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,天下诸侯惧怕,今日尤烹小臣,我王见孤兔灭绝,不用猎,欲要烹臣。”通仰面而叫屈。
  高皇见通言信有大功劳,无言可答,两眼流泪。众大臣尽皆伤感,敕 下免罪,赐金千两,绢帛一千匹,交通还乡侍奉老母。通又哭奏高皇:“我王可怜韩信亏死,看旧日君臣之面,可亦建墓,高筑灵台,盖一祠堂,受人祭祀。”高皇依奏,敕葬坟墓,建立祠堂。通授燕京通判。谢恩辞帝归乡:“臣去我王善保龙颜,宰国设政,安抚黎民,轻收差税,重赏三军,可亦显君臣之道。”蒯通辞帝,出长安还乡,上燕京通判赴任讫。
  话分两头。有楚州骁将夏广,夜梦见主上斩良将,连头提众将。惊觉,速令孙安,柴武于长安打探此事。彼知蒯通礼上燕京通判,亦知斩讫韩信。孙安回说此事。众将大怒,聚兵与楚王报仇。夏广曰:“谋谁作主?”众将曰:“蒯通也。”夏广不免亲取。
  文通至燕市,门一月不开。忽一日,人言大夫在小庭坐地。遂叫左右人问去。通曰:“公乃何人见我?”广曰:“道与报事人道,是你爷来也!”门人不敢报。于是夏广大怒,将门人拳打。广自走至小庭,扯住文通,腰间取剑。唬得通惊叫一声:“我有甚罪过?”广怒罢,仰面而大哭曰:“本主已死,尔却论功受赏,我特来取你,何计与主公报仇?”言讫二人共议。
  通母听广说此事,曰:“我儿去后,你母如何?”通不从母,言:“吾者尽忠不能尽孝。”母遂即投壁而死。通大泣,遂葬母讫。
  二人乘马而至于楚国,见孙安,设宴,酒带半酣,孙安问通曰:“愿设一计,如何聚兵四十万,入长安与主公报仇?”通曰:“无计。”孙安大怒:“我特取尔来,要求长便之计,与主报仇。故言无计,要尔何用?”令左右人缚住文通:“尔受吾二箭!”孙安张弓搭箭,再问曰:“计有无?实说!”通曰:“计有也。”孙安笑曰:“尔先说无计,今却道有计,尔因何便有计来?”通被将军礼下为人,必有所告,计曰:“去长安着诈使命先于陕府,洛阳,大梁一路准备粮草。”诈使回,孙安不住重赏三军,六将闻的消息,领兵二十万前至潼关。探马入长安,可以敌汉王。
  即日,近臣奏帝曰:“今有楚六将来与韩信报仇。”高祖急遣灌婴,领兵五万迎敌。相对,六将出,已至长安城下围绕。高祖亲自上城问六将曰:“因何反朕?”孙安张弓欲射帝,夏广曰:“不可。”孙安城下言曰:“不反陛下,只要太后,与主报仇!”高祖曰:“如之奈何?”陈平奏曰:“且于城中刷以似太后颜貌妇人,斩首与之解围。”帝曰“然”。
  移时,将妇人头吊下城去,六将甚喜,入营,进以与文通视之。通曰:“非吕后之头,乃诈也。”说与六将甚怒。六将引兵复至城下,喊杀连天。高祖城上问曰:“卿等故来何事?”“陛下昨来与臣头,非吕后之首,乃诈也。臣等乞要太后上城!”
  高祖无奈,宣吕后上城。孙安望着吕后射之,六箭不中。六将大惊,乃天助也。吕后终托着皇帝福荫,忽见一条金龙护身。于是六将拔剑自刎而死。
  蒯通就计收六人首级,进与灌婴,将入城见帝,又与文武评议,令文通复归旧职。
  高祖每日思念韩信。众臣见帝不乐,陈平奏曰:“我王慰闷,可于洛阳观玩异花,可亦悦神。”高祖准奏。即日,起御兵二十万,入洛阳看花。众文武皆至洛阳,惟有彭越不来接驾。帝问:“彭越何意不来?”陈平奏曰:“今番数诏不来,心下别有图事。”于是高祖复还长安,遣使命宣彭越去。
  即日,使命至洛阳。彭越接诏,看讫诏,与先一般。那彭越大愤,将诏扯了,将使欲杀。扈彻谏曰:“不可杀。”遂放使命回见帝。
  使命具说彭越大忿之事。高祖已知,不乐而忧之。帝思:斩韩信费尽寡人多少身心?今又彭越欲反,朕如之奈何?陈平奏曰:“我主不知,彭越乃是寰中盗寇,海内狂徒。我王多与金宝,此人必来。”高祖准奏。即日取假璧犀带,令夏侯婴为使命,持诏至大梁。王接诏读毕,甚喜。受带。使命欲回,梁王曰:“随使去谢恩。”扈彻曰:“我王不可去,此带乃是勾线,取大王之命,真乃陈平之计。大王若去,与楚王无二也。”梁王笑曰:“我不同楚王。楚王为藏钟离昧,罪当如是,我去无碍。”扈彻又谏,不从。
  随使命便行,欲至长安,路逢一老鸦,于梁王头上啅噪。梁王不忍,张弓射之,箭落处不见老鸦,见一石碑,上穿一箭,前来视之,上有金字一十四字,曰:“去年斩了擎天柱,今岁合摧架海梁!”梁王有疑惑之心。又见一老人,哭了三声,言道:“不可去。”言讫,不见老人。梁王疑是不祥之兆。乃暗思忖:“莫是斩了韩信,今日却到我身上?”反复寻思,进退无由。忽见一簇军兵,约到三十余人马,乃镇守官员,下马迎接梁王。梁王嗟:“高祖乃真命君主,顾我如初。”更不生疑,直入长安。入内,近臣奏曰:“梁王至。”高祖诏梁王于殿下。高祖曰:“寡人数诏尔不来,暗谋甚事?尔亲扯诏书三次,罪当何也?”梁王无言可答。
  高祖令武士擒下梁王。梁王怨声叫:“陛下,昔年垓下尽心竭力于王,臣死好屈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