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东门外,丁家寨,左十二门第八门的。”水手说:“那一位呢?”何凯说:“我姓何名凯,人称逆水豹子,住西北角下何家口,我排行在二。你将船冲到了岸,我二人好上船。”水手说:“我家寨主有话,私往里渡人,拿我家满门家眷。您二位先在此等候,小人我往里给您回禀一声。”说完他划船到了里岸,上山坡往里去了。到了大厅,单腿打千,说声:“报,外边有丁银龙、向凯前来拜访。”普莲说:“列位随我来。”大家人等,出大厅下山,来到了北岸。他令大家在北岸等候,他一人上船。水手将船冲到南岸,忙弃舟登岸,身搭一躬,口中说道:“兄长来了,小弟这厢有礼。”丁银龙忙过来用手相搀,弟兄二人及何凯,一齐上船。

水手划船到了北岸,大家人等,如同众星捧月似的,来到了大厅之上,分宾主落了坐。普莲说:“哪一阵香风,将兄长刮到小小的屯龙口打虎滩?”丁银龙说:“贤弟你若是问我,我是无事不来。”普莲说:“兄长,您所为甚么事呢?”丁银龙道:“我问贤弟,你夜入都京,在八主贤王府盗来闹龙宝铠,但不知你为甚么盗铠呢?”普莲说:“我就为江南蛮子赵庭,他在碑上爬着,口出大言,辱骂莲花党,我斗的就是他人。”丁银龙道:“你就为此盗铠吗?那王爷可把李翠云龙的满门家眷全拿下南牢。兄弟,你先把那宝铠交给我,我拿回叫李翠、云龙二人送回都京,先把他满门家眷换了出来,那李翠云龙跟你没仇没恨啦。”普莲说:“那可不能给您。我若将宝铠给您,有不我不去盗好不好呢。兄长您跟江南赵也是交友,跟我普莲,也是交友。这交友之道,一盆凉水您可往平里端。您可不要打哭了一个,哄笑了一个。您若要铠也成,必须叫宋大等弟兄八个人,一捧左云鹏的转牌,来到我外岸双膝跪倒,高声朗诵,叫我普大太爷三声,我将宝铠,双手奉献。”丁银龙一听。气往上撞,伸手推簧亮刀,跳出厅外,点名叫:“普莲出来,分个强存弱死,真在假亡。”普莲也连忙从兵器架子上,抄起一口雁翎刀,来到当场,是哈哈大笑。丁银龙将刀一轧,披手一晃,刀往里走,普莲是缩颈藏头。丁银龙的刀一空,忙一裹腕子往外一撕刀,名为凤凰单展翅,普莲往下一低头,丁银龙刀往下就劈,普莲忙蹿出圈外。何凯一看这形踪,不好,那普莲面挂气容。他又一看那贼人,全都手扶刀把。何凯忙向他拍手,暗示不叫他动手。口中说:“大哥他近来得了这么一个病症。”普莲忙一看,那丁银龙两支眼直啦。普莲赶紧上前,右手持刀披在左肋下,他才定睛观看。丁银龙抱刀一站,气得是颜色更变,浑身立抖,口尊:“何凯,我又得罪那一路的宾朋?”何凯说:“大哥,您又与普莲制气。”普莲一看,忙上前单腿打阡,口尊:“兄长,小弟普莲多有得罪。”丁银龙说:“贤弟,说那里话来,你恕过愚兄年迈。我说话颠三倒四,言语有冲撞之处。”何凯说:“贤弟宝铠阁下是给不给。”普莲说:“我给者不着。”何凯说:“你若是不给,恐怕要招出横祸临身,发来官军,那时我可以给你报信。”普莲说:“二位仁兄,可以不必管我二人之事。您就在何家口,倒看我二人谁胜谁败。”丁银龙一见。自知不成了,这才将刀归入鞘内,弟兄二人转身形往外走。普莲手下的偏副寨主,全都是怒气不息,意欲动武。普莲忙上前相拦,说:“放他二人逃命去吧。”

且说丁何二人来到了山坡之下,就听背后有人喊嚷,何凯往后一瞧,从后来了三支飞叉。二人连忙各自施展铁板桥,方将三支垛过。二人翻身起来,各自亮刀,说道:“对面你是甚么人,你对我们施展金凤未动蝉先觉,暗算无常死不知。”丁银龙往后一瞧,身后并无别人,只有眼前站立一人,身高在九尺开外,细高的身材,月白布头巾,蓝绫条勒帽口,鬓边斜打茨菇叶,迎门一朵白绒球,突突乱颤,月白布贴靠袄,青布护领,绒绳十字绊,蓝丝带煞腰,双结蝴蝶扣,花布裹腿,蓝洒鞋,短衣襟,小打扮。掌中一条五股烈炎叉,左肩头还有三支小飞叉。丁银龙问道:“对面来者,你是何人?”那人说:“我住家在山东青州府北门外,孟家堡,我姓孟,双名天龙,别号人称飞叉手。”丁银龙说:“你可认识神棍将孟景生?”孟天龙说:“那乃是我家主人,焉能不认识?”丁银龙说:“你是领了普莲的命令,还是出於本心,要暗害我二人。”孟天龙道:“我是出我本心。”何凯说:“丁兄长闪在一旁,待小弟过去。”丁银龙说:“贤弟你多多的留神。”孟天龙说:“对面是甚么人?”何凯说:“我住家何家口西北,我姓何名凯,人称逆水豹子。”何凯说话之间,摆刀上前就剁。孟天龙往旁一闪身,刀就砍空啦。他便涮叉一走,前把一栽,后把一抬,往前一支。何凯见杈头到,忙用刀一支杈梁。孟天龙往旁一闪身,忙往下一坐。何凯用刀头往前一递,使了个顺风扫月。孟天龙忙往下一坐腰,早被何凯使了个扁踩,登上他就一溜滚儿。何凯往上一抢步,翻脸一看无人,说声:“你归阴去吧。”往下一落刀,噗哧一声,孟天龙尸头两分。何凯便在死尸身上擦了擦刀上的血迹,将刀归入鞘内。弟兄二人,紧行了几步,来到了里岸。水手一看,从山上来了何凯丁银龙。水手见何凯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