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将,奴与他交锋,险些丧在他手。幸然有些法力。但不知他因何带兵出营?狄元帅如何主意?”王兰英说:“何不前去问个明白。”小姐说:“贤妹之言不差。”即拍马上前,呼声:“杨将军,今日领兵出营不知何故?”
  杨文广早已看见两员女将,生得美貌超群,一人是段红玉,一个不知何人。开言说:“我元帅闻你前来投降献降书,特差本将军问你:既然破了阵,因何不放我们五将回来?”段小姐说:“自从在富春山别了元帅,次夜即领兵攻打,破了阵杀死一万和尚兵。救出五将,正要诉说前情,岂知这五人反将奴拿住,幸得我有法力脱身,不然性命不保。”杨文广说:“既然放出众将,因何不见回营?明明你害了他们性命,如今又来诈降,幸得我元帅参破机关,差我前来擒你。”抢枪就刺。小姐大怒,说道:“奴好意来投降你,只为破此恶阵,费尽许多心神,杀了王和尚,劝谏父亲多少方肯归宋,谁知你难信我的,反面无情!救了五人,反说我诈降。早知你们失信,奴枉为极力辛劳,今叫我如何回归见父,岂不被他人耻笑?你是不知其缘由的,快请狄元帅出营,待奴问他,在武侯庙的言词至今何在?”杨将军说:“据你言词,亦是真情归降,但我五将不见回来,难以准信。”小姐说:“黑夜中五人杀出阵,一定迷失路途。既然将军不信,且收了降书,限我二日,探听五人消息再来回报如何?”杨文广说:“小姐之言有理。待我回去与你转达元帅。”说完,接了降书回营去了。
  小姐见杨文广回营,长叹一声:“只说前来献了降书即姻缘两合,岂知又是吉内成凶。五将不见回营,狄元帅心疑不定,岂不活活将奴急杀。”兰英在后,见姐姐呆呆不语,虽不耻笑于她,却也忍耐不住,跑到跟前呼声:“姐姐不必如此着急。此处不是望夫台,如何站立不动?古言:万般皆是命,半点不由人。姻缘乃前世所定,赤绳系足,岂能逃脱?若听我言,何必去寻狄龙,他既与你无缘就罢了,倘若勉强而为,恐有关于性命,又防与你父兄伤了和气,反为不雅。”小姐闻言又羞又愧,低头不语。王兰英见她进退两难,当时只得又劝道:“姐姐不必懮愁,如今事已至此,须要寻个计策方是。”小姐说:“望求赐教,开奴茅塞。”兰英说:“依奴愚见,那五将走失了路途,必然在竹枝山。此山离此不远,其中路径丛杂,想必误走此山。姐姐可速到彼找寻,奴今回关见段伯父,将前事说知,使他放心,就在关中等候。”小姐应允,二人别了,按下段红玉不表。
  有兰英公主带回众兵向大道而行,一路暗笑段红玉痴心。正想间,忽听得前面人喝声:“妖妇休走。”公主一看,见来了一员小将,生得眉清目秀,俊雅风流。“想必此将乃狄龙,怪不得段红玉如此痴心为他。”看罢便问:“小将何名,因何阻吾去路?”狄虎看见此员女将,生得一貌如花,世所罕有,三寸金莲令人可爱,丰姿艳冶倾城。狄虎暗赞道:“好一个齐整蛮女,看她弱质柔柔有何本领,俱是仗着邪术伤人。”仔细一看,又不是段红玉,乃另一员女将也。“想段红玉,吾父王不准她投降,被我兵杀败,未知走往何处?”正在思量,见女将问他姓名,便答言:“吾乃平西王次子狄虎也。若知我二公子刀法厉害,快快下马投降,饶你一死。”王兰英听了一想:“段姐姐言平西王公子狄龙生得一美非俗,我只道此人是狄龙,如何又唤作狄虎?想必是他手足。”便说:“吾乃芦台关王兰英,乃王凡之女。请问小将军,即是狄元帅公子,今年青春几何?狄龙是你何人?”狄虎闻言冷笑,想:“此女问长问短,此是何故?”遂答言:“狄龙乃吾之胞兄也。你问他,是何缘故?”王兰英说声:“将军,你既然是狄龙的令弟,岂不知蒙云关的段小姐与他订结了姻缘,今日亲到宋营献纳降书,因何狄公子阻于半途?”狄虎听了,想道:“我父王既好好约许了段红玉为婚,今日她是随行来归降于我们,若半途阻截她,于理不合。不苦哄激于彼,看此女有何关节之言。”便说:“我兄虽许段红玉为婚,不过诓哄于她。方才小姐被我们埋伏擒回营了,今又奉父命来拿你,快快下马受缚。”公主闻言怒道:“匹夫!你们俱是忘恩负义之人。谁敢来拦我?你想擒拿万不能了。”说罢,双刀斩去,狄虎大刀相迎,一连杀了二十合。
  公主抵敌不住,暗暗喝彩:“真乃将门之子,话不虚传。料难取胜,又不可用法宝伤他。即是狄元帅之于,姐姐既匹配狄龙,又何妨订约于狄虎?不如与他面言罢。”架住大刀,喝声:“公子且住,奴有言相告。”狄虎听了说:“你有何言,快快说来。”公主说:“令兄既匹配了段小姐,你我不若联了婚姻,同心协力以灭南蛮,不知公子意下如何?”狄虎闻言想:“此女好不顾羞惭。我且耍她一会,看她如何。”笑说:“公主既有此美意,却不难。我今实奉命来擒段洪,在元帅跟前夸了大口,倘公主成全我此段功劳,我是无有不依。”兰英听罢,心下十分难处,想:“此事如何是好?若依了他,姐姐怪我不义;若不依他,这婚事难成。事在两难。想来段红玉去寻找五将,奴不若与狄虎进关,只说宋帅差二公子前来请去,待他拿绑了段洪,请未将进关,岂不两全其美?”即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