员,为左、右翼;自为中军;王禅师随后接应。令下,各去打点。禅师令卜贵守住法台,自己带了随身法宝而去。
  先说王兰英的探子来报,说:“此阵在西南方,离关十五里,阵式周围四十余丈方圆,有门有户,一派毫光,其中奥妙小人不知。”小姐二人见探子报明白,公主说:“今已知阵在西南,不用带兵杀入。我向南门杀入,你向东门杀入。退了大兵,你于台下放火,乘乱可用法脱出宋将了。”此时,公主驾起云头;段小姐带兵一万,僵旗息鼓一程,到了离阵不远,埋伏于茂林,待阵一动然后杀入。
  先说王兰英驾云来到阵前,看见阵内黑气冲天,四角毫光闪闪,暗说:“此阵果然厉害。我若无此颗神沙,焉能破得此阵,自然立足不住的。”言未了,台上旗幡一动,众天兵大将杀来。公主葫芦内放出宝沙,咒念真言,一撒,只听得一声雷响,犹如天崩地裂,神沙光亮将黑暗冲散了。阵中旗幡自乱,阵内鬼哭神愁。众蛮兵只当作宋人来打阵,黑暗中不分真假,刀斧交加,自相残杀殆尽。大兵神将回避神沙,俱升天而去。卜贵不知何故,吓得目定口呆,有法不能施展。公主见天兵走散,法台上只剩一僧发振腾腾,公主飞跑上台,一刀斩于台下。南兵众将大乱。
  段小姐一见阵乱,即杀进中央放火。看见法台里五架囚车,就知被擒宋将乃岳纲、张忠、李义、焦廷贵、狄龙。小姐看看公子,目中下泪,暗呼:“公子,可怜你年轻体贵,焉能受得如此辛苦!”吩咐众兵:“将囚车打开放了宋将。要慢些放手,犹恐着伤。”南兵领命,实时打开。五位将军看见段红玉令人放他,心下惊疑。焦廷贵大呼:“这妖妇与我仇敌,须防她来算账。”岳纲说:“这妖妇虽然放我们出来,决无好意,何不趁此上前,将她拿住除了大害罢。”早有焦廷贵大喊一声,飞奔上前,四人一齐拥着将小姐拿住。众兵正欲动手,反防伤了小姐。这小姐看来不好,念咒对焦廷贵吹一口气,焦廷贵反变化作一个段红玉,这段红玉却化作焦廷贵。五人正拥着段红玉要擒拿,岂知是焦廷贵,段红玉在旁逃去,他众人惊疑不定,却放开段红玉将焦廷贵拿住。小姐趁势一纵,跑上云头而去。当时众人拿住,只见是焦廷贵,吓了一惊,多说:“奇了,反被妖妇走了,拿的又是焦廷贵!”张忠道:“她走了,不可再追,且回营罢。”五人即出了纯阳阵。此时已四更天,路途黑暗,只得随步慢行。
  又说段小姐跑上云头,怒骂一声:“好匹夫!奴好意救你,谁知你恩将仇报,反将我擒拿。幸然奴有此法力,不然一命难逃。”又说王兰英见段红玉带兵杀入阵中,不见动静,忙下了法台,见是带来的兵马。众兵执火,照辉光亮,认得公主,遂将小姐救出未将反被他擒拿说了一遍。公主听了大怒,说:“姐姐,你既脱了此厄,还不来寻我!”想了一会,说:“必然救出他五人,不想未将恩将仇报,见劳而无功,所以羞愧不来见我。待奴前往找她。”说完遁光而去。寻见段红玉,呼声:“姐姐,因何独自一人在此?”段小姐说:“贤妹不消提起!只望破了阵救出公子降宋,自有好处,岂知宋人险恶,一离大难就反面无情来拿我,若非有些法术,险遭毒手。料想婚事不成,枉费贤妹与我一番的跋涉,用尽机谋,空成画饼充饥。”言罢,泪珠盈盈。公主说:“姐姐不用心烦,且听我一言,教你懮中变喜。”段小姐说:“贤妹有何良谋?”公主说:“你当日在富春山,与狄元帅许下投降与公子结婚,教你破阵搭救五人。想五将困于阵中已有半月,焉能得知你投降了?因何你一人放出五人之时,又不说明其故?倒是你失于检点,如何怨恨他人。”小姐听了方才醒悟,说:“贤妹,若非你言,愚姐错怪于他人了。但想众兵还困住五人在阵中,烦贤妹与奴同往将前事说明五将得知,以便回营报知狄千岁,如何?”公主说:“姐姐,你见差矣。这五人乃堂堂好汉,众兵哪里是他对手?他们早已杀出回营去了。你我何不回去,命众兵多持火把,追赶上他五人,同到宋营报知狄元帅,以成就姐姐的良缘。你道如何?”段红玉大悦,说:“贤妹高见不差。”即按下云头。一刻,阵中已到,冰消瓦解,和尚兵的尸首满地,实为可悯。二人咨惜一番,招回众军,传令随同走路不表。
  再说王禅师与段洪带来兵马前去劫取宋营,人马肃静衔枚。此时仍复四更未残,将到宋营,段洪对王和尚说:“今夜劫营,又遇大雾迷空,云封月色,乃天助成此功也。倘退了大宋之师,皆得禅师之力。”正说之间,只见探马如飞来报说:“不好了,纯阳阵被敌人打破,一万和尚兵已被他杀尽。”段洪大惊,和尚大怒,即令:“回营!必然宋人知觉。”行不上二里,只见远远来了一支人马,灯笼火把照耀如同白日。王和尚将军马排开,等候敌人。
  又说段红玉、王兰英正催兵追赶众人,只见前面扎定一队兵马,只说是大宋之师。行近灯光细看,见是南蛮旗号。王兰英见是段洪与和尚,便对段红玉说:“姐姐既见他面,只须如此如此答应,方才不露出机关来。须将令尊大人哄诓过。所惧者那王和尚,须要算计了他,方保得无事。若被他看破行藏,投顺大宋,就连累非轻,再难设计了。”段红玉闻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