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国桢问道:“你可是凶僧普月的师父智深吗?”智深说:“正是你家师父。”徐国桢一闻此言,飞身跳在院中,伸手取下跨虎双锏。智深说:“来者何人?”徐国桢说:“某家姓徐名国桢,人称飞天怪蟒,东路的镖头大爷便是。我劝你早行跪下受缚,免得动手,你还可以多活几日。要不然叫你不得全尸。”智深哈哈大笑说道:“老贼,你休要说大话。你家师父不听那一套,有何能为,尽管使来。”徐国桢说:“好!”说着往前上步,左手往上一挑,右手军刃便在他肋下。智深用戒刀一搪他的锏,那右手的锏就进来了,他急忙一转,用刀背再往上一磕,跟着往南一转身,僧人就面向西啦,双腿一卧云,翻身一刀,就使一个卧云反背撩阴刀。徐国桢一见,知道此刀的利害,赶紧往后一仰身,使了一个铁板桥,稍慢一点,百宝囊被刀尖划上,哧的一声。那智深大声说道:“你等不过平常之辈,仰仗人多,前来欺压我师徒人单艺孤。你们怎么配称侠义二字?”这一句话不要紧,怒恼了南房上圣手飞行石锦龙,忙问道:“大哥闪开,待我下去一战。您可曾受了伤?”徐国桢说:“是我闪得快并未受伤,只将我百宝囊划破。贤弟下来,可千万别放他师徒逃走。”石锦龙说:“老哥哥,请你上房来,待我拿他吧。”那一位再下去,那我可抖手一走啦。”说完他跳下房来,来到院中说道:“智深,你外号人称赛朱平,江湖上也有你这小辈,不仰仗全身武艺胜人,竟敢用毒计谋害好人。你可晓得三国时代的朱平,就不得善终。今天你这凶僧,也是难逃公道。”智深说:“对面的小辈,你叫何名?你师父的刀下,不死无名之鬼,报通你的真名实姓”石锦龙说:“僧人,你家大太爷家住夏江府秀水县,南门外石来镇,姓石,双字锦龙,号叫镇甫,人称圣手飞行,大六门第四门的。”智深一听,心中暗想:我认撞金钟一下,不打铙拨三十。连忙上前举刀就砍,石锦龙此时是要打算看一看他的刀法如何,往旁一闪,躲过此刀。僧人又立刀往前砍来。三刀已过,石锦龙道:“僧人,我让你三刀。头一刀我与你没有多大仇恨,我尽其交友之道,被我那拜兄所约,他年岁太大,恐怕不是你的对手,才将石某约来。第二刀不还招,皆因你是佛门的弟子,不过你不应当纵容你的门人弟子,在外采花落案。第三刀不还招,是因为你是武圣人门徒,人不亲线亲,艺不亲刀把还亲呢。今天你知时务,趁早束手被擒,要不然,你可知道石某的对把鞭的利害!”智深说:“石锦龙你是满口的胡言乱道,你可知道你家师父,一口戒刀手内拦,扇砍劈剁在两肩,顺风带叶往里走,黑虎掏心在胸前,进步撩阴劈头砍,转步连环上下翻。”石锦龙一看,果然刀法不错,实在有出人之处,不由大声说道:“智深你别不知自爱,你家大太爷让着你啦,休走看鞭取你。”说着舞动双鞭往前进招。智深举刀一砍,石锦龙往旁一闪,左手五节鞭往上兜,说声:“小子你撒手”。智深一看,急忙抽刀要走。石锦龙的鞭就缠在刀把之上,往外一撕,一进右手鞭,卟的一声,智深的手腕子就砸上了,立时站在那里。石锦龙说道:“大哥要活的,还是要死的?”南房上徐国桢说道:“大弟,千万留他活命,别给治死。”

此时普月同时也出来了站在院中,手中拿着这口宝刀,心中暗想:这可是一口宝刀,怕他等何来?回头看见他师父与石锦龙动手,他便向房上一看,那蒋国瑞就跳下来了。看那口刀,正是朱缨宝刀。厉蓝旺一见,大声说道:“二哥,千万别叫此贼跑了,就是从他身上起的事。”蒋国瑞道:“对面可是凶贼白莲花普月?”普月笑道:“正是你家少师父。”蒋国瑞说:“好你个恶淫贼。今天我看你往那里逃走?”普月问道:“老匹夫你叫何名?你家少师父刀下不死无名之辈。”蒋国瑞说:“我家住在河南卫辉府,东门外蒋家窑的人氏,姓蒋名国瑞,别号人称恨地无环。”普月说:“老匹夫,你是无名之辈。”说着提手一幌,上前就是一刀。蒋国瑞往旁一闪,拿右手轮将要挂他刀背。普月往里一裹刀来削他腕子,蒋国瑞一矮身,右手轮嗄吧一声,就将刀给拿住了,跟着就是一脚。普月撤身,蒋国瑞连忙用左手轮向他头上套来。普月一见不好,急忙使了一个铁板桥的功夫,往后一仰。蒋国瑞近身立轮,向他胸前滑来,哧的一声,便把他前胸划了一个血槽,不由哎呀了一声。那普月翻身使了一手十八翻,滚出墙下半躺半卧,正在那里仰着脸看哪。蒋国瑞哈哈大笑道:“淫贼,你家老太爷早知你的诡诈,焉能受你之苦。”普月一听,急忙用镖向上打来。蒋国瑞略往东一闪身,镖已打空,越过墙头,飘身下来。普月便向正北逃去,走了约有半里来地,眼前有道河岔子,哧的一声,那恶贼就入了水啦。蒋国瑞一见,忙向四外一看,一跺脚,一个会水的也没来,自己不识水性。心说:“若有一人会水,此贼可得,如今眼看着被他逃走。普月在水中露出半身,说道:“老匹夫,你我水中一战。”蒋国瑞道:“便宜你那条狗命去吧。”普月哈哈一笑,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家少师爷可走啦,再见咱们正北啦。”说完浮水而逃。蒋国瑞无法,这才回庙。

此时那房上人一齐下来,厉蓝旺道:“大弟,快将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