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住了,也是他的报应循环。”锦龙问道:“你家还有何人?”普明道:“不瞒您说,我的父母全被他给害啦。我家住正北那河岔子上边,我姓尹,我们母子过河。来到北处。打算二次重修,给我祖母求神方。不想他们从佛爷桌子上拿了香炉叫我娘看是甚么颜色。我娘便不知道了。后来他将我娘带到后面,向我娘求其好事,我娘不允,僧人一怒,将我娘一刀杀死。那随来的婆儿,倒有几分姿色,他舍身救主,才保住我一条小命。请您见了那婆儿,千万留下她的性命,我是听我那奶娘说了出来,我才知道。”锦龙道:“呕,如此一说,你那乳娘在下面啦。”普明说:“对啦,正在地道之中,您看这不是这北房三间吗,下面也是五间,另外还有东房四间,西房四间,全藏着少妇长女啦。”石锦龙说:“你师父被获遭擒,可是他将你对付了长大成人,难道说,你就一点不答报他吗?”普明说:“达官爷,我并不是被他养大成人。若不是我那奶娘,早死十几年啦。他与我有杀父之仇,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他,好与我那父母报仇。我听奶娘说,我外祖母家,有舅父英名不小,他姓张,名叫张锦川,人称双刀镇边北。我娘死的时候,我舅父不知,倘若知道,那也就早把这个庙给灭啦。”石锦龙说:“不错,有这么一个人。你的乳名叫甚么呀?”普明说:“我小名叫全哥。”锦龙说:“好你带我下去,解救她去。”说到此处,那厉蓝兴将门紧闭,他在屋中守候,又告诉石锦龙多多的留神。石锦龙道:“料也无妨,待我下去。”说完他就下去了。

普明在前,到了下面一看,下面屋中有布帘。那普明说道:“你们大家还不快出来与侠客爷磕头,人家来救你们来了。”石锦龙说:“普明,你将她们的绑绳解开。”普明答应,便将那妇人跟那姑娘绑绳解开啦。锦龙一看,那少妇是金针刺目,姑娘是自毁花容,少妇瞎了一双眼睛,姑娘满脸血道子。普明说:“你二人快与侠客爷磕头吧。”他姑嫂二人一闻此言,连忙双膝跪倒,说:“侠客爷,您搭救我们二人出龙潭虎穴,我们二人感激非浅。”锦龙说:“妇人你住家在何处?”那妇人说:“我住家住在电家庄。”锦龙说:“你家住电家庄,姓甚么呢?家中还有何人?”少妇说:“我姓电,我丈夫名叫电山。我还有个兄弟,名叫电海,在电二员外宅中当仆人。”石锦龙道:“你丈夫作何生理?”妇人说:“他与人赶车。”锦龙说:“这个姑娘,你可认识?”妇人说:“我认识,她是我妹妹,名叫电翠蓉。”石锦龙说:“你二人为甚么来到这里呢?”妇人说:“我住娘家来啦,是她跟我回来,在半道上看见一个疯和尚,拿着一根绒绳,一头拴着黄布口袋就扔到我们身上。我闻见一股清香扑鼻,心里就胡涂啦,再看两旁是水,后边有一个老虎追我们。前边有个疯和尚,我只可追他。后来明白过来已然到了此地。侠客爷不瞒您说,那凶僧向我求那云雨之情。”石锦龙说:“甚么人刺瞎你的左目?”妇人说:“我自行扎瞎,因为我问他们那里长得好,他说我的两支眼睛好,因此我金针刺目,我妹妹是自毁花容。要依着那僧人就把我们姑嫂杀了,后来有一个缺耳朵的僧人,他说暂时留她们性命。容等得着一个好看的,再把她们除治。”锦龙问道:“此处还有何人?”普明说:“还有那个奶娘。”说着进去便把他奶娘叫了出来。锦龙一看,她面敷红粉,花枝招展,满头珠翠,可是面带愁容。众人见那妇人出来了。遂说:“侠客爷,您可别留下他性命,他净给僧人出主意。”石锦龙问道:“他与僧人出甚么主意?”电翠容道:“老达官,这个刁妇,她说的是叫那没耳朵的和尚,暴打我一顿。”锦龙说:“普明里面真没有甚么吗?”说着自己到里面看了一遍,果然甚么也没有啦,这才他们一齐出了地道到上面。

此时天光已然快亮了。石锦龙在东跨院吹哨子响,将弟兄好唤来。那前说的厉蓝旺说道:“三位兄长,您在此看守凶僧,待我去到东北角上看看去,不知有么事故?”徐国桢三人说:“你去吧。”蓝旺这才飞身上了东墙,来至北一个院内,大声问道:“二弟可是你哨子响啦?”锦龙说:“不错,正是我的哨子响,这里有一个妇人留他不留?还有庙中一个僧人,留他不留呢?”厉蓝旺一听此话来到切近,问道:“普明,你与何人学得武艺?”普明说:“跟我师父所学。”厉蓝旺道:“恐怕你难得活命。出去再找一处也不能做好,你莫若早托生去吧。”说到此处,手起刀落,“哧”的一声,就将普明杀死啦。蓝兴看他兄长,不肯再杀那刁妇,遂说道:“兄长啊,这样的刁妇利口能言,要她也不做好事。你也归阴去吧。”说完“噗哧”一刀,也将她杀死。蓝旺问道:“谁叫姜三?”旁边有一人答言说道:“达官爷,小人我叫姜三。”蓝旺说:“你与庙中作饭。僧人吃斋,可是你一人所做?”姜三说:“不错,是我所做。”蓝旺说:“那么我二弟电真,住在这里,全是你侍候吗?”姜三说:“达官爷,他老人家每日两餐酒菜,全是我做。每一餐饭,赏我纹银十两,二员外真是慷慨大道,仗义疏财。”蓝旺道:“那么酒菜之中下药,可是你一人所为?”姜三说:“实在不知。那是他一人所为,因为他有一把转心壶,能藏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