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麻麻罕拍马如飞赶去,笑面虎了阵,飞马来助张忠。达脱又冲出辽营挡住石玉交锋,杀了七十余合,方得战败达脱走了,各自收兵。石将军回关,禀上元帅说:“张将军与香将交兵败了,反向荒郊而走,番将追赶去了,不知下落。小将正欲上前助战,又被一员番将接住交锋,战了半个时刻,方得他败走。所以,小将来禀知元帅,可要接应否?”元帅道:“不知他败到那方,何处去找寻。刘将军你有席云之技,如今你可即当寻着他接应帮助。”刘庆得令去了,顷刻驾上云端飞往。

此时,又说张忠一路飞马败走。麻麻罕紧紧如飞追赶一程,已有二十余里之遥。张忠且败且战,喝声:“番狗休得赶来!”麻麻罕喝声:“南蛮还不下马受死?”拍马又紧紧赶来。多是一派荒郊野地,树森森不见人烟之所。张忠此刻被他赶得浑身冷汗漓,只得回马提刀大喝:“番奴,你今要怎么的?”麻麻罕说:“南蛮,本帅要取你性命!”张忠喝声:“胡说,某乃天朝将士,肯失手于你。也罢,与你见个高低!”即时,再战到六十多合,张忠到底招架不住,枭开大刀,仍复败走。这麻麻罕逞威大喝:“南蛮那里走!”拍马又追来,有数里路途。张忠正在急忙叫救之际,只见树林内赶跑出两个人来,乃是少年大汉。一个脸如紫色,额广头圆,手执铁钢叉。一个生来脸白神清,口方鼻直,手拿长枪棍。二人大步踩开,赶出茅林,大喝:“何人敢在此处大呼小叫?”张忠一见二人,说:“我乃本邦虎将张忠,后有辽将追赶而来,望乞二位英雄救援,感恩不浅。”二汉说:“原来如此,将军休得着急,且住马在此。他来,我们抵敌。”二汉步迎大喝:“番奴休得逞强,试试我们手段!”一柄钢叉、一条铁棍乱打,这麻麻罕见他是步战,不分前后的打刺。张忠也来帮阵,三人来围住,麻麻罕大败而逃。张忠正欲追赶,两个大汉说:“将军休赶,这番奴少不得有一日擒拿他的。”

此时,张忠连忙下马,放下钢刀,深深拜谢二位英雄,说:“小将若非二位相救,必伤于番奴之手了,理当拜谢。”二位英雄说声:“将军休得如此,路见不平,拔刀相救,个个皆然。况且,将军乃朝廷大将,我等乃本国小民,理当救援的。”张忠说:“某看二位英雄,气宇轩昂,必非等闲之辈。不知二位上姓尊名,住居何处?乞道其详。”这紫脸英雄说声:“不敢,小的名唤天凤,下姓萧。父母双亡,四方凋零,住居就在前面这带平阳地,采樵度日。”张忠说:“此位是你令弟么?”萧天凤说:“非也,此人姓苗名显,表字楚江,倒是一个官家公子。父亲苗学深就在关外双龙泛,做个守总,如今亦已身故,单留母亲、妹子。后来,房屋被火烧得干于净净,一贫如洗。自小他与小的厚交不浅一如同胞,是艰难度日的。他所以投了我的生涯,双双入山采樵度日。”张忠听了,叹道:“英雄不得志,洞水困蛟龙,信不诬也。”苗显说:“张将军,你看太阳已渐渐归西,回关却有三十八余里,不若住茅舍宽宿一宵如何?”张忠说:“承蒙留兄美意,只防元帅在关悬望不安,实要回关的。”萧天凤说:“将军你若回关,只恐番奴在于要路埋伏,终归不美。不如请住草庐,权过今宵,明日天亮,小的弟兄护送回关如何?”张忠听了,想来麻麻罕果然骁勇,倘然在要路埋伏,就不妙了。不若在此权宿一夜,来日回关也不妨碍。主意已定,说声:“既承二位如此见爱,某家领命便了,只是叨扰不当。”不知二位英雄如何答话言,如何结局,再看下回。正是:

英雄运至离茅野,圣主昌明得将星。

第七十六回 遇英雄张忠劝仕 逢勇汉元帅收留


诗曰:

山林埋没二英雄,运未亨时困乏穷。

今日将军蒙救援,他年功绩受王封。

当下萧天凤、苗楚江说:“张将军何必谦言,请上马去罢。”张忠说:“二位不坐马,某家也自便步行走了。”即时提刀带马而行。二人前行引道,行走路程不多,只见平阳地一间茅屋。苗显说:“这边来推开门直进。”张忠答应,随步进去。萧大凤接刀带马,抢绑在屋边树下,然后进内放了大刀、钢叉。三人告礼坐下,略谈数言。苗显进内说知母亲,立刻烹茶,三人用毕。苗显说声:“哥哥,天色将晚了,你去备办酒肴来与将军用夜膳吧!”萧天凤答应去了。即时买着鱼肉等回来,与苗母炊烹。不一会,里边拿进酒肴,排开桌上,燃点明灯。二英雄说声:“将军,寒门无甚佳味可敬,淡酒粗肴,不过聊且充饥。如此不恭,将军休得见怪。”张忠笑道:“二位如此说来倒也言重了,张某已承搭救,感激不尽。今夜又来叨扰,着实不当。小将是个大老实人,不说套话的。”萧天凤说:“既然如此,请坐了。”三人坐下,苗显满斟美酒,殷勤奉敬。

酒至半酣,二人问起一向交锋事情,张忠细细说知。二人听了,呵呵大笑说:“久闻五虎英雄,杀得西辽大败,君民所赖以安。可恨辽王不自揣度,又动干戈,又劳众位英雄费粮动兵,扰乱人民,真乃辽王可恼。”张忠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