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小娃子乳黄未退,哪里去找?什么叫千里追风?追屁也不成,总得请问老前辈。”穿破衣服矮老头说道:“小孩子他们向哪里去找?”

  刘云是个聪明人,一听话里有因,遂来到桌前,躬身施礼,说道:“千里追风是小可别号,老人家何以知之?请问其详。”

  老西说道:“我们瞎聊,谁知道你追风不追风,追屁不追屁呢?”

  刘云说道:“老人家不要玩笑,请教贵姓大名?”老西一笑道:“孺子可教也。我是明清八义排行在五,姓华名谦字子阮。”

  又一指穿破衣服的说道:“这位是李四爷的联盟弟兄,金面韦驮张旺的便是。”刘云一听,赶紧拜见。华五爷说道:“我救了黄三太他们,他们已够奔建宁府双龙山,追赶老道师徒去啦。

  我兄弟二人在杭州把住咽喉要路,有我胜三哥的人,便往建宁府双龙山指引。”于是爷儿三个同桌而饮,刘云白吃白喝,行侠作义的规矩,谁是长辈,在一块吃饭谁花钱。爷儿三个在一处吃喝着谈话,老西说道:“我们哥俩先见着蒋伯芳,也告诉他了。”

  刘云闻听此言,知道蒋五爷已奔建宁,自己遂也起身与二老者告辞,够奔建宁而去。

  晓行夜宿,非止一日,刘云来到建宁府地界,一打听双龙山附近七八里地,有一座桃柳营,有几家招商客店。刘云住下店,一打听店主人,知道双龙山距桃柳营七八里之遥,将方向打听明白,记在心里,遂够奔双龙山。小侠一看此山,险峻万分,三面是水,一面是陆,直插霄汉。刘云绕到山东面换水靠,顺山根向南走出有一二里地,见有可以向上爬的地势,刘云慢慢的往上爬,这时候才定更来天,就这么一爬山,耽误时候可就大啦,刘云爬上山去,就有三更来天。小侠客蹿房越脊,够



  奔聚义厅上,借灯光一看,萧银龙与张茂龙他二人正在聚义厅下吃饭呢。群贼虎视眈眈,萧银龙谈笑自若,语毕,头朝东一倒,叫群贼动手。程士俊并未说话,老道亮双剑要杀银龙,老道方走至银龙面前,扬起宝剑,刘云在东敞厅上恨得咬牙切齿,带皮套掏出五棵毒蒺藜,一看形势,五棵要是一块打,打不着老道,必然打上银龙,这才用一棵毒蒺藜奔老道打来,老道举着剑一下腰,嗡的一声,毒蒺藜打来,老道听有金风声音,一抹头,正打在腮帮子上面。老道往后倒退几步,口中说道:“不好!”急忙教寨主用匕首刀将腮帮子肉刺下一块去,用皮子膏药贴好。老道真是高明,要是别人,怎么也想不起用刀割下毒肉去。

  不表老道受伤,单说林士佩拿着狼牙钻向外要追,秦尤一把拉住,遂说道:“林大哥别追,此人会打毒蒺藜。”林士佩说:“不要紧,我对于暗器,会打会接。”说着话,这才蹿出来,纵上东敞厅追赶刘云。此时刘云心中暗想:“我若与他交手,必不是他的对手。我若是逃走,绿林道的规矩,他们决不能杀害我两位兄长。”刘云遂往南跑,林士佩住南追赶,刘云绕过南配厅后,由东南向西跑去,林士佩的脚程又快,地理又熟,越追越近,越过两道寨子,二人相隔四五丈远,刘云纵上墙向下一看,只见墙根下黑忽忽,不知是什么。寨子墙外,原来还有一个狠心贼在墙外埋伏。刘云向下一看,由墙根底下打上一支镖来,此镖奔刘云哽嗓咽喉打来的,刘云一歪身,打在井肩穴下。这一镖打的很重,还是毒药镖,刘云心中一思索:“我如果要落在墙里,林士佩必定一钻将我结果性命。我宁死在墙外,不死在墙内。”胳膊肘跨着墙,勉强较力,飘身纵至墙外,纵下墙来,秦尤赶奔进前,跟着就是一刀,刘公子扎挣着,撤出十三节亮银鞭,抖鞭接架相还。二人在墙外动上手,



  未战到五七个回合,林士佩由大墙上跳下来。秦尤说道:“林大哥,你请过来吧,这孩子扎手。”林士佩由西大墙上飘身下来,狼牙钻挟肩带背,照着刘云便砸,刘云身带毒药镖伤,右臂膀麻木,几个回合,刘云右手鞭一个不留神,哗啦啦缠在狼牙钻上,林士佩将钻向外一推,说道:“孺子还不倒下!”刘云身带重伤,焉能与林士佩较力?身躯晃了两晃,倒在尘埃,十三节鞭松手。刘云倒在平地,心里明白,口中不能言语,林士佩一撤钻,叫道:“秦寨主!前去聚义厅上唤喽卒,将此子抬往聚义厅去。”秦尤说道:“林寨主,你也要与你令师弟学吗?

  刚才要不是在聚义厅上给萧银龙等摆酒摆饭,这时早把萧、张二小辈杀了,还至于有这一回吗?萧银龙故意罗嗦,就为等救应,程寨主上他一个当。刚才若不耽误,此人就是来了,也赶不上啦,皆因令师弟优柔寡断,方有此事。林大哥,你认识此子吗?”林士佩说道:“我不认识。”秦尤说道:“提起这孩子的历史,令人可恨。此子吃里爬外,他与我盟弟之长兄张德福共设福云居,他也吃过黑道儿饭,在太湖劫过船,到后来他忽然与黄三太等结义为友。我在他们店里住过几天,这小子的根底不浅,他乃是宜化府提督刘玉书之子。他父任满回家,由水路而行,路过一个山口,被绿林道朋友抢劫,刘玉书射倒三个绿林道,众绿林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