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语毕,便追。心中思想:老胜英你力尽声嘶,这回你还有能为吗?你跑也不行。林士佩在后紧迫,胜三爷若向正东正西败走,因有喽卒,若向回里跑,又有自己的人,只好向西南败走。林士佩在后一追。铁飞龙说道:“我替我三大爷去!这小子得理不让人。”

  孟二侠急忙拦阻道:“不许相助,你胜三大爷平生打仗不许别人帮助,无论多近的朋友,若出去帮助,当时就算掰了交情。”

  孟三侠将铁飞龙拦住,不叫上前帮助。胜爷跑得慢,林士佩追得快。林士佩追到距胜三爷有一丈远近,林士佩燕云快靴一点地,向前一纵,双手合钻,二眸子乱转,紧紧防备暗器。胜三爷此时的刀,是刀把向胸口窝,刀尖儿朝外。林士佩心中暗想,老胜英,我这回可要劈你一刀两段。狼牙钻向前一伸,就听哗



  啷啷一声,红光冒出,躺在山坡。列位,您道是谁躺在山坡上了?原来是林士佩。胜三爷是真假虚实,非常神妙,所以才叫神镖将胜英。明知打暗器,明着是打不了他。出汗可是真的,喘也是真的,惟独败是假的,为的是叫他追。暗中拿暗器好打他。胜三爷跑的时候,刀把的头儿顶心窝,刀在哪一只手里,可看不出来。胜三爷在前面跑着,暗看林士佩在后面追的影儿,比着林士佩追离着一丈来远的时候,胜三爷的刀就交在左手了,暗中套好甩头的套儿,就等候他在背后下绝情。说时迟那时快,林士佩追到一丈来远时,向前又一纵,相距胜三爷有四五尺远,托钻照胜三爷劈去时,胜三爷并不闪躲,向后一转身,林士佩的钻就落了空了。胜三爷一抖甩头,直奔林士佩的太阳穴打去。

  林士佩一看不好,急忙闪躲。原来,胜爷为的是叫他躲闪,太阳穴这一甩头是假的,当时向回一带甩头,兜了一个大圈子,霎时又奔林士佩头上打来,这一甩头正奔脑门子打来,就听叭的一声,翻身栽倒。这一甩头打得重点,满脸喷花,血流如注。

  胜三爷一缠甩头,将甩头绕在手腕之上,走到林士佩面前,刀交右手,照定林士佩磕膝盖下,一刀剁去,就听卟一声,双足断落。鱼鳞紫金刀剁入地内有四寸,林士佩一身分三节。白玉祥看的明明白白,不由得大怒,叫道:“韩贤弟,人言胜英慈祥仁善,忠厚待人,一甩头打了个满脸飞花,就可以了,为什么又剁去双足,废了林士佩,有多大的仇恨呀!”老寨主白玉祥语毕,甩大氅,问了问皮带中十二颗月牙镖,叫童子看过凤翅紫金镗,这可在背后难坏了二位少寨主白义、白俊。一看老寨主要会战胜爷,心中暗想,胜英的三只金镖、甩头一支,真是神出鬼没。自己的父亲凤翅紫金镗,也不弱于鱼鳞紫金刀。

  十二颗月牙镖,百发百中。二人倘若战在一处,真是二虎相争必有一伤。白俊眼珠儿一转,叫道:“韩老叔,别人不能拦我



  父亲,您能拦他老人家,胜英要与我父亲战在一处,必得有一伤,或者同归于尽也未可知,您劝我父亲,胜英不是为盗印吗?

  仍然叫胜英盗印。用消息埋伏拿住胜英,岂不胜似力擒?再说胜英人老刀不老,又镖无虚发。”韩殿奎点头称是。遂走上前去,叫道:“寨主哥哥,胜英为的是盗印,您不必与他打仗赌输赢,仍然叫他往隐逸楼盗印。里面有消息埋伏,自然能将他拿住,岂不省许多事吗?”白爷一听点头依允,遂走到前面,叫道:“胜老达官,你为什么来的?”胜三爷说道:“老寨主何必明知故问,我为黄金印来的。没有黄金印,我至死不出九龙山。”白玉祥说道:“胜老明公,白玉祥不能言而无信,请您来盗印,您还敢盗印吗?”胜三爷捻髯而笑,叫道:“白老寨主,莫说盗印,龙潭虎穴,我胜英有何惧哉。既为盗印而来,岂能不敢盗印?”白玉祥心中甚喜,这回仍以消息捉胜英。胜三爷心中也欢喜,背后有一位消息姥姥贾七爷。白玉祥说道:“韩贤弟、曹贤弟,你们二位将老达官陪到隐逸楼前。请胜老达官盗印。”说罢鸣金收队。

  胜三爷在前,贾七爷、孟二爷、萧三爷、大义士、铁飞龙、金头虎等在后面相随,奔东南越过五七道寨子。见四扇垂花门,绿洒金花。门外有气死风的纱灯,上有红字。进了垂花门,曹世彪、韩殿奎止住脚步,韩殿奎说道:“北面就是隐逸楼。印在楼上天花板下挂着呢,我白兄决不失信,请您进楼盗印吧。”

  胜爷说道:“曹、韩二位寨主且同喽卒退去,彼此两便。”曹、韩与喽卒俱都退出垂花门,胜三爷取出火折晃着,叫道:“贾贤弟你看看。”贾七爷一拈燕尾胡须说道:“胜三哥,这座楼东南西北四面,西南消息最厉害。”胜爷说:“不错,我们哥三个就是由西面掉下去的。”贾七爷说道:“楼中东西横着有三十六块转环板,有脏板,有净板,有梅花板。登翻脏板,落



  在下面,有转轮刀,将人绞得骨肉翻飞。登翻净板,底下是铜铁网,上有倒须钢钩,为的是捉活的。登翻了梅花板,乱弩齐发,将人钻成刺猬一般,非会金钟罩达摩老祖易筋经的人才行呢。”说着话贾七爷用黄眼珠看蛮子,蛮子一笑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