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你命,誓不为人!”把长枪架住铁棍,回枪当心就刺。二人兵刃交加,大战三五合。这秃天虎本事果然高强,杀得焦廷贵浑身冷汗,招架不住,看看不好,架开长枪,大喝一声,拨马就走,败入关中,秃天虎追赶不上,只得勒马回营。

且说焦廷贵败进关来交令,说:“元帅在上,这番将秃天虎果然厉害,小将杀他不过,捉他不得,求元帅宽限一天,明日准拿来!”元帅说:“你且退去,休得多言。”焦廷贵退去。到次日,有小军报说:“秃天虎讨战!”元帅即令石玉出马,带领精兵一千,大开关门,一马当先。二将会面,各通姓名。秃天虎一见来将不是焦廷贵,便开言说:“石南蛮,你且听着!我邦狼主,最是英明。有道两国久已相和,未曾动过刀兵,年年入贡天朝,为何上国白白兴无名之师,前来征伐,不知何故?古人有言:日月虽明,难照覆盆之下;钢刀虽利,不斩无罪之人。你兵犯安平关,杀害我胞兄,从此冤如深海。快些献出焦廷贵,待俺将他心肝来祭了兄长,消了仇恨,再作道理!但你师出无名,犯我边疆,其中必有个缘故,也要说个明白。”

石玉听了番将之言,冷笑说道:“秃天虎!依你说来,句句有理之言。但你邦狼主,好无分晓,妄想天朝锦绣江山,几次兴兵侵犯上国,岂不罪名深重!故我主万岁,命狄元帅提兵到来征伐,问个犯上之罪,何谓出师无名?”秃天虎说:“石玉,休得胡说!我邦数十年来,归顺天朝,从不曾兴过一兵一卒。怎说起屡次兴兵犯上之言?”石玉说:“秃天虎,你休得巧言,怎不认罪名?前数年屡次兴兵侵忧,幸得杨元帅屡屡杀退你邦人马,不计其多少。自去年秋季,你狼主大兴人马,赞天王、子牙猜等围困瓦桥关,声声要夺取中原,全亏得我狄元帅杀得你邦人马大败,雄兵猛将一齐消灭,至今才得干戈止息,怎言并不兴过一兵一卒?莫不是你初到番邦,新做官的不成?故不晓得从前缘故,胡说无理之言?”

秃天虎听罢,哈哈笑起来,说:“如此是你们走差了路,这里不是西辽地方。”石玉说:“既不是西辽,是什么地方?”秃天虎说:“我这里是单单国,与你大宋无仇,忽然兴兵前来,夺关斩将,令人可恼。既然西辽国犯了你们,也该前去征伐西辽才是。为何不去寻它,反来兵犯我国?这是宋王的主意,还是狄青胆怯了西辽,欺侮我单单国中无雄兵猛将的不成!”石将军听了,心中明白,连忙欠身打拱,叫道:“秃将军!如此说来,是我们走差了路?”秃天虎说:“不是你差是我差么!”石玉说:“将军请息怒,待小将回关禀知狄元帅,前来与将军赔罪便了。”秃天虎说:“石南蛮,休得胡思乱想!杀我胞兄,赔罪也消不了我的怒气。”喝声:“南蛮看枪!”石将军见他动手,也把银枪架开,自知理亏,不与交锋,带转马如飞奔过关去。番将赶他不上,住马带怒,仰天长叹说:“哥哥呵!大未要去征伐西辽,误来我国,可怜把你一条性命白白送了,如今他肯干休退兵,但害了我哥哥。必要拿住焦廷贵碎尸万段,方消我恨!但正平关兵微将寡,不免通知吉林关添兵相助,再上本奏章奏知狼主,打点迎敌罢了。”不表番将回营。

且说石玉回到关中,低头丧气,面色无光。元帅见此光景,即问胜败如何,石玉说:“启上元帅,这场事情错了!此处不是西辽,乃是单单国,走差国度了。杀错这番将,这秃天虎声声要报仇,原来是我们的不是。故小将不好与他交战,奔回关来,禀知元帅,商量如何定夺才好。”元帅听罢说道:“怎见得这里是单单国?”石将军说:“方才小将与秃大虎答话,他说这番王最是英明有道,数十年来归顺天朝,从不曾兴过一兵一卒,何故上邦忽兴人马前来征伐?小将又说起西辽侵扰缘故,这秃大虎说明此去乃单单国,不是西辽。他口口声声与胞兄报仇,不肯干休之言,必要拿捉焦廷贵,想来此事如何是好?”

元帅听罢,怔呆了一会,还是将信将疑,吩咐传令焦廷贵来。不一会,焦廷贵来见元帅,说:“元帅在上,呼唤小将有何差遣?”元帅说:“焦廷贵,你说熟识西辽路途,故本帅点你为向导官。你因何不走西辽邦,来单单国是何缘故?”焦廷贵闻言,吃了一惊。想一会,呆一时,叫声:“元帅,这话那里来的?”元帅说:“今日石将军出战,秃天虎说此处不是西辽,乃是单单国。这便如何?”焦廷贵说:“元帅不要信他,这番奴自知杀我们不过,故虚言哄弄的。”元帅喝道:“胡说!你走差了别国,还说强言,欺着本帅!”焦廷贵说:“元帅,小将实认得路途,明明白白,那有此事!若果走差别处,小将理当军法。”这焦廷贵一口咬定不差,元帅听得心中疑疑惑惑,说:“且罢了,待本帅来朝亲自出马,便知明白了。”吩咐是夜埋锅造饭。

到来日天明,有小军报上元帅说:“番将秃天虎坐名要焦廷贵出马。”元帅喝声:“再去打听!”自己连忙穿过黄金甲,戴上紫金盔,上了现月龙驹马,手执定唐金刀,气宇轩昂,真好一位少年英雄!扶助宋室江山,乃社稷所重之臣。点了五千人马,带了四虎英雄,分为左右,随后有铁甲步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