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主人。”罗文龙说:“是哪位呢?成名的便知。”崔成说:“此位大有名誉。”罗文龙说:“是哪一家呢?”崔成说:“我在山东济南府南门外连水县打虎滩,金花太岁普莲是将之尾,兵之头。皆因普大王叫我带领兵卒,白银十封,下山去买应用的物件。我在连水县南门外,吊桥以北,路西酒馆吃酒,路东三家赌场。那时我吃酒过量,因此上了宝场,十封白银一宝没红。我因为是下山置买物件,不想赌博输钱。我家大王说过一回,我是旧习文,故此我便没有脸目回山。这才将兵卒还回山口,我一人够奔西川,来到银花沟,二大王普铎的门下。来到那山寨里面,我要打算报去那失银之恩。不过我与二大王,素不相识,拜托仁兄代为介绍,您可曾认识他人。”罗文龙一闻此言,便鼓掌大笑,遂说:“崔贤弟你们艺业浅薄,不能跟普通人久在一处。”崔成说:“那么依您之见呢?”文龙说:“你要胜的了我的拳脚,那待我将你引到银花沟,与他人相见。”孔方心中暗想:如此甚好,我那拜兄,必要与我报那割包之仇。崔成说:“罗仁兄啊,你我要当场比武,是举手不留情。”罗文龙一闻此言,不由心中暗想:我必须设法胜了他才成。要与我那拜弟,报那削瘤之仇才成。”此时那崔成也暗做准备,将头巾也摘啦,大氅脱了下来,紧一紧丝鸾带。罗文龙收拾齐毕,转身形往外,说了声“崔成,随我来!”院子里打扫干净。罗文龙说:“崔成,咱们二位可是素不相识,你要是把我打个手按他,我可以带你前去。你要是胜不了我,那银花沟你就不姓崔啦,我姓罗的就打发你家去啦。”崔成一闻此言,并没还出话来,心说只不定把谁打发家去哪,遂说“请啊”。文龙上前抢步,右手一晃,左手的两手指直奔那崔成的二目而来。崔成一想,这小子是下绝招哇,连忙一掉脸没还招儿。罗文龙劈面掌到,崔成往旁一闪身。文龙往前一进身横着一个撮掌,崔成又没还招。罗文龙见他三招已过,并没还招。这才知道来人武艺比我二人胜强百倍,遂问道:“崔成你为甚么不还招?”崔成说:“罗仁兄,我叫您作引见之人,小弟焉有还招之理?”文龙说:“崔成你说话,言之差矣!你不把我战败,你怎能进山?”崔成说:“我一还招你就输啦。”罗文龙说:“你为何不还招呢?你要战不败我,你如何进山?”崔成说:“罗仁兄,小弟要是一还招,您输了可别记恨前仇。”罗文龙说:“焉有记仇之理?”崔成说:“那我可要多有得罪了。”罗文龙说:“请吧。”双掌使了一个白猿献桃,崔成便往下一矮身,双手使了个海底捞月,将他双手捞住,往里一拉,往上一扬,崔成可就转到罗文龙的胸前。那罗文龙一见,忙一用力往上一扬。崔成借劲往起一悠,双腿挂着了他的腿。这个时候罗文龙可乐大发了,翻身跌倒。这手功夫名为反臂千斤坠,把罗文龙的五脏六府,满给踢翻了过,险些把他踢死。崔成把他踢倒,这才撒开他的手腕子,挺身站起。回过头来一看罗文龙,见他直张嘴,连忙说:“孔主,我们哥俩个赶紧把大爷搀起来遛一遛。”这才把他扶起。文龙一张嘴,吐出一口鲜血。罗文龙说:“崔成,咱们两个人并无仇恨,你怎么还使千斤坠呢?这要是真有仇,这下子就要了我的命啦。”崔成说:“兄长您要是那么说,您没有毒招,也招不出我用绝手。倘若西川路的宾朋,不群战,要讲单打单斗,我说话敞一点,无论他是谁也是难讨公道。”罗文龙说:“好,孔贤弟,你去把你的三哥二哥叫来,与我报这个千斤坠之仇。”孔方转身形往外,到了东村头路南三友店,叫来罗文虎、罗文彪,三个人一同来到店内,追问里面动手的情形,孔方细说一遍。文彪说:“好,二哥闪开了,待我与他过一过家伙。”崔成说:“阁下不懂。”文彪说:“我们是亲哥四个。往往有俗语,是上阵亲兄弟,打虎父子兵。”崔成说:“阁下排行在三。”罗文彪说:“不错。”崔成说:“我可是山东省的人,人与人不同。我跟你们哥四个动手,可是还有世外高人呢。”罗文彪说:“你就是跟我们哥四个动手。”崔成说:“罗三爷,我今天说话抖一点胆,我在这里住个三五日,房价饭钱我全照给。每天有四位跟我动手,分上下论高低,无论是谁把我踢倒,那时我抱头一走出西川省,滚回我的故土原籍。”

书中暗表,罗家哥四个,就属文彪的武艺好。四里地长街,就得叫他过去。罗文彪说:“咱们过军刃。”崔成说:“过军刃,难道赌生死吗?练武的人,胜败输赢乃是常理,为甚么要赌生死呢?”罗文彪说:“你我一战,咱们是有能为占上风,无能为认母投胎。”崔成闻此言一横心。孔方说:“崔成,你要是有能为躲得开他这一条棍,就算你成。他的外号叫铜棍将镇西川,西川的无敌手。”崔成说:“好!咱们哥俩过一过家伙吧。”说话之间也就拔出了刀啦。罗文彪收拾俐落,来到影壁后头取过一根熟铜棍。齐眉者为棍,故为百军刃之王。崔成提刀一看他,要依着文彪的心里是一棍就打得他骨断筋折。要打在头上,必须万朵桃花,死于非命,方趁心意。不过是遇见没有能为的人,他能如此。真要遇见有能为的主儿,他也难称其意。崔成一见不由暗想:我一个人来到西川太孤,一两招就得见输赢。遂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