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宝河、曹宝海。工夫不见甚大,升起一杆大旗,旗上面斗大一个白字,白老寨主上瞭望江楼,坐在一把太师椅上,手拢银髯往下观看。胜三爷一看,白玉祥哪像一家寨主呢?真似一个招讨元帅。胜三爷在船上抱拳大声说道:“白老寨主,胜英特送二老寨主来了。”白玉祥点了点头,吩咐喽卒顺下荆箩去,把曹老寨主提上钢铁闸。列位,曹世彪当时受伤不觉疼痛,因为有火儿助着。此时已经多半天的工夫啦,又用荆筐往上提,荆筐能有多大呢?不能躺着,总得坐着,又将擂鼓点金锤也放在筐子内,曹世彪只疼得咬牙切齿,但是又不能哼哈。喽卒提上钢铁闸时,口中说道:“请老寨主归望江楼。”曹世彪说道:“我不能走了,你们搀扶着我吧。”五六个喽卒搀扶着,架起来由马道上瞭望江楼。白玉祥叫了二子:“看看你曹二叔的伤痕如何?”白俊打开曹世彪腿上的白布,一看双筋俱断,叫道:“天伦,我二叔的双筋已折!”白爷闻听打了一个冷战,叫道:“二弟,愚兄怎样劝你,你偏不听,如今双腿大筋一断,永远成了废人。”曹世彪叫道:“寨主哥哥,还有治法没有呢?”

  白爷说道:“有接骨丹,没有接筋丹,伤痕好了,也是一世废人。”老二虎头闻听不能医治,当时放声大哭,叫说:“寨主哥哥,你得给我报仇雪恨!别叫胜英他们回去。”白玉祥说道:“胜英以仁义待人,前来送你,孤舟深入,咱们焉能此时报仇?

  要报仇必须定期打仗,方不失为英雄。”白玉祥说着话,看见一人拄拐,好象跪着走道儿一般,来到了白玉祥面前,叫道:“伯父,可惜林士佩十载绿林道的英名,今日化为乌有,身成废人。老伯父纵不与曹叔父报仇,难道侄儿之仇,老伯父你也不给报吗?望老伯父念我父与你是生死之交,非老伯父不能给侄儿报仇!”白爷叫道:“贤侄,胜英送你曹二叔来了,我怎能以武力对待人家?这句话叫我怎么出口?”此时曹世彪在南



  面,林七佩北面,曹世彪躺着,林士佩坐着,两个废人非要报仇不可。曹氏三杰,曹宝江、曹宝河、曹宝海,把三尖两刃大砍刀,砰砰往地板上一插,来到白玉祥面前,掏出匕首刀,将刀横于脖颈上,口中说道:“白大爷你要不给我叔父报仇,我兄弟三人必要自刎于老伯父的面前。”白爷被逼不过,打了一个唉声,口中说道:“反了就反了吧!”遂传令:“打开十二道钢铁闸,速调飞龙舟、飞虎舟、飞豹舟等大小战船,多带引火之物,杀奔菊花村。杀完了人,火焚村庄,鸡犬不留。”凡事有利就有害,闸上此时又坐上石头囤,每一道闸上一个大石头囤,必须起下囤来才能开闸,这么一来,工夫可就耽误大了。

  曹氏弟兄心急,叫喽卒打滚木砸胜三爷的船。聋哑仙师见山中一乱,早叫小船退下去了。正在此时,就见山上奔望江楼来了一队人马,口中喊道:“望老寨主速速收回命令。”老寨主回头一看,一人由马道上瞭望江楼,飞也似地来到面前。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自己的得意门生,万丈翻波浪韩秀。白爷怒道:“什么人敢阻老夫之令?”韩秀说道:“老恩师,弟子有下情回禀。”白爷叫道:“汝有何言?”韩秀说道:“我曹二叔乃是自取其祸,恩师你拦不住他老人家。胜英虽然是保镖的,这场事他乃是原办。若是找原办去,岂不是自找其祸?神镖将胜英不算不仁义,要将我曹二叔送到官厅,打一个盗印同党的官司,应该是什么罪?胜英不送二叔打官司,就是大仁大义。老寨主以武力对待人家,这叫于礼不合。再者老师请看:东边波浪之中,水面隐隐船来,胜英手下高人甚多,诸葛山真、红莲长老,都是帅材。老寨主若骤然将十二道闸大开,徒儿恐怕中他人之计。踩盘子的报告,法兰与八宝真人李士宽,在院衙门行刺,他们俩去的时候,并未将欲干何事与你老人家商议。临走之时他言说与你盗不了印来,必要将比印还重的东西取来,



  原来他们俩是取钦差大人的头去了。印的事情还未完呢,若要再将钦差的头取来,岂不是造反吗?凡事有轻有重,盗印之事,为的是与胜英斗气,到时候有人打官司去。胜英是外面的朋友,到那时必能分得出来轻重,他决不敢往造反里头逼你老人家。

  要真将钦差的头取来,那可就灭门九族了。幸亏老道与和尚举事未成,被蒋伯芳打死法兰僧,赶走了八宝真人李士宽。”白玉祥低头不语。韩秀又对曹世彪说道:“二叔,我们苦苦的规劝,你不听。如今弄得这般光景,身为废人,你是自找其祸。

  俗语说得好,良言难劝异性人。到了这时最好你是认了吧。胜英以仁义为怀,才将你送到九龙山。”韩秀语至此,叫道:“左右来呀!把二老寨主搀下去,权且养伤。”又转身形对林土佩说道:“咱哥俩是金兰之好,可称生死之交,你受了伤如同我受伤一样,不是我抹着良心说话,你逼我老师打菊花村,老师名誉从此付流水。再说回来,胜英手下能人甚多,还未必胜。

  你杀了黎民,洗了村庄,是不是反叛?如若造反,何必取菊花村?那就应当取北京,夺了天下,称孤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