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。”

  孟金龙裸体遂奔上房而来,来到外屋门前说道:“作贼的还挂这样好的竹帘?”一伸虎掌,将竹帘捋下来,向地下一摔,进了上房屋中一看,里间屋(西暗间)挂着水红绸子门帘。里间屋中的人向外一看,一个裸体的大个儿站在外屋,对着迎面的穿衣镜说了话啦,向镜子里一指说道:“这么大个子,你为什么不穿衣服?叫你爸爸看见,岂不打你?啊?还挺横,我指你,你还指我。我打你!”说着话,照定穿衣镜就是一拳,哗啦一声,将穿衣镜打的粉粹。”啊?原来不是别人,也是我。跟我们家里迎面挂的那个玩艺儿一样。”砸完了镜子奔西暗间,将水红绸子帘儿一捋,丫环婆子早吓的藏在了桌子底下去啦。程士俊的压寨夫人,原是妾扶的正,今年才十九岁,看他一进屋子,这一害怕,拉过一个斗篷向身上一盖,刚盖过脸来,底下露着三寸金莲,半截红裤子,品紫小鞋。大英雄一看,说道:“那是什么玩艺儿?还没有我的脚指头大呢。”这妇人红绸中衣,散着裤角儿。孟金龙道:“这里是裤子吧?”伸手将裤子拉下来啦。幸亏这位压寨夫人里面穿着靠身的裤子,系着腿带呢。

  大英雄向身上一穿,将红裤子穿在身上,一伸手拉过妇人的汗巾系在腰间,说道:“这条裤子我穿着短。”又拉过一个汗褂,一看太小啦,穿不下去,自己说道:“得啦,不穿褂子啦,遮住裆就行啦。”列位,大英雄虽然剥妇人的中衣,可没有邪念,



  他父母给他定亲,他都不要。穿上裤子转身形由上房屋中出来,叫道:“小小子!你看好不好?”贾明说道:“太好啦,大小子这回可俊俏啦。”二人转身出来,向外就走。早有人报告了前院的寨主,此寨主乃是双锤将吉旺,是一个浑小子,吉旺把守内寨前院,此人好酒贪杯,正喝的酩酊大醉,一听有人报告,有一个大个搅扰内寨,在养鱼缸中洗澡呢。吉旺一愣,由床上爬起来,合着短把压油锤,向里院便跑,正赶上大英雄与贾明往外走,三人正撞在一处。贾明喊道:“来啦!”大英雄一看,此贼穿一身青,短打扮,手擎一对短把压油锤,厉声问道:“什么人敢到内寨搅扰?”吉旺一见孟金龙,又是一愕:穿一条红中衣,犹如现在的裤衩一般。大英雄合着一字杵,兜着吉旺头上就砸,贼人是醉后刚爬起身来,见有黄橙橙一物打来,贼人五尺有余,大英雄八尺有余,贼人用双锤海底捞月往上一迎,就听当啷的一声,贼人脑袋砸在腔子里去啦。内寨的老喽卒一看,只一个照面,就死于非命,遂大声喊道:快上聚义厅给送信去吧,后寨出了妖精啦!”贾明叫道:“大小子你听见没有?咱们不认识道,跟着他走,可别打死老喽卒。”老喽卒在前奔,死命的向西北跑,一行跑着,一行喊嚷,老喽卒刚跑到东角门外一看,死尸遍地,聚义厅刀枪并举,打上啦。老喽卒不敢进去,又向东北跑。大英雄低头一看死尸,说道:“啊,都睡啦。”还有带伤的直嗳呀,被金龙一脚就送上西天大路去啦。孟金龙叫道:“小小子!你看这个红人一身血,使棍的是谁呀?”贾明说道:“那是蒋五叔。你看南面都是谁?”孟金龙一看乐啦,遂叫道:“老头儿!您看咱们爷们好看不好看?”

  孟二侠一看,也乐啦,遂说道:“你这是怎么啦?”金龙道:“掉在臭沟里啦,在后寨养鱼缸洗的澡,到屋中有一个人,我将他裤子拉下来了,我就穿上啦。我可没动他一下,那人小鸡



  似的,我若动他一把,他就死啦。我将裤子穿在身上时他还装死呢。”程士俊方才与五爷动着手,听说他压寨夫人的裤子被人扒去了,他尚且莫明其妙,心中暗道:“他们镖行之人,俱都是行侠作义之辈,决不能搅闹我的后寨,奸淫我的妻子。”

  正在纳闷之时,就见孟金龙穿着红裤子进了聚义厅啦,孟二侠一问他,他就如此如彼,将后寨之事说了个清清楚楚。

  程士俊遂大声说道:“蒋伯芳!别打啦。胜英我且问你,我虽然与你镖行人等交战,乃是好朋友,朋友在五伦之一,你找宝刃,也是为朋友,各行其事。你行侠作义之人,焉能作此下贱之事?为何派人搅闹我的后寨?剥去我爱妻的中衣,在后寨又打死我的盟弟双锤将吉旺,是何道理?众位宾朋!还不齐上群殴,等待何时?众位哥哥弟弟,谁要看的起我,咱们就与镖行一死相拼,与此山同存同毁。我们大家须知创造山寨的艰难,人生百岁不过一死,大家还不齐上动手?”程士俊语毕,就见众群贼刀枪并举,棍棒齐扬,够奔四老与蒋五爷、孟金龙而来。孟金龙闻听要群殴,叫道:“小小子贾明!这回比哪回都热闹,打东西吧!打呀,几时打仗也没过足了瘾,这回管过足了瘾。”胜爷揠刀叫道:“四位贤弟,孟金龙贤侄,程寨主乃是当世的英雄,少年的豪杰,一时被宵小所愚,致有此不幸之事。程寨主虽然一时之气愤,久后谁是好朋友,不难分析出来。咱们是以武会友,点到而已,打散了群雄,捉住老道师徒,就算给咱们黎民百姓除害啦。”此时群贼已将三侠、蛮子、金龙、蒋五爷团团围住,兵刃交加。德行之人因为胜爷有话,不伤群雄之命,要是一个不伤,焉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