始末根由细说一遍。又问卢珍文才武技,皆都是应答如流。展二老爷叹息了一声,说:“大弟,你看人家儿子,什么气象;看你那个外甥,方才你也见过,连一句人话都不会说。”大官人更觉叹息,说:“我倒想要那么一个,还没有哪。
哥哥别不知足了,有子万事足。“
员外吩咐摆酒。虽在山中居住,倒也是便当。把酒摆好,吩咐请韩公子:“那里去了?”
家人说:“同着少大爷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