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啊。”将黄三哥放在那儿,萧银龙说道:“叫黄三哥揪住苇子。”傻英雄放下黄三太,急奔战船而来,遂说道:“韩忠谁也不许暗算谁,我往船上爬,咱们是来明去白。”韩忠并不理他,傻英雄爬上来复又说道:“你认识我吗?恨地无环铁霸王。头一次莲花湖叫过好,二次互相打过。”说着话跳起来就是一杵直奔韩忠的头上打去。哪知道韩忠看招呢,双锤十字架搭着呢。双锤向上一扬,将杵崩起来有五六尺高,杵落在船上。傻英雄拾起杵来,再与韩忠交手。三十六杵打完啦,傻英雄口中喊道:“着法宝。”韩忠一看一字杵过来啦,闪开了身形。傻英雄急奔西船干而来,韩忠在后就追,追到西干,贾明向下一跳之时,韩忠的双锤奔贾明背后杵去,正杵在贾明后背之上。傻小子说道:“劳驾。”卟咚一声,落在水中。萧银龙亮双笔,要上战船。黄三太说道:“萧贤弟你先别上船,你有内应之人,你要逃得出去,好请人盗印要紧。”语毕,黄三太凫到战船西干,胳膊肘一按西船干,纵身上了战船。一抖分水裙,水珠不沾,口中说道:“韩忠休要逞能,今有浙江绍兴府黄三太来也。”韩秀观看黄三太真是英雄态度,举止不俗,说道:“韩忠可不许伤他,拿活的。”韩秀原有爱将之癖。因见黄三太仪表不俗,恨不得黄三太归降自己为寨主,才对心思啦。

  黄三太与韩忠交手,功夫不见甚大,黄三太热汗直流。萧银龙



  看得真而又真,叫道:“黄三哥不宜久战,快下来待小弟上战船替兄长会战韩忠。”黄三太说道:“劣兄宁死在船上,不死水中。萧贤弟保重些,不要挂念劣兄。”黄三太说这几句话,是话中有话,方才在苇塘边儿上,黄三太低声对萧银龙说过:“贤弟你有内应之人,留着你万一要逃出九龙山,请人盗印事大。”此时萧银龙要上船,黄三太所说这几句话,是叫银龙想脱身之计,外边的好知道消息,要不然同归于尽。只见船上黄三太单刀上下翻飞,闪砍劈剁,只累得气喘吁吁,上气儿不接下气。韩忠的双锤使得旋转如风,单刀递不进去,只有闪展腾挪之功,并无还手之力。

  眼看着黄三太就要累倒船上,忽然听得石洞中水浪一响,白花冒起多高,现出来三位老者。一位头戴镔铁莲子箍,银髯打着缕儿,背后明晃晃的两口兵刃。一位红脸膛,黄胡须,背后背着兵刃,头上挽着道冠。一位是俗家打扮,银髯乱摆。头带月牙莲子箍的口中喊道:“黄三太不要着急,有吾在此。”说着,破风踏浪出了石洞。韩秀一看,就是一怔,借着灯光观看这位白髯者,年过古稀,精神百倍,听声音异常洪亮。韩秀作梦也想不到石洞中忽然出来人啦!韩秀问道:“来者何人?速速通上名来。”这位白胡须老者口中答道:“船上不是莲花湖四十寨总辖万丈翻波韩秀韩寨主吗?”韩秀答道:“然也,老叟何名?来此何干?”老者答道:“韩寨主勿躁!听余细言,白玉祥老寨主,与我乃是金兰之好。韩寨主你是白玉祥的门生,量必知吾名?吾姓王名灵是也。韩寨主你是正人君子,读书明礼少年英俊之士。林士佩知恩不报,无故加害君子,累累不休。

  胜英六次感化于他,他不知进退。这次盗出钦差大人的宝印,将宝印带至九龙山,白老寨主吾之盟弟,一时之误听信小人之言,将印挂在隐逸楼,请人盗印,吾之盟弟乃是正人君子,焉



  能口是心非?悬挂假印,我胜三弟费尽三毛七孔之力,盗了一颗假印。大概必是小人所为?反复无常之辈。印虽是假的,人家已经盗出去啦。君子说话不能说了不算,我前来为的是给他们两造了事,并不是交锋打仗。金砖虽厚,玉瓦亦不薄,吾不能偏向这头,也不能叫那头吃亏,但求给他们两造和平了结,保全了这座九龙山,老夫之愿已足。韩寨主你辛苦辛苦,通报白老寨主,就说我要见他一面,能够了结更好,不能够了结吾也不能勉强。你先放了镖行这五位,但愿不动干戈。”万丈翻波浪韩秀闻听,心中暗想:不错,我的恩师常常提念,有一位王老伯,多年不见,屈指算来今年有八十多岁。今日出了头,我必要前去禀报我的老师。倘若不见,又多一层周折。韩秀又一反想:那王灵王老伯父,并未听说是和尚,年岁相符,说的也对,他乃是出家之人,那老胜英手下能人甚多,也许是此人冒充名姓,前来诈破石门。韩秀正在心中思想,韩忠一声怪叫:“不认得什么王灵李灵,要想见老寨主,必要胜得了吾手中双锤!”原来,南侠老王灵方一报名的时候,萧银龙大声喊道:“黄三哥不要恋战,老前辈到了。”黄三太的单刀卖了一个破绽,纵出圈子外,卟咚一声跳入水中。早有贾明、刘云二人前来接应,将黄三太背到苇塘边上,黄三太的水性不过能凫五六丈,打仗累得浑身是汗,跳下战船再想凫水也凫不了啦。韩忠闻听有人在东面喊嚷,并不追赶黄三太,任着三太自己跳下战船,回身观看喊嚷之人,听到王灵要韩秀禀报老寨主白玉祥。

  他本是混浊猛愣,自知有己,不知有人。那大年纪一位老者,他哪看到眼里?还以为他这双锤打遍天下呢。王灵闻听韩忠之言,心中早已明白,韩秀、林士佩乃是兔死狐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