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也放到他的身上。传刀斧手,将他乱刃分尸,死后不给他留全尸首。”众人答言,当时将电真摘了下来,放到当院,又将妇人的人头扔到他的身上,传来了刀斧手,各人手持军刃,将死尸围啦。

正要下手之际,电文魁从外面跑了进来,跪倒说道:“师父在上,您已然给少师父报了削耳之仇,请留他个全尸吧。小徒念他与我有恩,只因我天伦故去之时,他赏的我家棺材,又给请来高僧高道给超渡亡魂,如今我眼看着他不忍乱刃分尸。再者说,您全是武圣人的门徒弟子,稍念一念全是同门人,可以赏他个尸首不碎吧?他又是我一个长辈,我二人是同姓不同宗。”僧人智深一听,遂说:“好吧,我冲着你免去乱刃分尸。刀斧手退去。”一声令下,那些恶奴纷纷退去。又说道:“文魁呀,你将他们尸身人头拉到庙外掩埋了吧,以尽你们叔侄之情。”电文魁连忙磕头,“谢您赏我全脸。”这才由大家帮忙,他自己提了王氏人头,暗中落泪,便一齐拉到庙后。此时四处梆锣齐响,已交四鼓。文魁说道:“列位呀,那死去的电真与我有恩,天已到这个时候,你们诸位忙了一夜啦,请回去歇息去吧,待我一人埋吧。”众人点头,一齐走了。文魁看他们走后,不由落泪,心中暗想:我这样的来办,倘若被那恶贼普月看见,连我也一齐被杀,但分我有三寸的气在,一定出去上各处报信,凡是与我家二员外相识的人全给报信,非给报仇不可。想到此处,这才取出来锹镐在西角门旁边,挨着墙根刨了一个坑,就将电真的死尸埋葬好了,又用一个花盆将妇人的人头扣上,也埋在电真的下垂首。埋完了,说道:“庄主,你夫妻的亡魂有灵,别叫我害怕。我有三寸气在,一定给你们夫妻报仇。”说完他进到庙中,前去睡觉,按下不表。

如今且说电真的家中,那床下的小环,看见凶僧将主母的人头提走了,他才慢慢爬了出来,喊嚷着说:“你们大家来吧。我家主母死啦!”此时才有管家电海来到后面,一看屋中婆子被杀,主母王氏被杀,并且失去人头,小环名叫翠云,当时便问道:“翠云呀,这、这这是那个把主母杀死?”翠云说:“因为那僧人拿刀杀婆子,我一害怕,就钻到床底下去。”电海说:“既然在此,那么你先在此看守,待我前去报信。”说完他便出来,到了家庙门外一打门,里面有人问:“外面甚么人黑夜打门?”电海说:“我是管家电海。”仆人一听,忙将庙门开了。电海急忙到了西房北里间,来见厉蓝旺,双眼落泪。“大庄主呀!你老人请起”。蓝旺说:“好吧,来呀,快扶起来。”当时有仆人将他扶着坐了起来,问道:“电海呀,你黑夜之间,来到家庙啼哭是为甚么呀?”电海说:“大员外爷,您可千万的别着急。您要有个一差二错的,我家二员外爷,可不好办。”说着一看少爷电龙倒在一旁,忽忽的睡着啦。遂说道:“大员外爷呀,我家二主母与婆子方才被人杀死,我主母的人头失去。”厉蓝旺一闻此言“哎呀”了一声,气顶咽喉,立时背过气去。手下仆人等急忙上前撅叫。有人就把电龙叫起来啦,说:“你快上前,叫你的伯父。”电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只得上前叫道:“伯父您苏醒。”叫了半天厉蓝旺才缓了过来说道:“电海呀,你快去王家庄,禀报王门黄氏,我那贤妹的娘亲,将他们胆大的婆子带上几名。王麒、王麟、王禄,把他们三个人带到我这里。电海呀,你拿钱到药店,买一斤潮脑,找那有胆子婆子将那潮脑揉满到尸腔子里去,盛殓好了,专等我那二弟回来再说。”电海答应,转身形向外走去。

此时天光已亮,又对电龙说道:“龙儿呀。你要玩耍可以在庙中,千万不可到远处去啦。你愿意伯父我的病好不愿意呢?”电龙说:“伯父啊,侄男我听您的话,愿意你老人家早些痊愈,好给我娘亲报仇。”厉蓝旺一闻此言,便将电龙抱到怀中是放声大哭,说道:“孩儿呀,我为甚么不在家中养病呢?我早知你父是艺高人狂,招得贼人怀恨,必有意外。人说话必须和蔼,有多大的仇,几句好话也能免去。惟独你父永远不会说软话,是我放心不下,恐怕他有意外,因此我才天天叫到家庙来。如今你看如何,果然有此事啦。”便问仆人道:“你们哪个家人认得青州府?”有一个人答言道:“员外爷,奴才我认识青州府。”厉蓝旺问道:“你姓甚么呀?”那个仆人说:“我姓王,我叫王喜。”蓝旺说:“你到二友居酒楼,拿盘费一百两,骑快马到青州府东门外,打听金家口。到了那金家口,你再打听厉家寨。街当中路北有厉家酒店。你将我二弟叫了来,你就如此如此的一说就行啦。”王喜点头答应,转身往外备马奔二友居取路费,前往青州不提。

且说电海到了王家庄街东,天已大亮,上前叫王家之门。里面有人问:“甚么人叫门?”电海说:“此处是王宅吗?”那王麒、王麟、王禄是在这里吗?”里边人说:“不错是在这里,你是那里的呀?”电海说:“里边说话的人,怎么不是我那哥哥王福啊?”里边那人说:“我叫王寿,我是他兄弟。他回家养病去啦,叫我在此替他几天。”电海说:“你往里回禀老太太,就说我是电家庄的,名叫电海,前来求见他老人家有要事面禀。”王寿来到里面,先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