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说:“二伯父在上,我二人与您叩头。”焦雄伸手从囊中取出四锭黄金,说道:“你们两个人,每人拿两锭去吧。”石锦龙说:“你给他们那么些个他们不会花呀。”焦雄说:“不要紧,叫他们拿去买心爱的东西去吧。但不知您这里雇奶妈,是此地人呢?还是外人呢?”毕振远说:“是正北毕家坡的,年供柴,月供米。”石锦龙一听,连忙取出两锭黄金,笑道:“毕大王这里有两锭黄金,作为赠与奶娘之资,请您代她收下。”毕振远说:“好!”遂叫手下人到后面将奶娘唤来,就说这是石达官赠的。手下人答应,连忙到后面,少时将奶娘带到前面。毕振远说:“奶娘,石达官赠你黄金两锭,可快上前谢过。”毕氏连忙致谢说道:“石达官,我婆儿这里谢过您啦。但不知您为甚么赏我黄金呢?”毕振远说便将两家结亲之事一说。毕氏奶娘说:“我与你们俩亲家道大喜。”石锦龙说:“毕奶娘,你与此女梳洗打扮。”毕氏连连的点头,当时领姑娘往后走。那毕赛花说:“咱们爹,您可别叫紫胖子走,留他就在山上住些日子,我还跟他玩哪。”毕振远说:“姑娘你先上后山去吧。”毕振远跟石锦龙二人谈话,锦龙说:“后山可有我贤嫂?”毕振远一闻此言,不由叹了一口气,遂说道:“我那妻童氏,已然故去了,留下一儿一女,小子叫毕连。”石锦龙问道:“毕连今年多大?”毕振远说:“今年五岁啦。”石锦龙说:“镖行十老大的大爷,我那兄长,在我弟兄未结拜之时,他有一小女,要许配此子为妻,我没头点。如今我二人已然结拜,当终不能结婚啦。”毕振远说:“亲家,您送镖回头时,来我这里将此女带到石家镇,叫她婆母教调此女。”锦龙说:“不必,十年后花红彩轿,来至岛上,不为迟晚。亲家我拜托你一件事。”毕振远说:“有事尽管吩咐,何言拜托两字?有话请讲。”石锦龙说:“打算教此女习学防身艺业。”当时毕振远是鼓掌大笑,说道:“亲家此言,正合我意,我也打算叫她习学武艺。您在此少住三日,过此岛便是严家坨。”石锦龙与焦雄二人答应,便在山上住了些天。这一天锦龙看见他面如垂水,二目带神,有些不悦之色。毕振远临出屋子之时,回头瞪了他二人一眼,石锦龙看他走远,遂说:“二哥,方才您可曾看见他的样子?好像有些不悦之色。少时您对他谈话,探听他的心气如何?不是别的,他山上毛贼草寇很多,若有一个不服气的,我二人便可擦拳比武。因为我久闻他们山上每次截杀咱们镖船,我久有除他们之意,如今有此机会,正可与他一战,水旱两路,任他自便。这样野性质之人,若不把他治服了,他永不怕您。他跟我作了亲,您要将口话问出之时,可以叫他将合山的水旱的寨主、以及喽兵,全在大厅前观阵。我二人是擦拳比武,过家伙,随他调遣。”

焦雄听了,便去找着毕振远,遂说:“毕大王,我告诉您一件事,我那大弟打算跟您在大庭广众之前,擦拳比武,或是空手,或是过家伙,随您之便。”毕振远说:“好,正合我之意。”焦雄说:“毕大王,你二人若是定哪日比武,可以将合山的兵卒战将,叫到大厅,在院子傍边站立,叫他们与你二人观敌料阵。你们二人还是过兵刃哪?还是比拳脚呢?”毕振远说:“较量之时再议吧。”焦雄说看他的脸色,这才省悟。毕振远奔后山,与大众去参酌此事。前庭焦雄来见石锦龙,才说一切。石锦龙说:“二哥,这个事不在我亲家的本身。这内中一定有人从中蛊惑是非。”焦雄说:“大弟,无论水旱两路,只要把他治服了也就得啦,千万不准要了他人的残喘性命。你要治他一死,那时山上能征惯战的人多,咱们可杀不出重围去。”石锦龙说:“兄长,我要将他治服,我要追问前情,他手下的偏副寨主战将,是那个蛊动此事?那时我必要追去他的性命,以解此恨。”焦雄说:“你听我之言。”那日交手比武,工夫不见甚大,那毕振远来到前面,说道:“焦二达官,明天过午以后,我二人大庭之前,比武较量。”焦雄说:“是啦吧。”当时分别,一夜无书。次日天明,那大庭上,早已连珠炮声惊天。阖山的副战将,以及兵卒,各拿合手长枪短刀,来到大厅头里排班站立。石锦龙与焦雄二人收拾好了,出来一看,人家兵将,早已到齐,全都是小衣襟,短打扮,偏将全是花布手绢包头,兵卒全是青的。焦雄看了一怔。石锦龙忙叫他下山,去将镖行伙计四百八十名,一同叫上山来。那焦雄走了工夫不大,早将这些人带到大厅之前,他们是青绢帕包头,怀抱坡刀,站立一边,大家不住交头接耳。众人说:“这里面情由咱们不知道,就是玩命,杀死一个够本,杀死两,那是赚一个。”

不言他们这里暗中作了准备,如今且说焦雄,一看自己没有拿手的军刃,当时在兵器架子上拿起一条钩连水拐,右手一口坡刀。他们全收拾完毕,大庭里面摆下了酒席,大家入座吃酒。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那焦雄一看石锦龙,面上不变颜色,谈笑自若,再看毕振远也是如此,面带喜容。少时吃喝完毕,吃茶,焦雄说:“毕大王,您多有原谅。”毕振远说:“太客气了。”说完三个人一齐往外。石锦龙说:“毕大王,你我过拳脚?还是过家伙?”毕振远说:“过军刃吧。”说完一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