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动手,赵庭说:“李观主你莫要心慌啊,现时天还未到正午。再者说,也得吃个饱呀。”李玄清说:“可以。”大家一齐用饭。饭毕,赵庭说:“李观主,你在莲花党成为一有名的人,难道说你做事也不查一查吗?你将守正戒淫花放到盒子里,摇摇看,他昂然不动,那才是真正的哪。那时你亮剑杀了吾,吾死者不冤。而今当着各门宾朋在此,你何不试试看呢。”谢亮说:“也可。”当时有人将八仙桌搭到外面,他们全来到院中。李玄清坐在桌旁,说道:“赵庭,你这就不对。瞎摆动人,谅你也活不了。”彭化龙道:“李观主,他不是这样的说啦吗。那您就摇一摇看,如果真啦,那时您亮剑,就把我二弟的人头砍下来,带着一走,不算您的不对。”李玄清一听也对,这才伸手取出盒来,放在桌案之上。赵庭说道:“列位兄弟哥哥,如今他要将戒淫花放在盒子里,那时吾的命可就没有了。吾可叹,二十二岁就要离开阳世了。”李玄清伸手取出戒淫花来,往盒了放,横着竖着,倒着立着,全搁不下去。赵庭在旁说道:“李观主,如今这个花搁不下盒子去,你还不明白吗。我要被你斩杀,吾岂不冤枉。李玄清呀,你是靠佛吃饭,赖佛穿衣,你叫城隍爷看着花,你有先不烧香的吗?那城隍爷心中见怒,说你不该先给城隍爷戴上,算是你错了。而今我倒有一枝花,你将盒子拿来,放下去看看如何。”李玄清一听,忙将花又戴上,将空盒子送了过来。赵庭伸手取出一枝花来,放在那个盒子里,是正合适。举起一摇,是昂然不动。遂笑道:“李玄清啊,咱们二人换换盒吧。吾这里有一个盒子,你将你那朵花,放到这盒里去看一看。”李玄清接了过来,将花摘下放在盒子里,也是昂然不动。大家一看,不由大吃一惊。李玄清道:“赵庭可称高人。如今我送他一号,神偷赵不肖。那人不服我是亮剑杀之。”赵庭说:“李玄清,吾们弟兄哥八个,是每人一朵戒淫花。”李玄清点头,当时命谢亮于良玉明玉朗打出七朵来,又问他们全戴甚么颜色。赵庭说:“我要紫的。”宋锦说:“我也要紫的。”苗庆说:“我也紫的吧。”白说:“我要青的。”张明说:“我也要青的。”陶金说:“我要白的。”洪芳弱芳二人说:“我们也要白的。”李玄清忙命人写好,拿单子前去北门打好。这才二次下转牌,请齐了人,将花供在香案之上。八个人齐焚香,对天睹咒:自己妇女不算,从此戴花,要在外有调戏人家妇女之处,必受一刀之苦。倘若戴花再采花,必遭各门人乱刃分尸之苦。说完,大家起来,各将花戴好。

书中暗表,蛮子赵庭,他怎么盗的那守正戒淫花啦?这内中有个原故?是从李玄清派人到北门去打守正戒淫花去后,赵庭便来到东边菜园子,见了魏清云,问道:“师兄你可有囤底没有?”老道说:“有,你来看这个成不成?赵庭一看说:“成成”。老道:“您干甚么啊。”赵庭说:“老哥哥我另有用处,就以这个我就要盗他的戒淫花。您去把做活的叫来四个人。”老道答应,当时找来四个人。赵庭便叫他们去把井里的四把水罐,打了上来,将水罐撤下。将囤底的四个犄角,扎了一孔,用井绳拴好,又拴好了水罐。然后赵庭光着脚,穿好衬衣衬裤,站立在囤底上,系到井中,入水也就有二指多深。赵庭面冲正东,用刀剜井帮,剜成一个窟窿,成了一个茶壶嘴似的,直剜到与上面透了天啦,上边便是大麻子根。他便钻出来了,用麻子叶盖好了这个窟窿。然后各人给他们一锭银子,嘱咐他们不要向别人去说,四个人答言“是”,乐嘻嘻的走啦。赵庭来见老道,说:“老哥哥,他们四个人可嘴严吗?”魏清云说:“没错儿,他们嘴严。”赵庭一听放了心,这才又来到北门,在铺子里买了一根综绳,有核桃粗细,一丈二长。又买了一根青绒绳,将青绒绳围成一个球的形状,把绒绳摺了一个活扣,然后回来。吃完晚饭之后,这才来找何玉,来借水衣,拿到外边来,用青绒绳拴好了大麻子梗上。然后那一头就从后墙直拴到大殿的后坡椽子头上。预备好了,他就前来用饭,与石俊章因言语失和二人打了起来,他才向外跑,奔了菜园子,跳了井啦。到了里面,噗咚一声,落到囤底上,然后钻入窟窿之中,将综绳的套儿备好了。少时石俊章跳了下来水皮一响,赵庭用绳子套上他脖子,因此他是哼了一声,说不出话来啦。便将他拉到窟窿之中,松了绳,说道:“唔呀,俊章啊,你得捧套。”俊章说:“二叔您说话,怎么捧套。”赵庭便教给好了他拴套的法子,说道:“套好了也拉到这里,下来人全如此。那时我自有盗他戒淫花之法。”俊章说:“好吧。”说完他从窟窿里钻了出去。那谢斌下来,石俊章照方子套他,然后拉到洞中,往出怔推。谢斌看不是后边,只可往出爬。不言他们这里,且说赵庭,在白天买绳子之时,他早在北门也买了一朵戒淫花。仿着那朵一个样,一个颜色,就是比真的大一点,真花是四寸,他买的这朵是四寸五分。今夜来到前坡西头,暗中观看。见刘清出去啦,他便爬在瓦陇上,往殿中偷着看。后来李玄清叫众人,一齐出了大殿,上了东界墙的时候,赵庭便下了房,飞身蹿到殿中,上供桌伸手摘下,将假花戴在城隍爷的头上。然后飞身下来,急忙到了外边,上了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