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保镖的。石禄骑马进了大松林,来到了当中,翻身下马,拉着马来回的走,把马的汁给遛了下去啦,然后将马拴在松树上。

不提石禄,且说那卖马的五个人,他们是上天追到灵霄殿,大地追到水晶宫,抬头一看他撞进黄松林啦。五个人这才不跟跑啦,青脸的说:“兄弟们不用追啦。这才是天堂有路他不走,地狱无门自来寻。飞蛾投火,自来送死。就凭小辈这个穿章打扮,里边竟是咱们合字。咱们跟他完了,咱们合字跟他都完不了。是咱们莲花党的人,谁不认的我这匹马。”抬头一看,天已正午,五个人也进了松林,一边走一边收拾,快到当间啦,一个人没碰见。再一看,那买马的用手巾正给马擦眼睛啦。卖马的一看那马还是头朝东在那里拴着啦,青脸说:“老五还是你过去,我过去?”有一个白脸的说:“待我过去吧。”石禄正在那里擦马,就见从西边来了一人,此人平顶身高不到七尺,胸间厚膀背宽,粗脖梗大脑袋,面皮微白,煞白的面,扫帚眉,环眼弩於眶外,浑登登的眼珠子。蓝手巾包头,撮打迎手。蓝缎色绑身靠袄,黄绒绳十字绊。身上斜背着一件大氅,胸前勒着兰花扣,鸾带扎腰,掖着走穗。蓝绸子底衣,洒鞋白袜子,青布裹腿。怀抱一口砍刀,奔石禄而来,高声喊叫:“买马的小辈,你买马给我们钱啦吗?”石禄说:“买马没跟你手里呀?”白脸的说:“那马是我们的。”石禄说:“我买马的时候,你没答言呀,这钱我不能给。”白脸的说:“你给也得给,不给也得给。报通你的名姓,刀下不死无名之鬼。”石禄说:“我姓走,名叫走二大,住家在大府大县大村子。”白脸的说:“你是那一门的?”石禄说:“我是树林,没有门。”白脸的一听大怒,上前提手。虎抱头,卧牛就一腿,将贼人踢出一溜滚儿。石禄追过去,毛腰就要捡人家腿,耳后就听金刃劈风,刀就到啦。石禄往旁略闪,一百灵腿,将刀踢飞。进身一扳臂撩阴掌,将此贼打了一个爬虎。石禄毛腰要抓这个,那右肋下刀就递进来啦。石禄来了个鹞子翻身,一刁他的腕子。这黑脸的一撤开,腕子躲开。可是他伸手把刀给抓住啦,往怀中一拉他,跟身一劈心掌,将贼人打了一个坐蹲。此时五个人上前,就将他围上了。石禄在当中不亚如老叟戏玩童一般,这五个人成了搬不倒啦,这个起来那个倒,那个起来这个倒。这个还没起来啦,那个又爬下啦。打的五个人鼻青脸肿,头破血流。石禄用手向上指点着说:“白灯笼刚到这里,白灯笼下去我都不累,我吃饱啦,为是拿你们五个消化食。”此时把五个人打的连刀都捡不起来啦,直将他五人打的是甘拜下风。五寇又听正西有人说话,此人高声喊叫,说:“石禄千万别动手啦,全不是外人。这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子人不认识一家子人啦。”石禄抬头一看,是刘荣来啦。”石禄说:“我还不累啦,你等我把他们灭了你再来。”中江五龙一看,他也认得,心说:“救命星来啦,要不然我们全得累死,他准跟他认识。这小辈手底下真高,生铁铸成的一般,刀枪不入,横练一个。”五龙心中纳闷,江湖之中并不认识。五龙说道:“咱们哥们可没吃过这样的苦子。

书中暗表,刘荣与安三泰在酒楼吃酒。安三泰说:“刘贤弟,石禄下楼买马的你怎么不叫他拿钱呀?”刘荣说:“这五个不是安善良民,一定是江洋大盗陆地的飞贼。”安三泰道:“这五个人住在我那店中,先来了两个,后来了三个,就是这么一匹马。我这永安村四外,都没地方卖啦。无论是谁只要你买一马就得丢东西。”刘荣道:“店饭账钱缺少不缺?”安三泰说:“差柜上二百六十两啦,老说卖出去这匹马再给我。”刘荣说:“今天就卖出去啦。”安三泰说:“那不他们不给我这笔钱啦,为求省心,我就把他们给赶了走啦。”刘荣道:“今天他们要将此马卖啦,回来一定给您。”说话之间,弟兄二人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吃喝完毕。刘荣伸手取银子,正要给酒饭钱,安三泰说:“兄弟你可别给,不瞒你说,那店跟这个酒楼,全是我开的。”刘荣说:“好吗,那我不给啦。”伸手拿起皮褡子,站起身形,是当面道谢。安三泰说:“这五个人,你可曾认识。”刘荣说:“我看他们倒有些面熟,乃是中江五龙。黄脸的叫金龙刘清,白脸的是银龙刘明,两个人是同姓不同宗。青脸的是小白龙丁子茂,那个蓝脸的是混江龙赵普,黑脸的是闹江龙李庸。这五个人乃是莲花党之人,配带薰香,镖喂毒药。他们看见少妇长女,夜晚前去用薰香,行伤天害理之事。他们五个人,乃是采花的淫贼。只要他们五个人追下去,要这匹马,打不死他们,也得剥一层皮。此孩乃是我兄长的亲传,不但武艺出众,外加三本经书法,先练发毛经,二练吸水经,三练达摩老祖易筋经,能为出众,武艺高强,军刃全熟,实有万夫不挡之勇。”安三泰道:“如此说来,真是父是英雄儿好汉,父强儿子不弱啊。兄弟你快下楼去看看去吧,恐怕受他五个人之累。”说着往外送刘荣,刘荣说:“三哥您别往下送啦,以后不好说话。”安三泰说:“贤弟我可就依实啦。如要见着我弟震甫之时,可要与我带好。”刘荣说:“是啦吧。”遂说着,这才下楼,到了外面抱拳拱手,问道:“列位老乡,那个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