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於我儿,长大成人也能光耀门庭。因此他主仆二人计议,就出门看,果然气度不凡,真有点仙风道骨,忙向里相请。那老道便将木鱼拿起,随员外往里而来。赵会说:“赵顺你可以代道爷拿着东西物件。”赵顺答应,几个人一同到了书房,分宾主落坐。老家人将包袱放在桌子之上,走出去将大门关闭。赵会问道:“道爷,方才我听说道爷您的意思,我很喜欢,但不知您怎么个传法,还是将我儿带走,还是住在我们这里传艺呢?”老道说:“在贵府上传艺,可有一节,必须应我三件大事。”赵会说:“道爷,这三件大事,您可以说一说我听听。老道说:“头一件是我徒弟,在三年内不准父子相见,不叫你们跟他过话。那第二件是许我不教,不许你们不学。第三件是您找一个厨子,要干净俐落,还得知书识字,单在我们一处,不许跟我们过话。我们用甚么,我给他写出单子来,叫您好预备。”赵会说道:“道爷您不用教啦,不用说三年啦,我到是成。我那拙荆,一天见不着都不行,何况三年哪。”老道说:“员外,不用您说,金打佛口出,要是我门徒,他自然的就成。那您将公子爷请出,我们一见。”赵会说也好,便叫家人往里去叫公子去。那赵顺来到后宅,正听见屋中赵庭跟他娘赵门杨氏,在屋中说话。赵庭说:“唔呀娘啊,将来我若学好了武艺,一定去到黑蟒山,杀死那些贼人,想当年若不是有位道爷,在山上念了声无量佛,咱们全家,都得死在那里。”赵顺一听说道:“公子爷外面员外有请,给您请来一位老师。”赵庭道:“好了,但不知是个俗家,还是道家僧家呢。除去道家我学,别的人我不学,你快给轰了出去。”老家人一听说有门儿,这才说:“公子爷,是一位道爷。”赵庭说:“好”,这才随他来到了外面书房。

家人高打帘笼,赵庭进到书房,正脸一看老道,师徒就有缘。他连忙上前双膝跪倒,说道:“师父在上,徒儿这厢有礼。”说着磕完头,直直的跪在那里。老道用目观看,见他身高六尺开外,面白如玉,眉分八彩,目似朗星。黑眼珠黑如棋子,白眼珠白如粉锭,皂白分明。鼻如玉柱,四字海口,大耳相衬。头戴一顶青色文生巾,白玉镶嵌。身穿一件青缎色文氅,内衬青里衣,白袜青鞋。道爷站起来说道:“赵庭。”赵庭说声:“在,师父徒儿在。”连忙站起。老道说:“待我按摸你的四肢,是我的徒弟,我才传授武艺哪,不是我可不传。”赵庭说:“好哉,请师父你老人家按按看吧。”老道上前用左手一拉他胳膊,右手一按他脖子,摸了摸他全身,说道:“员外呀,我这个徒弟管保给您增光耀祖,一定成名。赵庭啊我赐你一号,号叫华阳。”赵庭说:“好的很哉。”老道说:“赵庭,你必须依我三件事。”赵庭说:“不知那三件。”道爷说:“头一件,三年不许跟你爹娘说话。”赵庭说:“成,我答应,只当我爹娘死了,但不知那二件呢?”老道说:“第二件是许我不教,不准你不学。不会我可真打。”赵庭说:“好的。可是徒儿我一学会呢,你老人家还打吗。”老道:“说:“那我就不打呀。”赵庭说:“那三件是甚么呢。”老道说:“第三件是白天传文,夜间传武。”赵庭说:“唔呀,我的师父,您也得给我留出睡觉的工夫啊。”老道说:“那是当然。”这才拿过文房四宝。

老道上来将要拿笔,赵庭问道:“我的师父,咱们在那里学艺呀。”老道说:“就在这西隔壁。”赵庭说:“西边是块空地呀,那里怎么样。”老道说:“员外您随我来。”当下他们三个人出书房,到了大门以外,往西来到这块空地,遂说道:“员外您可以命人在此地盖起房来,要盖一所四合房,五间西房,五间东房,五间南房,五间北房。我师徒要是吃甚么,我写在水牌之上,挂在北房廊子上。他要问我甚么,写在水牌上,挂在南房廊子上。我们是以纸笔说话,不过一言,他要跟我说一句话,当时就叫他卷铺盖下工去。”员外说可以,他们说完了话,老道给指示好了,大家二次来到宅中,到了书房落坐。老道将毛笔拿起,在纸上开写出来十八般军刃,又买木板四块,四尺宽一丈二高。东西南北,全是这个样的墙,方砖要三百六十块,大开条二百四十块,铁砂子要三十斤。通盘应用物件满全写齐,交与了赵会说道:“员外您想此房必须多少日子交工。”赵会一听忙问道:“赵庭啊你可能与你娘亲三年不见吗。”赵庭道:“唔呀,爷呀那还不容易吗?就当是忘了娘亲了,我跟我师父学会了武艺,可以改换门庭增光耀祖。”赵庭又说:“我的师父,咱们可是多昝在一处啊,我好学。”老道说:“好。那么请员外再预备书籍。我过些日子再来。”说完站起身形,往外走去。赵家父子往外就走,到了大门之外,赵会说:“道爷您过一个半月来也就行啦。”老道说:“是吧。”赵庭说:“我的师父呀,但不知我还有几个师哥师弟呢。”老道说:“我就教八个徒弟,你有一个师哥,我还有那六个徒弟。”赵庭说:“但不知我那师兄是谁,他姓字名谁呀。”老道说:“他名宋锦,号叫士公,别号人称抱刀手。为师我到处传艺,是量其材授其用。他住家山东济南府,莱水县东门外宋家堡。我又与你收下一个三师弟,住家辽阳州东门外,苗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