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提防他听见。”却巧贾明见这里有茶铺,一阵阵喷出茶叶味来,他便探头向里一望,不料看见三太等五人在里喝茶啦,傻小子便更坏,连声也不言语,一屁股就坐在萧银龙背后的一条凳子上,



  瞪着眼看着他们。杨香五装没看见,故意向银龙说道:“我喝这个味还是真好。老兄弟,咱喝完赶紧走路。”银龙道:“我不喝了,咱们走吧。”三太拦道:“咱们可喝完了,贾五弟还未喝呢。”贾爷气哼哼说道:“我不算数,我也不喝。”杨香五没等三太答言,便从兜囊掏出碎银会了茶钱,大众走出茶铺,直奔大道走去。傻小子仍然跟在后面,银龙回头看了看,又低言向香五说道:“贾明在后面。”嚷道:“这会你们是谈论谁?”

  银龙道:“我们正是论足下。”傻小子贾明说是:“足下就是我,不含糊哇。”萧银龙说:“贾五哥,您非拐棍走不了道。”

  贾明说道:“什么叫拐棍呀?”银龙说道:“我们哥五个,就是您拐棍。”贾明说道:“短命鬼,我活二十多岁啦,都是你们抱大的吗?”银龙道:“看前面是一条叉路,一条奔东北,一条奔西北。可单走一回?”杨香五笑道:“萧贤弟,你别看他装傻充愣,要了他命也不敢单走。”金头虎气哼哼说道:“你们真欺负人。你教我打那边走?”萧银龙道:“您哪儿走?”贾明说道:“我打东北走。”银龙说道:“我们向西北去。”金头虎遂向东北走去,直回头向西北看,净等黄三太了事呢,无奈这回黄三太不理他。金头虎这回可真生了气啦,心中暗说:“连我黄三哥也看不起我啦。”贾明一生气,直奔东北走去,再回头一看,黄三太等已经没有影儿啦。金头虎伸手一摸兜囊,一文也没有,自己言道:“忘了与我孟二大爷要盘费钱啦。”贾明心中着急,躺在树林子里就睡着啦。睡醒一觉,睁开眼又走,走了三里二里地,心中一闷,躺在树林子里再睡。

  列位,人不许看不起人,他们五位请了一位来,傻英雄自己也请了一位来。

  不言两拨前去请人,单言孟家寨孟二爷等三位老者吃完了饭,欧阳爷叫道:“孟老二!你还不叫您老伴来陪我喝杯茶么?”



  胜三爷道:“你这一辈子没有断了耍笑。”欧阳爷找了一个清雅地方养神睡觉,睡了一觉,起得身来,喝茶吃点心,来到书房,叫道:“胜三哥!双龙山贼人他们准知道我三更来天去,我学一个小毛贼做事,带着太阳我就去,掌灯时候我就到了那里,他们绝不能寻思我去的那么早。”孟二爷说道:“你真够奸。”“可有一宗,胜三哥,至三更天,你老人家可得给我打接应,盗出剑来也得打,盗不出剑来也得打。”胜爷叫道:“兄弟!你可保重些。为愚兄之事,贤弟如同老虎口内夺脆骨。”

  大义士叫道:“老哥!”您就想着给我三更天打接应就行啦。

  千万可别听孟老二之言,看看蛮子有多大本领。那么一来,小弟就苦啦。”胜爷说道:“你二位又玩笑,愚兄焉能误事?”

  蛮子叫道:“孟老二!给我预备船吧,要俩精明水手。”太阳有老高呢,蛮子就起身啦,胜三爷叫道:“欧阳贤弟!千万保重。”欧阳爷上了船,水手摇动花橹向东而去。蛮子与水手耍笑,叫道:“水手!水有多深啊?”水手说道:“深的三四丈,浅的一丈来深。”蛮子说道:“这个船翻不了个儿?”水手说道:“大爷,您别说不吉祥的话。”说话之间六七里地到了双龙山山环,未等拢岸搭跳,欧阳爷向下一纵,上了山坡,无论多少人都不怕啦。蛮子叫道:“水手!我干什么去,你二位也知道。倘若我盗出东西来,群贼追我,我找不着船的时候,我就喊:‘神仙何在?’你们就答应说:‘吾神来也!’我好顺着声音找船。”两个水手一路之上,笑的肚子疼。欧阳爷踩陡壁山崖,顺着山坡向北一看,东北角有一个山环,山环内有两个人探头缩脑。一个青短靠,背后背刀,面似瓦灰;一个灰短靠,煞白的脸面,背后背刀。二人在那里指手画脚,向西点指欧阳爷,欧阳爷答话:“不错呀,我就来了一位。”这两人遂转身子奔山里而去。大义士进山环,这二人踪影皆无,大义士自言



  道:“明明是两个人,我见了鬼啦?”头一次张茂龙与萧银龙进山,就被这二人看见的。山环里有地窨子,窨子东西宽六尺,南北长一丈,上头盖着一张席,七尺宽,一丈二长,东西南穿着四根竹杆,席上面用糯米饭汤合土,俱都抹得与当地土色一样。二人掀席进去,将席盖好,由南面倒下台阶下去。蛮子夜行眼,一看地窨子中有灯光,由席缝边露出一点亮儿,蛮子将盖儿一掀:“哎呀,二位多辛苦啦!”一丈来深,十余层台阶,二喽卒亮刀,蛮子不走台阶,向下一跳,轻轻落在地窨中,这个喽卒刚亮出半截刀来,那个喽卒刚一摸刀把,俱被蛮子用点穴法点住。将两个喽卒俱都捆上,一掌破了穴,这两个喽卒道:“大爷,我们是查山的,您饶我们命吧。”欧阳爷说道:“饶命不难,你们怎样与聚义厅通达消息?”两个喽卒说道:“大墙西南面有一根铁线通聚义厅,聚义厅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