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。”大家上前七手八脚,好容易将他撅叫过来,李刚放声大哭。霍坤说:“你且止住悲声,到西川前去报仇就是。”李刚此时心中所思,我要跟他们父子一同前去,未免叫那小金刀霍全小看于我,说我怕死贪生,畏刀避箭,胆量太小。遂说:“兄长,您同定我嫂嫂,大家回家,小弟我要前面见我大哥。然后我一人前去银花沟,刀斩二峰,力劈普铎。”霍坤说:“好。”当下李刚告辞走。暂时不表。单说霍坤父子全家回到霍家寨,众人下车辆马匹,大家来到里面,安置齐毕。车夫轿夫将东西物件马匹交代清楚。

霍家父子在家休息几天。霍坤叫李氏,说:“夫人呀,你必须将咱们当家什户,小霞的姐妹,你我的弟妹嫂嫂,一齐请了来,要跟他们说明这门亲事。再者就是每天晚上要小心咱们前后的院子,多加注意留神,小心莲花党的淫贼。她的守节砂要紧。”李氏连连点头,第二天便将那些女眷们一齐找了来,内中有霍坤的一位嫂嫂,霍门张氏,乃是霍恩之妻。这个霍恩早已死去了。张氏说:“妹妹你将咱们当家什户女眷全找了来,所因何故呢?”李民便将小霞说婆家事,完全说出。张氏是个嘴快之人,平素又好逗人。他一闻此言,便来到东里间,说道:“凤兰姑娘。”小霞说:“大娘,有甚么事?”张氏说:“不久你就要离开你的爹娘。”这号亲事之情,人人全知道啦。那么姑娘她究竟明白不明白?原来他已明白了八九。而今又见她娘将当家什户的女眷全请到了,不知何事,心中纳闷,她在暗地里便将霍全叫到身旁。霍全是她手下败将,一个说不投缘,立时挨打。因为霍全的武艺敌不过他姐姐。那小霞无论当着她爹娘不当着,常打霍全。如今把她兄弟叫到身旁,问道:“兄弟,他们全作甚么来了?”霍全一想:这是她的终身大事,遂问道:“您比我大,他们说甚么,您是真不知道,还是假不知道呢?”小霞说:“我是真不知道。”霍全说:“在擂台上您跟人家动手的那位您可记得?”姑娘说:“我知道,那一大胆狂徒我没找着他。”霍全说:“是您拿的这张弓的人,比您能为怎么样?”小霞说:“那一张弓,他比你我胜强百倍。”霍全说:“姐姐您可千万别把人家的弓囊给人家丢了!那两样可是人家定礼。你我爹娘将您的终身大事,许配何斌身旁为妻。”姑娘一听,当着大家臊得面红过耳,低头不语。霍全说:“姐姐您生来一个女流之辈,脸面朝外之人啦。俗语有话,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。市井之上,全是这个理由。素日咱们姐弟俩个,您打我的仇恨,全已勾开。您我的爹娘,指着您好像顶上明珠一般,学会了折把弓一张,帮助在西川成了名,一来抓错就打我一顿”小霞说:“你还是有错,没错我能要打你吗?”霍全说:“这您还不明白啦,将您许配何斌身旁为妻,您要有姐弟的情肠,将来爹娘有个百年之后,千万的我能上山东将您接了回来,姐姐在家可以盘桓几日,您也不是岁数小啦。叫一个不识的男子,举过头顶,您不知道,就凭咱们爹爹那个皮气,那人若是贼人,他上哪里,也得追到哪里,非要了他的命不可。”

小霞一闻此言,不由心中暗想,遂问道:“兄弟,那人与咱爹有多大冤仇?要使双剁子脚,把老爹踢死。”霍全说:“姐姐,那么那个人是君子呀?可还是小人呢?”小霞说:“倒是一个正人君子。”霍全说:“您想想一个立擂台,甚么人不来呀?此人就是上西川报一镖三刀之恨,与您比武之人,正是那美豪杰大孝子何斌。现有刘叔父解去里围,约请我父子西川报仇。我随老爹尽其交友之道,姻亲之情,杀奔银花沟,您在家一切多加小心吧。”说完他竟自走了。不言他走。且说张氏,向小霞说道:“姑娘,咱爹爹与你兄弟被人约走了,前去报仇,给你张的是口袋。你过门之后,夫妻二人全年轻。”小霞姑娘心中暗想:我爹爹那么大的年岁,我兄弟又不大。再说我们这一枝,人是少的。过门之后,我二人一起冲突,他要拿举过头顶这言语来咬吃于我,那时我应当拿何言语答对?我拿他这张弓赶奔贼巢,一来护庇我爹爹;二来护庇霍全;第三我到那里,是见事作事。叫山东省老少的达官看一看,我给他弹打群贼的二目。想到此处,便打定了主意,遂叫金屏翠屏,嘱咐二人在前面多多的留神。等老人家与公子爷要走的时候,吉万给我一个话。金屏翠屏两人来到外面,霍坤说:“你们两个人上这里来作甚么来了?这要是来了宾朋是何样子?”金屏说:“回禀太爷,我们小姐有话,您要跟公子爷一走,我们得禀报我们小姐。霍坤说:“你二人到后面去吧,我父子走的时候,必须到后面告诉个话。”两个人点头,二人出来到了外面,便影藏到大柱后边。霍坤父子吃完晚饭,把长大衣服放下,夜行衣包军刃暗器,通盘拿齐。父子二人来到外面,爬过山岭,便是四里屯的西村头,看见出来一片人,霍全说:“老人家咱们随他前去先入山吧。”霍坤说:“咱们赶紧走。”霍坤依着小金刀霍全,可是大家一块入山。霍坤打算单立功,当下他父子进了山口,来到林中,换好夜行衣。抬胳膊踢腿,不绷不吊,要了刀。来到寨门之外,大声喊嚷,这才将助力普铎之人唤出。霍坤与谢冲打在一处,霍全与谢勇打在一处。石禄大家赶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