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咱们呢。要想叫人家收留在上宾馆,多学些好就行啦。”张德寿说:“我不过发牢骚而已,如今萧小短命鬼来到,我有一计害三贤之法。”三鼠问张德寿道:“你有什么法子?怎么能够一计害三贤呢?”张德寿说道:“这小子今天得了脸啦,必然吃饱了喝足啦,安歇睡觉。单等三更时分,咱们四个人蹑足潜踪,奔上宾馆,那上宾馆又没有什么消息埋伏,最好拨门不过,将门拨开了,将小冤家一刀结果了性命,将事办完,换好衣服,擦脸洗手,回到下客所,咱们安歇睡觉,假作不知。老胜英打发小冤家萧银龙来的,萧银龙死在九龙山内,必然疑老寨主所害,决不能说是别人刺杀的。老寨主到了那个时候,也不能说不算的话,他还能说是别人刺死的吗?就是老寨主说栽筋斗的话,胜英也不能听那一套,没有别的办法,就是老寨主交出黄金印去,胜英也不能善罢甘休,必然带领镖行群众来到九龙山,给萧银龙报雪恨。九龙山可不比莲花湖、萧金台、碧霞山、双龙山,那样容易打,镖行的人想要进山都难。临到那时,九龙山与镖行的人打上啦,镖行打死九龙山的人,九龙山也得打死镖行的人,两边都伤人。白老寨主看不起咱们,到那时两边杀



  得天昏地暗,人死无数,这就叫一计害三贤。”崔通闻听说道:“你这宗计策真叫又毒又狠。咱们三个人谁是萧银龙的敌手?

  那萧银龙眼珠一转,计上心头,可与别人不同,善于揣度防范。

  你说他吃饱了喝足了,必然安歇睡觉,若依我说萧银龙未必吃饱了就睡。”张德寿说道:“崔贤弟你也太过虑了,愚兄此计万无一失。此时天气已经二更多天,咱们就此奔光辉寨上宾馆,刺杀小冤家,万无一失。”崔通说道:“此计可不算正大光明。

  咱们在人家这里住着,虽然将咱们安置在下客所,总算是招待咱们啦,人家招待咱们,咱们反设法害人家,这宗事我决不能办。前者我由双龙山与你们分手,打算谁也别见谁啦,你们三个人,这回又约我投奔九龙山,九龙山白老寨主,因我的面子,才收留下咱们。要去你们三个人去,我不能去办这宗暗昧之事。”张德寿说道:“崔贤弟,你总是妇人之仁,不晓得利害关系,咱们不这么办,九龙山也不能平安无事。现在黄金印暗藏在九龙山,胜英乃是原办,白老寨主能否人赃俱献与胜英?

  将来难免一场血战。先杀了小冤家,去了绿林道中的一个祸害。”崔通先前不去,后来被张德寿与柳玉春、秦尤说活了心啦,这才跟随他们三个人前去。

  上宾馆是他们的熟路,四个人来到光辉寨上宾馆,秦尤问道:“谁去动手?”张德寿说道:“与姓胜的仇深似海者,乃是秦大哥,还是秦大哥动手。我这里有熏香盒子,又有解药,完全借与秦大哥你,将小冤家萧银龙熏将过去,然后进屋杀他,是非常的容易。”秦尤闻听,点头称是,接过了熏香盒子与解药。秦尤说道:“你们三位与我望风,我好进去动手。”

  张德寿说道:“不用嘱咐,那是自然。”秦尤接过熏香盒,来到上宾馆门前,张德寿、崔通、柳玉春三人,俱都纵上房去给秦尤寻风。秦尤用刀将上宾馆外间的门拨开。秦尤先拨的上门



  闩,然后又拨下门闩,拨完之后,用手一推,仍然不开。秦尤心中暗想:“我太慌疏啦,没将上门闩拨开。”这才又从新用匕首刀拨上闩,将上闩拨开,这才将外间屋门推开。蹑足潜踪进去一看,里间屋门帘放着,关着屋门。秦尤这才拉仙鹤尾巴,顺门缝向屋中打熏香,方一拉仙鹤尾巴,自己大吃一惊,几乎将自己熏倒,原来未闻解药。秦尤这才闻了解药,向屋中打熏香,工夫甚大,不见屋中有动静,哪知银龙早把鼻孔塞上。秦尤正在纳闷,忽听屋中有嚏喷声音。秦尤这才收起熏香盒子,由背后拔出匕首刀,撩起茶青绸子软帘,用匕首刀拨门。秦尤仍然拨了三次,将门推开,向屋中探头窥看,一看屋中帐子放着,秦尤心中暗想:“小冤家这回可该死啦。”秦尤思想着,用手一掀帘子,伸腿往屋中便走,背后的匕首刀被绸子门帘卷了一下子,秦尤也未解其意,并不疑惑,走向帐子前,伸手由背后抽刀,刚一抽刀,吓了一跳,背后的匕首刀,已经没有啦。

  您道秦尤的刀哪去啦?萧银龙在暗间屋中,早将窗户打了梅花孔,向外观看,四个贼人来的时候,小英雄早就看见啦。比及秦尤拨门的时候,小英雄暗将上道闩又给插上了,秦尤是不省其事,以为未将门的上闩拨开呢。拨完了外间屋门,再拨里间的门,秦尤拨完了上闩,再拨下闩,小英雄仍将上闩关好,遂由上风口纵上迎门的匾上,头朝南脚朝北,容秦尤一掀帘向屋中走时,银龙趁着帘子卷刀柄时,便将秦尤的匕首刀拔去。秦尤走到西暗间里边,伸手一掀帐子帘儿,一看里面躺着一个人,这才伸手由背后抽刀。秦尤正在摸不着刀时,萧银龙已由匾上跳下,晃着火折子一照,哈哈一笑说道:“我当是何人?原来是秦尤。屋中是你,外面必然是张德寿、崔通、柳玉春了。你是明清八义的后人,我是萧三侠的后人,姓萧的不能暗算人,这是你的匕首刀,仍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