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号佛。贤臣说:“原来是军民作会,虔诚最专。”跟着同行,至慈济寺内,神像威严,修盖齐整,贤臣瞧罢,随众朝参作会之人焚香礼拜,诸事已毕,散出庙外,锣鼓齐鸣,回香而去。贤臣乏倦,配殿歇息,刚然睡熟,一个年轻之人来到,礼拜佛像啼哭,惊醒贤臣,留神观看,幼童跪在佛前,拜毕平身,“咳”声不止。贤臣心内生疑:莫非有什么冤枉?本院何不追问情由!开言说:“在下请问一声,咱这里有件屈事,不知小哥知道否?”幼童听罢,流泪说:“实不相瞒,我家就有屈事,未知客人问他怎的?”贤臣说:“请问小哥姓字名谁?住居何处?”幼童说:“小人主人姓井,名叫井纯,丰村居住,小的是家童,名叫素贵,不知尊客何姓?问小的何故?”贤臣带笑说:“实不相瞒,我就是相公的契友,闻他近有含冤屈事,特问一声,果然不错!”素贵闻听,不由更恸,口尊:“老爷,听小的细禀。”始末诉罢。贤臣叹气说:“掌家,相公遭害,也该早些打点,为何袖手旁观,见死不救?”
  素贵说:“老爷,小的虽是年轻,岂不知孝弟忠信?主人有难,就无打救之心?无如知府图财,为仇无门申诉。”贤臣说:“掌家,我既与你相公相交,他今遭此冤屈,心中深为怜念,指你明路,可回府商量告状。”素贵便问:“老爷,还是叫小的往那里去告状?”未知如何,且看下文分解。



第一○三回 于大人指引家丁 小义仆奔驰告状


  话说贤臣说:“管家,听在下告诉,若肯为顾全其大义,必须告状。直隶省城保定府一位抚院于大人直烈,为国怜民,专拿贪官污吏,土豪恶棍望影魂消,你若告状,包管家主离监,即刻起身赶路,休得迟误。”素贵说:“小人久仰于大人明如日月,早要前去鸣冤,只因信息不切,既承老爷说明,小的回禀主母,就去鸣冤。”贤臣先回省城。且说忠义小童到家,就把前去焚香,遇见主人的朋友,指引保定府鸣冤的言词说了。
  冉氏说:“你既要报主告状,我也不便拦挡,在路小心。”给了素贵几两盘缠,义仆接过揣在怀内,随即拜辞主母,出门竟奔保定府。这日进城下店,次日走到一个命馆之中,执手陪笑说:“先生,一事相烦,与我写一张状词,自当重谢,不敢轻慢!”算命的先生让坐,含笑说:“尊驾要写呈状,不知所为何事?”未知如何,且看下文分解。



第一○四回 写呈词细问根由 白鹄子公堂告状


  话说素贵说:“先生若问写状的情由,听诉。”就把已往之事说完,先生提笔写毕,递与素贵,从头看罢欢喜,取银三钱送星士,告辞行走,来至抚院衙门。
  且说贤臣别过素贵,一路攒行,进保定府到官衙。次日升堂理事。众官员行参毕,退去。贤臣眼望值日官说:“本院私访去后,可有朝命来否?”官员口尊:“大人,有朝命到来,钦限天下人犯出决,这道文书各省府县尽晓。”贤臣暗道:“不好,眼下出决,各府县俱要监斩犯人。”贤臣正在踌躇,忽听衙外有人抓鼓,吩咐青衣把那喊冤之人带进听审。答应出衙,锁拿人犯,推拥义仆素贵上堂,勉强偷观大人,线缨貂帽,蟒袍补褂,山瑚素珠,粉底官靴,面如美玉,三柳长髯,文眉虎目,威风惊人。素贵田暗:大人到像慈济寺进香遇见那一秀士,模样相同,想是私访而去也未可定。义仆想罢,叩头口尊:“青天,小的素贵,今年十八岁,家住河间府,为主人伸冤到此。”
  从头至尾始末诉罢。贤臣说:“素贵,不必多说,你主人屈情,本院已经明白。可记得在本处城南慈济寺内遇的穷儒,那是那个?”小义仆知前者果是大人私访。素贵进礼说:“小的该死。”
  贤臣说:“素贵不必惊慌,不知者不作罪,还有隐情在内,恶棍赃官,若不擒拿,如何安良除恶?”令人接上呈词,瞧罢,吩咐:“素贵,衙前听审。”义仆磕头,出门而去。贤臣写了提文,遣差星夜赴河间府,把井纯一案证见干连,令本府押来听候审问。那名听事差人领文驰驿而去。
  且说贤臣发放已完,才要退堂,忽见一只白鹄子飞到公堂,朝着贤臣将头乱点,象是磕头一般。贤臣心下生疑叹气,眼望那物高叫:“白鹄子,莫非你有冤情?如果遭屈,头再点三点,飞腾引路,本院叫衙役跟随,瞧你下落,锁拿凶身,雪冤报恨。”
  鹄子心内通灵,将头连点三点,展翅摇翎,飞出堂口,上下翩翻,象是等人一样。贤臣叫上康进、辛英:“快跟白鹄子去,瞧其下落,速回 !”差人连声答应下堂,跟定出衙而去。贤臣退堂用饭。且说两名公差跟定白鹄子出衙门之外,不敢循私,城西有三里之外,荒郊无人,白鹄子飞过高坡,公差也就越过土岭。未知如何,且看下文分解。



第一○五回 救崔云铺户回生 众公差猜详异事


  话说白鹄子飞进一座松林,两公差赶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