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老二追到他家中,这才将他打死。他手下人等,上前助战,这才尸横一片。你要面见县太爷,必须拿我一封书信去,叫太爷照信办事。我莫方小展才学,献献我的笔体。要叫太爷团纱高枕无忧。”说着取出一封书信,交给刘春。莫方又说:“容等官司完啦,我将上等家业谢劳你们,咱们是瞒上不瞒下,你们回禀县太爷,照我原书所为就是。皆因县太爷在兑城县,清如水明如镜。所以我们才敢如此。”

刘春、张和随着石禄,来到外面,直向县城而来。来到县衙听审不表。且说邓万雄与他师父讲话。叫道:“师父,据我万雄所想,我二哥石禄,他呆呆傻傻。恐怕到了县署听审,虽然说是位清官,怎奈他上得堂去回话不明,那时咱们全有罪名。人家县太爷执掌国家的王法,倘若他说话不明,那时他写好公事通禀,出了甚么差事,事到临头,那可如何是好呢?”莫方说:“依你之见呢?”万雄说:“依我之见,您赶紧跟他们去找安乐家庭,咱们大家给他个三十六着,走为上策。”莫方说:“言之有理。”说完便来到西里间,说:“你们母女快将家中使用物件,收拾齐备,咱们好另上别处。”嘱咐好了他们二人,有两个夥计,名叫张英、张忠。当时上前招待,然后扑奔南方。找来两个夥计,向他们一说。李忠说:“好吧。”他们一齐来见莫方说道:“庄主,您有甚么事吗?”莫方说:“到是没有甚么大事,不过是平常小事。我们一家子,就仗你搭救啦。”张英、李忠说:“就剩下南北两个村头啦,方才我看见来了许多官兵,不知是甚么事?”按下不表。

如今且说石禄,那张和、刘春在前头走,石禄揪着练子头,那些夥计一看,大声说道:“刘头、张头,你们不是出来办案来啦吗?”石禄说:“甚么叫办案呀?案办吗!”刘春说:“你们弟兄可躲他远远的!他力大无穷,一掌能把石头给拍碎啦,你们赶紧头里去叫城门,进城叫太爷击鼓升堂。”当下有两个兵卒一闻此言,飞身往前跑去,来到了城门洞,一叫门,有东城的官兵,开了半道门说:“有差事在那里啦。”这两个兵说:“你先放进我二人,好上县衙去禀报县太爷知道。”守城兵当时放他二人进了城。来到县衙,回禀明白了知县,此时县太爷闻报,忙重整官服,立时升坐大堂。知县张纯习忙问:“差事现在哪里?”二兵卒说:“他们在后面走着,随后就到。”刘春、张和同着走而大,来到城门,一叫门,有守城的曹儿,名叫赵祥。开了城门,出来一看,不由一怔,忙问二位头儿:“你们不是出去办案去啦?怎么叫案给办啦?”大家一齐进了城,石禄说:“给我留着门,回头我还走啦。”张和说:“兄长赶快叫兵卒到衙门,看一看县太爷升堂了没有?”刘春当派了一个兵卒前去探望,这个兵卒飞跑县署,往里走到大堂,一看已然升了堂。当时他单腿打阡。说声:“报。刘春、张和领的谕,出城已将案办到,”张纯习忙问道:“差事叫甚么名子?”兵卒说:“他姓走,名叫走而大。”知县说:“好,叫他们来到,即行上堂。”兵卒说:“是。”当下石禄与大家来到衙门口外,忽听里面一喊堂威。石禄说:“春子、和子,你们听见没有,天有这么暖和,怎么会有卖狗窝?”张和说:“不是,这是喊堂威啦,接走而大的。”石禄说:“我以为是卖窝的啦。原来是接我呀。”刘春说:“对啦,正是接你的。”说话之间,将他带到大堂。刘春张和上前单腿打阡,说:“回禀太爷,我二人领您的谕下,莫家村前去办案,不想我二人叫案给办啦。您看一看。我们两个人带上练啦。”知县忙往下一看,见他二人,项带铁练,不知为了何故,又看见在堂口上站着一个黑大个,忙说道:“你二人这是为何?快着把铁练挑啦。我每人赏你们五两银子,下面歇息去吧。”二人连忙上前谢了赏退出去不提。

如今再说知县张纯习,见那个黑大个儿,浑身的血迹,身高有一丈二,鹿筋绳勒扎腰间。紧杂俐落,青底心,薄底靴子。看他头如巴斗,紫微微一张脸面,粗眉阔目,大鼻子,火盆口,大耳朝怀,唇不包齿。光头未戴帽,高挽牛心发髻,竹簪别顶,很是威风。那石禄一看县太爷,到也长得忠正,站起来平顶身高七尺,长得五官端正,面皮微红,重眉阔目,鼻直口方,大耳相衬。头戴团城乌纱,身穿团龙袍儿。自己心说:“听老莫子说过,他是个好官,我不可错看了他人,连忙上前跪倒。说声:“县太爷在上,走而大有礼。”张纯习说:“下面跪的可是走而大吗?”石禄说:“是走而大。”县大爷说:“你满口里胡言乱道,这百家姓里,没有姓走的,你怎么叫走而大呢?分明是一派谎言。快说了真名实姓,本部我必然给你往轻里所择。”石禄说:“我就姓走,名叫走而大。”张知县心中所思,观其面知其心。此人一定是个好人,他将吕登清治死啦,倒是给我除了一个眼中钉,肉中刺。因为本地面有许多土豪恶霸,他们全挑着吕登清的字号。如今这一来是全得消灭,倒是一件好事。可不能那么问,遂说:“走而大,在吕家寨抢金银,杀死多人,可是你一人所为?”石禄说:“我上老莫子家里去,碰见铜头抢老莫子的女儿,我没叫他女儿去,我坐在他那小屋,那个小塔里头,这个黑就别提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