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韩殿魁应当往回跑,就见他并不回头,仍按三环套月往前跑。蛮子一想:“他不向回头跑,必有把戏。”开腿就追。这一绕弯,临到欧阳爷追到洞门之时,就见洞顶上有一天孔,距地有一丈来高,韩殿魁纵至天井上,一手抓住外边的铜环子,再一探身出了仙人洞,洞外有一石帽,是螺丝口的,提起石帽就拧。蛮子向上一纵,托了一把,纹丝儿不动,翻身向回再跑。来到石门口,向外一钻,才将脑袋钻出去,石门已落,蛮子被获遭擒,被石门夹住。蛮子将眼一闭,说道:“啊呀!



  倾了我了,害了我了,吾命休矣。”但是石门看看将蛮子的脖子夹住,石门再不向下落了,也不向上起了。欧阳爷睁眼一看,面前一位老者,白发苍苍,左手捻银髯,右手拧着石门的钢螺丝,不向上起,不向下落。蛮子是夜行眼,一看此人,说道:“石俊山老王八羔子,有这么闹着玩的吗?”石爷叫道:“十余年没捉住过你!老弟,你不是由背后揪胡子,就伸手抠一把,捏一把;不论当着什么朋友,不是偷小包袱,就是偷毒龙杖。

  今天你说好的不说?”蛮子说:“咱俩就在这儿耗时候吧。”

  石爷说:“这可有拿手啦。”蛮子说:“甚么拿手?”石爷说:“你非得起誓,从此永不与我玩笑,我就放了你。”蛮子说:“哎呀老哥哥,我不与你玩笑了,我再与你玩笑,我是王八羔子。”石俊山说:“不成。”东路镖头再看蛮子被石门夹得要火儿啦,遂说道:“你也有今日。”一拧螺丝,石门向上一起,蛮子由里面纵出来,说道:“哎呀,你这个老王八羔子!我揪你的胡子。”石爷一乐,叫道:“欧阳贤弟,你好大胆量!把你困在仙人洞,将上面石头帽子拧下来,向里一灌石灰,你纵有金钟罩,也无济于事。那老匹夫将石头帽子拧上,便来落石门,被我一怀杖将他打一溜滚。因他尚非巨恶,未忍加害,况且也怕与胜三哥种仇,贤弟得出宝刃,急速回孟家寨,请代表说与胜三哥,刘云已被我救走了,有安稳之地存身,绝无危险。

  欧阳贤弟,你得回宝刃,又得了一把宝刀,急流勇退,快回孟家寨吧。”欧阳蛮子说道:“不能,不能。程士俊说啦,盗出宝刃他献与我老道师徒。”石爷叫道:“贤弟呀,危险哪!”

  蛮子道:“哎呀老哥哥,我早有,准备,今天三更后,胜三哥与孟二侠前来接我。再加上你,咱们四个足可以对付群贼。你不知道吾会装神闹鬼?到了那个时候,吾就喊‘天灵灵,地灵灵,山神土地何在?’你们就出头应战,那时吾就跑啦。你要



  不去,到那时吾就胡骂你个老王八羔子。”石爷说:“贤弟你可保重。”蛮子说:“料也无妨。”语毕,解开皮袄马褂钮子,鹿皮夹袄十字绊,将宝刃插在十字绊中,仍然扣上皮袄钮,踩陡壁山崖下了山坡,轻车熟路,由北向南而来。

  来到寨子切近,蛮子一看,双锏将吉兴率领着五千名削刀手。皆因韩殿魁被蛮子捉住抢去折铁刀,好容易逃回来,走进南寨门,吉兴问道:“韩老寨主怎样?”韩殿魁说:“不好,不好,咱爷们栽了跟头啦,宝刃盗去,抢去吾的折铁宝刀。吾欲将他困在石洞中,方要落石门,有一个白胡子老者,一拐棍将我打了一溜滚。”吉兴说道:“您且回聚义厅与吾寨主哥哥送信,吾将蛮子围住,连老头一齐拿。寨主哥哥如能前来,则更妙矣。”喽卒打着灯笼火把,向北而来。欧阳爷由北而南,直迎将上去。欧阳爷一行走着,一行喊着:“哎呀!吾心惊肉跳,我往哪里走哇?”方才走至切近,双锏将吉兴将五十名喽卒雁翅排开,叫道:“蛮子哪里走!”蛮子说:“哎呀,吾转了方向啦!将吾吓糊涂啦,跑在队里来了。”手中折铁宝刀乱晃。

  吉兴说道:“蛮子你要知时务,将宝刀放下,饶尔不死。”蛮子说道:“奇怪,奇怪,今天吾睡午觉偶得一梦,吾死在使双锏的手下,今果要应梦。我必然知时务,你饶了吾吧。吾吓糊涂啦,误入大队,请寨主格外施恩,放了吾吧。寨主要不饶我的命,那就怨我命短。”双锏将吉兴一看,蛮子是诚心耍嘴,举起双锏照蛮子就砸,蛮子向旁一闪,双锏撤回,搂头盖顶又砸来。蛮子向旁边一闪说道:“没砸着。”就势折铁刀一裹手,刃朝外一抹双锏将的脖子,头尸两分。蛮子说:“哎呀,我没死他死啦。”五十名喽卒一看,有名的寨主一个照面头尸两分,抛下灯球火把就跑。蛮子在后面追赶说道:“哎呀,你们不要跑,吾是净宰大贼不宰小贼。”欧阳爷要是真追真杀,这五十



  名喽卒跑不了几个,欧阳爷故意在后喊嚷,是所为叫喽卒们自相践踏。进了南寨栅栏门,欧阳放心前进,不怕消息埋伏,有五十名喽卒引路,直追到聚义厅前。韩殿魁败回聚义厅,已将仙人洞之事,告诉了程士俊与林士佩,大众一听,亮家伙就要奔仙人洞。正在方要出厅之时,就有喽卒们喊嚷:“了不得啦!

  吉寨主被杀了,蛮子追下来啦。”欧阳爷背后背宝剑,手晃摇着折铁宝刀:“哎呀,不用追,吾决不失信,吾来啦,吾来啦。”

  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