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吕后狠毒,恐有计策。”刘肥曰:“吾与惠帝是太后的子,今惠帝年幼,难主国事。惠帝诏我,别无他意。”言讫,随使命上路。
  至长安,来见帝王,先参拜太后,娘娘得见刘肥甚喜。礼毕,太后曰:“我儿远路,风尘不易,子童先与我儿设一宴,权作洗尘。”刘肥曰:“少待儿子前殿上见子惠帝,然后赴宴。”太后曰:“此乃筵会,宜先饮酒两盏,见帝未迟。”将酒劝之间,忽闻净鞭响,惠帝至。太后惊,令刘肥入宫。俄然驾到宫,太后接驾坐,置酒排宴。帝曰:“娘娘排宴,因何不言?”
  太后难讳,说知宣至大王刘肥在此筵会。刘肥见帝,礼毕,同饮数盅后,太后转身,起令宜监,暗将到鸩酒。惠帝疑惑。太后举盏与刘肥,刘肥接盏与惠帝换盏。惠帝举盏欲饮,太后与吕胥抉耳懊悔,大恨刘肥。惠帝见酒色甚恶,遂将酒奠上苍,落砖火焰三尺。惠帝便起携刘肥手至于殿前,弟兄二人抱头而哭。惠帝言:“哥哥莫去青州,只于长安伴寡人住国。”刘肥紧辞,要共青州。惠帝与刘肥合盒子为勘同,各收一扇:“如寡人宣皇兄时,将此一扇勘合相同为准,如无乃诈也,就便斩使封头见朕。”言讫,刘肥辞帝出朝去了。
  太后心中日夜不乐。吕胥曰:“别定一计,先发诈使安抚与刘肥,然后再赚刘肥,此计大妙。”太后依言,暗使许使去青州。太子刘肥不整王事,前后月余,吕后又教诈使传命会秦宴。使命到青州,刘肥接诏,看诏问使命曰:“惠帝有甚物?”使曰;“皇帝有宣诏,别无信物。”刘肥自思,此诈也。将使斩之,首级于匣封回,发别使入长安与帝。使至长安,见帝。帝问之,回使将匣开之,帝见了会意,与匣封之,转与吕后。吕后见了甚惊愁,言:“此事泄漏了也!”
  太后承闷,酒带半酣,自变量十采女游宫。忽然惠帝至,帝共太后至东南上,见一簇楼台尽是金妆就,希辉光号,与日色争鲜。帝遂问左右:“此是甚■?”左右曰:“此乃凌烟■也。”惠帝请太后上■,太后曰:“子鱼不敢登高看玩。子童只在■下少阳宫等驾。”惠帝登第一■,见八道诸侯来,上一人在日有甚功劳,偏向上位。帝问曰:“此人谁也?”左右曰:“此人楚王韩信。”帝曰:“此人在生日有功?”
  近臣奏曰:“昔日高祖南郑起义,封韩信为破楚征东大元帅,明修栈道,暗渡陈仓,到袭散府,智取咸阳,水渰废丘,席卷三秦;涉西河,虏魏豹;遗金收赵,修书吓燕;擒夏悦,斩张全,取三齐,赶田横于海岛,渰水斩龙且,逼霸王乌江自刎,倒旗灭楚,定天下为一主。”帝听奏毕,叹嗟悲哀不止。
  帝问:“第二人何也?”臣奏曰:“乃大梁王彭越,可惜少年悲哀!”焚香而过。又问:“第三坐■者,据精神猛恶,寡人见之甚惧,是谁也?”臣奏曰:“乃九江王英布。”“第四坐者何人也?”“乃纪信也。”“第五坐者是谁?”“乃临江王弓傲。第六坐乃是燕王卢绾。第七坐者乃是赵王张耳。第八坐者乃是长沙吴芮。”
  又看第二■,乃是关外十王,项冠撒履,上下罗列杂释,面如高祖。惠帝每位前焚香。又上第三■,内皆是有功名将一百余人,各标题名姓。惠帝焚香而过,悲哀之泣。遂下■。
  至来日,设朝,与众议曰:“联欲请关外十王,乃寡人兄弟,宣至■下,众臣等如何?”近臣奏曰:“取圣旨,发一道使臣,走马关外。”
  一使前至升州江宁府,见刘长。刘长接使拜诏。刘长入宅告辞母亲:“今皇帝有诏,宣您儿赴帝都长安。”母曰:“尔去依着我三件事。”长曰:“那三件事?”母曰:“一件不得违宣;二件不得入后宫,防吕后嫉妒;第三件防仇人审存。”刘长曰:“儿子依母教旨。”言:“我不杀审存,誓不为人。”言讫,遂开甲仗库,检十八般器械内,见金锤一对,各重三斤一十二两,袖中藏之。
  随使入长安见帝,至于朝门下马,即日上殿拜毕。惠帝大喜,排宴,酒带半酣,刘长与惠帝游宫,见一龙牀,刘长便坐。却被六宫大使张石庆大喝一声:“三大王怎敢无礼!天子所坐之物!”三大王闻之大怒:“此是寡人宫阙,奴才怎敢喝寡人!”张石庆见三大王大怒,急避之,来告惠帝。惠帝不理会。
  太后曰:“不知三王到来。告大王,入未央宫排宴,可从否么?”惠帝曰:“依吾母之命。”太后持与吕胥评论,来日汉十王排两廓之下,立伏兵于幕,恐十王夺位。
  至来日,众臣皆到,唯三王起来奏帝曰:“念臣自小离帝业长安,久在江南。臣不识在朝文丈,臣不敢自专,取大王圣旨,乞一名坐者甚官,各说功者饮酒歌乐。”陈平起奏曰:“高祖才晏驾归天,只此盏为令。”
  斟酒间,惠帝曰:“朕父王功不可说。”平曰:“上至皇帝,下至黎庶,应干与楚战征敌,各各告其功者,登筵饮酒。”言讫,一人身长八尺,穿金章紫绶,不言功,至于筵前便坐,拈盏。刘长问曰:“尔乃是谁?有甚功劳?”答曰:“我乃食别人之功。我蒙太后娘娘保吾为官来。”刘长便骂:“匹夫,叵耐尔无寸功,怎敢得坐,特无上下!”大喝一声,审存遂起。
  刘长忿怒,腕悬金锤,锤落处,正中审存,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