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喜欢,肩扛褥套就走。何彪一见,站起喊叫:“贼人往哪里走,机关已被看破!”说着,取出铁尺,直奔贼人,怎能躲闪?“咕咚”栽倒地上,何彪迈步按住,松林之后闪出四个差人,一齐上前将贼人绑起。不多时,东方大亮,看得明白,却是开店严三片前来装鬼。未知如何,且看下文分解。诸公案 



第七十一回 严三片惧刑认罪 安肃县抚院私行


  话说何彪看罢大笑,眼望着众公差口呼:“伙计,大人吩咐的言词果然不错,曾说一定是人装鬼,叫你我前来假装下店,弄财帛勾窃盗,贼人就中牢笼之计,今日水井充莺被拿。”说罢,带着贼人,扛起褥套,来至井前,往下观看,一齐“哈哈”又笑说道:“我说他怎么站在井中,原来想出这个计策,竟是一个簸箩拴上麻绳系在井内,绳子拴在护井石上,站在簸箩之内,很妙,难为贼计多端,想出这个方法,过往行人不知害了多少,偏叫抚院爷猜破,竟遭擒获,到衙少不得究情问罪。”
  公差拿起褥套,锁拉贼人来到雄县,要车一辆,装上犯人,立刻起身回转保定。这日来到衙前,快头何彪进衙回禀。贤臣立即升堂,吩咐:“带贼听审!”青衣不多时把万恶严贼带上公堂,跪倒丹墀,贤臣留神一看,果是先在南庄见的恶棍,大怒说:“该死贼囚,装鬼欺唬行客,多少下店经商受苦,闻听素日为贼,偷人粮米钱财,不知羞臊!欺压邻舍,房能遇害失盗,衣衫盘费尽被偷去,无奈到此喊冤。本院私行访你,今日恶贯已满,情节本院皆知,真赃实犯,快些招来,免得受刑!”贼人闻言,不住磕头,口尊:“青天老爷,不必生嗔,容犯人细禀:小人自幼无赖,偷摸为业,后来被拿,地方送官,小人腮诸公案 边扎字,从此飘流受穷。春间到安肃县夏家村内访友,小人顺路进山,遇见行人坐在林中,驴上搭着行李,小人见财生心,四顾无人,腰内取出钢锋,行客不防,将他杀死,取下行李,将驴放去,内有白银一封,还有零银。三片嗣后买房开店,还常偷盗,假装怨鬼唬人。不料房能告状,青天私访,驾到村中,小人恶迹全知,自作自受,应该万死,所招是实。”贤臣骂声:“恶贼!人来,将严三片重打四十 !”传禁子钉镣收监,秋后斩决。发放已毕,复又低头暗想说:“住了,方才招说,今春在安肃县山中杀死行客,本院想来这一件人命,也不知那官司连累多少旁人,少不得本院到安肃县访明,免得良民含冤。”
  贤臣想罢,吩咐差人速到雄县南庄起赃,青衣领签标前去。
  且说贤臣打发公差去后退堂。至晚,假扮算命之人,出衙扑安肃县,手敲竹板,吆喝子平。这日来到安肃县交界,迈步进村,喊“卖卜”前行,忽听有人招呼。贤臣举目观瞧,路东门内年老妇人望着贤臣招手。未知如何,且看下文分解。



第七十二回 于大人细问情由 张氏女说明缘故


  

  
  话说贤臣进了夏家村观瞧,招呼之人是个年老婆子,带笑口称:“妈妈,呼唤在下,不知有何见谕?”老妇人说:“先生,无事不敢相邀,请问会写字否?”贤臣说:“既然算命,焉有不会写字之理?”婆子连说:“凑巧有事奉烦,请先生进院。”老婆子跑至里边,说:“杭大嫂,你的红鸾动了,我一出门去请先生,就有位识字之人来到门外,你那婚书何不烦这位先生一写?”那妇人闻听,说:“刘妈妈,你把情由说给先生,写就是了。务必先把聘金拿来,我好买些酒饭送到监中,留些银钱,也尽一尽夫妇道理。”
  贤臣闻听,心中暗想:这妇人提到监牢,必因官司。烦我写字,作定是活离的婚书,倒要问个明白。年老妇人笑嘻嘻走到外间屋内说:“先生,奉请不为别事,杭大嫂的丈夫偶遭奇冤,县里定死罪,家又无钱,不但不能送饭,连这大嫂餬口也是艰难。老身给她说了个人家,叫这大嫂去投生路,娶活人之妻要立张文书,好去要取聘礼,拿来好给她丈夫送饭,留些钱钞,以为监中费用。”贤臣说:“既有冤情,何不写状伸告,那至说写婚书?”婆子见问,长叹:“先生要问屈情,留神听进:杭贯走山截住空驴一头,回家宰杀卖肉,县里知风拿去,系以人命官司,有口难辩。杭大嫂贫穷,每日忍饥,无奈改嫁,求先生写明,自当奉谢。”贤臣不由叹气说:“妈妈,这位杭奶奶,如今还是情愿另嫁,或是伸冤?若是有意鸣冤,现今保定府的于大人在安肃县内,我给她写张状词,去见于大人,包管一告就准。”
  贤臣外边说话,内间屋里张氏听见甚喜,也顾不得抛头露面,走到外边,说道:“奴曾听见人讲,于大人忠正,善断无头冤事,剪强扶良,恩台到此,夫君免祸,奴家情愿忍饥,但不知青天爷何日可到?”贤臣说:“今明日必到,放心前去鸣冤。”贤臣言还未毕,媒婆闻听着忙,说:“过耳之言,不必信他,快写婚书,别误亲事。虽然救出你夫主,忍饥难挨,怎如另嫁财翁,吃穿如意?”张氏闻听,粉面通红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