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急出,遂邀王允于正堂,自言:“莫非貂蝉么?”允曰然。太师令人置酒。王允言曰:“今有小疾,不敢久停。”辞太师去。
  当夜天晚,董卓与貂蝉饮酒。董卓是一酒色之徒。前后二日,吕布因自曲江回来,到宅前下马,有八健将皆散。当夜天晚,温侯听宅中有乐音嘹亮,遂问左右人为何。众人具说:“丞相一妇人,乃貂蝉也!”吕布大惊,行至廊下,无由得见。猛然见貂蝉推衣而出。吕布大怒:“逆贼在于何处?”貂蝉曰:“已醉矣。”吕布提剑入堂,见董卓鼻气如雷,卧如肉山,骂:“老贼无道!”一剑断其颈,鲜血涌流。刺董卓身死。
  吕布速忙出宅,奔走于丞相宅内。王允急问为何。吕布具说其由。丞相大喜曰:“温侯世之名人,若不杀董卓,汉天下危如累卵!”说话间,门人报曰:“外有李肃提剑来寻吕布。”丞相火速出宅,见李肃至曰:“吕布杀了太师身死,我若见吕布,碎尸万断!”王允曰:“将军错矣。今汉天下四百余年,尔祖李广扶持汉室。今董卓弄权,吕布除之,尔言杀吕布,天下骂名,不类尔之上祖。可以除昏立明,是大丈夫也。”李肃掷剑在地,叉手曰:“丞相所言当也,请温侯说话。”二人相见,吕布具说董卓无道。李肃大怒:“吾不知其是!”
  吕布遂辞王允归于宅内。门人报曰:“殿前太尉吴子兰,引兵一万,围了宅也!”吕布自思:长安不可久住!点八健将,同三万军,夺东门而出。太尉吴子兰赶上。前有万军拦住,乃至死者董卓四元帅李傕,郭汜,樊稠,张济等,骂家奴。无言可对,温侯撞过阵。
  前至潼关,有谯郡太守曹操拦住,使两军相击。吕布夺关而出。东行数里,前有睢阳太守郭潜言:“温侯休入城来,与你金珠!”吕布东北而进。数日,见桑麻地土特别。吕布问:“此处是那里?”有人告曰:“是徐州地面。”吕布问:“徐州太守何人也?”言:“有老将陶谦,临死三让徐州与玄德。”吕布自思:虎牢关下深结有冤。又思吾无置锥之地。傍有陈宫言曰:“关,张,刘备,俱虎之将。”温侯不语。陈宫又言:“刘备仁德之人,温侯可以写书与玄德。”
  吕布实时写书入徐州,见玄德。玄德邀陈宫坐。陈宫将书与玄德,看书中之意:
  “辱弟吕布顿首拜上徐州牧玄德公将军麾下:即辰孟夏清和,梅雨初晴,伏维台候动止迁加,虎帐悠治,仰劳神明护佑。自虎牢关一战,非吕布之罪,皆董卓之过。自知负罪,有挂下怀。本合诣闱屏参见,少酬往日过愆。长安以来,人困马乏,不能前进。倘蒙恕责,不胜幸甚。比及相会,善保尊颜。不宣。”
  玄德读了书,甚喜,酒食管待陈宫毕,宫辞了去。有一将出告玄德,乃是简献和,告:“主公不闻临洮丁建阳太守,吕布叫为父,因为赤兔马,杀了丁建阳。前看长安为貂蝉,诛了董卓。先自关,张二将军不在城中,若吕布心变,夺其徐州,奈何?”先主曰:“吕布虽则不仁,今无牙爪;又将书哀告,权于城中略歇。”众官劝不住。
  来日天晓,先主使鼓乐邀吕布入城,至大衙筵会数日。玄德拜吕布为兄,唬杀众官。简献和慌速使心腹人暗勾关,张入城。
  来日天晓,玄德二弟与吕布相见。前后数日,吕布问众官:“自西出潼关,亦无置锥之地。”陈宫曰:“温侯不闻天分九州岛,徐州乃上郡也,是兴王之地。若得徐州,今观天下易可也。”吕布笑曰:“有意图徐州,玄德于我甚厚。又关,张二将乃虎狼之将,倘若不的,如之奈何?”
  数日,吕布,玄德坐间,先主言曰:“奉先亦无住处。不是兄弟拙见,西北八十里有小沛,可以屯军养锐若何?”吕布甚喜。当日辞先生,引本部军兵前去小沛。
  前后半载,有人告先主:“南四百里地有寿春袁术,使太子袁襄引兵取徐州。”先主实时使张飞为接伴使,南迎袁襄。约行三十里地,有一亭名曰石亭驿,接着袁襄,二人相见礼毕,张飞置酒三杯。酒罢,袁襄言徐州事。张飞不从,慢骂:“玄德织席编履村夫!”张飞大怒骂:“我家兄祖代帝王之子,汉景帝十七代玄孙,乃中山靖王之后。你骂织席编履村夫,毁我家兄。谅尔祖乃田夫之人!”张飞实时便还。袁襄欲便打。张飞拿住袁襄,用手举起,于石亭上便摔。左右众官不劝,遂摔杀袁襄。
  跟从人皆回。无数日,见袁术。术哭曰:“叵耐张飞!实时使大将纪灵将三万军取徐州。先主留张飞权徐州。先主,关公并众官等,南迎纪灵。前后一月不回。
  却说张飞,每日带酒不醒,不理正事。有左右二官曹豹,慢骂死者陶谦,徐州何不吩咐与我,却让与刘备!刘备南迎纪灵,战事未定,却交小儿权州!百姓皆有怨心。曹豹诱劝张飞。张飞不从。又骂张飞。张飞大怒,言:“我弟一与国家出力。家兄已得徐州,一权为正。”鞭挞曹豹。曹豹到东宅,自思一计,可报其冤。使女婿张本,私地修书,前去小沛见吕布,亦酒食待之,又与金珠。张本复回。吕布问众官:“此事如何?”陈宫曰:“玄德南迎纪灵,张飞每日带酒。”
  温侯引军到徐州,顷刻,曹豹献了西门。吕布入城,张飞大醉,人告曰:“夫人来也。”乃玄德之妻。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