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一个,你就来啦。”焦雄一听,心里不明白:甚么叫三环一个滚判官家里?遂问道:“那么你是饿啦?”石禄说:“对啦。”焦雄说:“三弟四弟,快取来干粮牛肉干。”当下有人从车上拿了下来。焦雄便命人快掌灯笼,往起捡弩箭,又叫人过去查看,是谁受了伤。灯光点上一看,那人头已碎,认不出来。又叫人翻他的衣襟,看出记名的白布条来。当地撕下白布条来,又把尸身埋好,立了个暗号。白布条带白,为的是将来给他家里,好叫他们每时来镖局取钱。这便是他们厚诚的地方。

书说当时,石禄问道:“二伯父,他们叫甚么呀?”焦雄说:“这是你三伯父尤昆凤,那是你四伯父穆德方。”石禄道:“呕,一个姓尤,一个姓穆。对不对?”焦雄说:“对啦。”石禄说:“给他们叫到一块儿就得啦,我管他们叫木头油儿。”焦雄一听:好吗,两个人叫木头油儿。只可如此吧。遂命人将灯光息灭,收拾好了,便一齐来到了上三亩园,丁家老店。看见店门已关,焦雄纳了闷,便问道:“你们可喊镖荡子没有?”穆得方说:“喊啦。”焦雄说:“喊啦他们怎么不出来接镖车呀?要不然也许关了门喽。”说着上前叫门,里边曹三答言,将门开了。焦雄一问,曹三说:“您是不知道,他们诸位来了。那何家口的老少英雄,随我家五位全上中三亩园徐立家中,去捉拿普莲去啦。”石禄一听,过来一把将他揪住,说道:“小子,你带我找判官去!”焦雄说:“对啦,曹三,你带去,到了那里你就回来。”曹三答应,当时将他们带到了门首。石禄一看,说:“喝!花脑袋在这里啦。”李文生说:“对啦,玉蓝你来啦。”石禄说:“对啦。我来了。”当时上前叫门。房上鲁清听见是他的声音,忙过来一问。石禄说:“大清啊,你接着东西。”说着先把皮搭子扔了上来,然后上了房。问道:“那个是太岁呀?”鲁清用刀一说:“那个就是,你看明白啦?”石禄说:“看明白啦。嘿!小子们,给我拿梯子呀,我好下去。”他一边说着,顺着瓦陇往下走。一个不留神,瓦坏了几块,把他摔了下去。头西脚东掉在地上,来回打滚儿。说了:“不得了!我的跨骨掉了。”来回翻滚,他往北翻身,左腿蜷着,往南翻身,是右腿蜷着。普莲一看,石禄摔在地上,扭腰岔气全是偶尔的事。如今他这一岔气,正是我们逃走的机会,又是我报仇的时候了。想到此处,遂说:“二位贤弟,你们可要见机作事,千万记住了我的话。”二人点头答应。普莲说完话,他一边动着手,就往东北退来。猛然跳出圈外,撒腿就奔石禄来啦。来到切近,说声“你归阴吧。”举刀就奔他心口砍来。石禄用了个蛇行纵,两手掌一按地,往北一翻身,躲过此刀。一伸右腿,便将普莲的左脚勾住,左脚一登使了个剪子腿,“克喳,”普莲的左腿就折了。当时刀就出了手啦,倒在地上,当时疼死过去啦。石禄长腰就纵过去了,大声喊道:“鲁清呀,太岁趴下了。”鲁清说:“赶快把他胳膊腿撅折了。”石禄说:“先别忙,等他缓来再说。”正说着普莲缓了过来说:“石禄哇,你快将你家大太爷一掌打死吧。”石禄说:“好吧。”说完扬掌就要往下打。那旁云龙说:“石爷且慢动,王爷要盗宝之寇,可要的紧。留着活口,千万别要他的命。”石禄这才不动手。鲁清跳下房来,说:“石禄哇,先把他四肢废了吧。”那普莲说:“云峰、段峰,你二人还不扯乎了。千万记住给你二哥送信,路过沿关渡口,见了我的朋友就说此事。好叫他们给我报仇。”二贼说声记住了,飞身上了屏风的楼,要上后院斩杀徐立的满门。两足刚落到院内,就听见头上带着风,就打来了。云峰没敢抬头,急忙往旁一闪。不想后面的段峰没躲开,打在胸口之上,倒在地上,当时喷出一口鲜血来。云峰一揪他,两个人便飞身上了西房,逃走去了。按下不表。

且说石禄,走过先将普莲的胳膊腿一齐撅折了,众人将他捆上。鲁清说:“那位姓徐?”徐立当时向前,答道:“不才我就是。”丁世凯给介绍道:“鲁叔父这个便是我大拜兄徐立。”鲁清说:“好吧。宝铠在哪里?”徐立说:“在后院我娘的箱子里。”这时,普莲又缓过劲来,破口大骂。鲁清说:“先把口给他堵上。”李翠便用他的包头巾将他嘴给堵上。大家看守普莲。此时天尚未亮,鲁清说:“徐立呀,你去到后面,快将宝铠取出来。”徐立说:“是。”当时来到屏风门,用手一推,里面插关阡着。徐立忙纵上门楼,落在院中。忽见从黑影之中,跳出一人,横刀问道:“甚么人!快站住!”徐立忙问:“你是何人?”那人通了名姓说:“我是杜林,你是作甚么的?”徐立说:“我是本宅之人,姓徐名立,到后边来取宝铠来啦。”杜林说:“好,你看北房上。”徐立抬头一看,那北房上站着好几个人。杜林说:“谁叫你来拿的,你叫谁来取吧。这是尽其交友之道,一半保护宝铠,一半是保护你的家眷。”徐立一听,心中感念,连忙到了屏风门,拉开插关,来到外面,见了丁世凯。说着:“大弟,我谢谢你,你多分神了。里院还派好保护我全家的。”世凯说:“大哥,那不是我的主意,那是杜小爷的高见。我来您家一切的说话行事,全是那位杜小爷教给的。”徐立一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