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欧阳贤弟,你为何拿愚兄取笑了?”蛮子说道:“唔呀,我可不敢拿胜三哥取笑。”说着话,由腰中掏出一个白纸包儿,打开了递给胜爷,胜爷一看,果然是两粒百草转阳丹。蛮子说道:“这是给三哥你老人家治伤的时候,我偷的。”胜爷遂将两粒药研为细末,叫家人急速取来无根水,告诉婆子妈妈用刀将袖箭伤旁的紫黑肉刮了,将药用皮子膏药贴在伤上,上一半,灌下一半,银凤灌下一粒。老弟兄五位回到前院喝茶,小弟兄七位,方要摆酒,家人进来禀报:“由东回来了一只小船,一个老叟摇橹,有一位二十来岁的少爷,还有一位女子,说是前来拜望。”

  蛮子说道:“我倒忘记了,准是石俊山老王八羔子。”孟二爷告诉院里女眷接待女子,孟二侠等出来迎接男客,果然是石俊山与千里追风小侠客刘云,那女子即是林士佩之妹。石俊山毒龙怀杖挑着两个包袱,张茂龙、萧银龙等上前接待,石爷说道:“茂龙、银龙,这两个包袱是你们二位的,兵刃、暗器、头巾俱都在内。”银龙、茂龙收了包袱,当面拜谢。大众归了客厅,喝茶擦脸,不必细表。大家用饭,石爷叫道:“众位仁兄贤弟!

  你们认得这位姑娘不认得?胜三哥你许认的吧?”胜爷一笑,说道:“愚兄哪认识女子呢?”石爷说道:“此乃林士佩之妹林素梅。虽然林士佩一母所生,可与林士佩性情不同,姑娘乃是节烈淑女。皆因为林士佩骨肉无情,姑娘女扮男装,夜宿贼店,丫环遇害,姑娘只身一人,在树林之中自缢,被我所救。

  当时我并不知他是女子,事后我将姑娘收为义女。”胜三爷说道:“我深知姑娘。南北英雄会的时候,林士佩要燃地雷,姑娘五体投地,劝兄长不可点地雷,林士佩不从,岂知地雷被道



  兄所破。石贤弟,你如何与刘云相遇?”石爷将救刘云,惊走秦尤,毒龙怀杖打林士佩之事说了一遍,并将女儿素云与刘云治伤之事也说了一遍。当时求胜爷为媒,与刘云、素梅成就婚姻,蛮子写帖。大众酒饭已毕,蛮子将宝剑取出,叫道:“胜三哥!这是道爷的宝刃。”胜爷说道:“众位贤弟血战一场,只得了一口宝剑,老道未获,杆棒无迹。恶道此次够奔台湾去,恐怕台湾不能收留恶道,他必然仍奔杭州府。众位贤弟,连三太,咱们还短一位要人呢,何以蒋五爷未见到来?使我放心不下。”蛮子叫道:“胜三哥!不用惦念五爷,他必然追下群贼去了,万无差错。”胜爷说道:“三太、香五、茂龙、李煜、银龙、贾明,你们六个人先奔杭州追赶老道。”黄三太等答应一声,遂站起身形,够奔杭州。”你六个人起身后,老夫随后就到。”胜爷又说道:“金龙,你且在家中保护。”

  六位英雄晓夜行宿,饥餐渴饮,到了杭州未访着恶道踪迹。

  金头虎到了杭州,见着老道就揪:“杂毛小子!”当胸就是一掌,老道说道:“这是怎么的啦?无故的抓住就打。”黄三太作揖赔礼说道:“我兄弟是傻子,道爷多担待吧。”弟兄数日仍未寻着恶道,心中一烦恼,在店中吃完早饭就闷睡。住了几天,店家也知道是保镖的,众人睡醒起来吃茶,伙计们说道:“众位达官,为什么整日的睡觉呢?杭州八日大庙,为何不上庙逛逛呢?”三太说道:“什么庙哇?”伙计说道:“此庙甚大,每年对台戏,刀山马戏,无一不有。这两台戏俱都是名角,各种货物无一不全,今年庙里十分热闹。”金头虎一乐说道:“黄三哥,老道、张德寿、杆棒,这回全都有啦。老道取童子紫河车,张德寿采花,必然上庙去,庙上有的是大姑娘小媳妇。

  我若见着老道师徒,左手揪老道,右手揪张德寿,你们一搜老道小包袱,杆棒就有啦,岂不是一举三得?”萧银龙说道:



  “你别说梦话啦,老道那么老实?”萧银龙一打听方向,伙计说道:“人山人海,你们跟着看热闹的人就去啦。”弟兄六位,遂来到钱塘门,就见男女老少络绎于途,出钱塘门外有二里之遥,庙的西边,大小买卖、各种卖吃食的,一家挨一家。庙西俱是茶楼酒店,庙东是生意场子,大鼓书莲花落,练把势卖艺的,庙后是卖木料的。弟兄六位走到庙前东角门外,角门东面围绕着一圈子人,就听里边有人说话:“无量佛,善哉善哉。

  这一位施主二子一女之命,幼年多受奔波,中年运气不好。”

  又听说:“六文钱一卦,概不奉承。君子问祸不问福。”那人说道:“道爷,你真是未到先知。自幼我父母早亡,同叔婶过活,受了些困难。我叔婶去世后,我正在中年,遂当家主事,还算不错。”“无量佛,这一位施主高寿了?”那人答道:“五十四岁。”老道说:“这位施主可不要恼怒,你还有九年的阳寿。

  六十三岁的那一年,你就该去世了。这一位施主十年克妻。”

  此人说道:“道爷你真是神仙,我内人已死,留下两个孩儿,昼夜啼哭,叫人心烦。”金头虎说道:“我叫他给我算算卦,我问问他我有几个儿子?”萧银龙说:“你还未成家呢,你哪里来的儿子?”金头虎说道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