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有何高见出敌退得宋军如此容易?”花尔能说:“元帅放心,小将出马捉得宋将,自然兵退了。”段洪闻言冷笑,说道:“花将军,你休得要藐视宋朝兵将,这狄青非比寻常将士,五虎将西征北讨,享过多少大名?武艺出众,刀法精通,用兵如神,何人敢敌?昨因攻城,出敌一阵,三千兵丁伤残二千余。今日将军若肯临阵交锋,保得无事回关也算难得。”花尔能闻言不悦,说声:“元帅,末将今日出阵,胜不得敌将誓不回关了。”说完,不待将令,提刀上马出了帅府,领兵三千来至北城,吩咐放炮开关,一马当先跑到宋营中,喊杀如雷。
  宋兵一见,连忙进内通报。狄元帅闻报,便问:“那一位将军出马?”帐中闪出执山龙张忠,应声:“小将愿往!”元帅说:“张贤弟须要小心。”张忠得令下帐,提了大刀,上了银鬃马,带了一千精兵,一声炮响,冲出营前,一千精兵列开阵势。花尔能也排开队伍相待,但见来势威武严严,气概昂昂,遂大喝:“宋将何名?”张忠闻言,但见蛮将生得面如朱砂,浓眉怪眼,海下无须,手执三尖大刀,声如霹雳,喊叫通名。当下张忠说:“吾乃大宋天子驾下、狄元帅麾下官居定国将军张忠也!你这贼奴,也通下名来!”花尔能说:“本将军乃段元帅麾下正先锋花尔能也!你若知本将军厉害,快些下马投降,免作刀头之鬼!”张忠听了,怒声大喝:“休得夸口!”放马过来,提刀当头就砍,花尔能三尖大刀急架相迎,二将杀了五六十合不分胜败。张忠气愤难消,大刀砍发不住;花尔能三尖刀招开,二人再交手一番。这花尔能看看抵挡不住,气喘吁吁,大刀虚幌一架,带转马头而走。张忠哪里肯放走,忙把马一拍赶上,大刀照项脑一挥,劈为两段,割了首级。南兵一见大惊,四散奔逃,张忠挥兵追赶,大杀一场,所得干戈器械,不计其数。收兵来至大营下马,小军收拾过兵器,上帐交令,献上首级。元帅大喜,上了功劳簿子,吩咐将首级号令,悬挂营前,然后贺功赏劳,不表。
  有南兵败残的逃回关中,报知段元帅说,花先锋阵亡了。段洪闻报大惊,说:“花将军恃勇,今日阵亡,由己取的。”闷闷不乐,只是点头咨嗟不已。天色已晚,有后堂夫人与红玉小姐闲谈。只见天色已晚,还不见段洪退进后堂,夫人疑惑一会说:“奇了,往日将晚,老爷必进后堂了,如今有六七天不进来的。”段小姐口称:“母亲啊,孩儿闻得大宋天子差遣狄青领兵十五万攻打我关,想必连日交兵事忙,所以爹爹不暇进堂。但不知开兵胜负如何,母亲可打发丫鬟出中堂打听老爷闲暇否,然后请他进来,待女儿问其连日交兵如何。”夫人说:“我儿,你乃闺中少女,哪里晓得交锋对垒事情?问他何用?”段小姐说:“启上母亲:古言君敬臣忠,父慈子孝。今日兵临城下,父亲终日汗流泱背,马上辛劳,为儿之心何安?倘然宋兵未退,女儿自愿领兵当先,与父代劳。”夫人闻言冷笑说:“女儿,你今日为何说此无根之言?临阵退敌,乃男子汉所为,你乃年轻弱女,因何说出临阵当先之言?”小姐说:“母亲不必多问,只请爹爹进来,女儿问他连日交兵胜败如何,女儿自有退兵之策了。”夫人道:“孩儿既如此说,可差个丫鬟往中堂请老爷进来便了。”
  当下丫鬟领命,去不多时,段洪来至房中。夫人起接,小姐礼毕,各自坐下。段洪说:“夫人,你请下官进来何事?”夫人说:“老爷啊,近日宋兵临城,不知出敌胜败如何,妾与女儿放心不下,故特请老爷进来,问及宋兵攻打消息也。”段洪闻言叹声说:“夫人啊,不必提起宋兵事。连日交锋俱已失利,初阵段虎孩儿性命险些伤了,二阵先锋被杀。倘此关有失,下官必要尽忠了。但可惜一同玉石俱焚!”段小姐闻父亲之言,直气得柳叶眉直竖,银杏眼圆睁,便说:“爹爹放心,既然宋朝兵将如此猖狂,待孩儿明日出阵,若不将狄青生擒了回关,誓不生立于人世!”当下段洪一闻女儿之言,大怒,喝声:“胡言妄语!你这小小丫头,从小失于教诲,满口道着无根之言!”此时段洪发怒,不知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        
第四回 段小姐夸能演术 飞山虎逞勇交兵
  诗曰:
    年轻女将术精通,出敌关前独逞雄。
    大宋将军诚不畏,沙场对垒见英风。
  却说段洪一闻女儿之言,大怒,说道:“你乃一闺中弱女,出此满口妄诞之言,反激恼为父的。还不退去!”夫人说:“老爷何必动怒?我想女儿之言,不过一刻戏言,你就认以为真的。”段洪怒道:“夫人住口!这都是你失于教训,还敢多言拦我,真乃令人可恼!”说完,往外去了。夫人见他忿怒而去,又不敢请他转来,只是不悦,不觉两眼含泪同小姐说:“女儿,你往日说话,最是谨密的,为何今日如此狂妄,惹得你父亲动气?连我也怪了,受此恶气。”段小姐说:“母亲不必心烦,此乃女儿不是,累着母亲淘气的。”又再表明原由。
  这段红玉会用法术,武艺高强,因何父母不知其由?但她前生乃是终南山金针洞看守洞门一女童,已得了半仙之体,只为一时思凡,托生于段氏之家为女。其金针洞一道人乃云中子也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