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怎么将他拿住的?”贾明说道:“恶道与三哥动手,我在后头给了恶道一脚,将恶道踢倒,摸出绳子将他捆上啦。”老道骂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?就凭你也会拿住贫道?你再活这么大岁数,也不是贫道的对手。”金头虎叭叭打了老道两个嘴巴子,将老道的衣服撕下一块来,给老道把嘴



  堵住。杨香五精细,打开火折子,在老道周身上下一照,当时又将火折吹灭,说道:“贾贤弟真高明,救了黄三哥,捉住老道,在老少宾朋之中,贾贤弟这个脸算露足啦。”贾明闻听,笑道:“不敢说是露脸,总算给百姓们除害啦。”杨香五说道:“不错,还是贾贤弟。你拿住的老道,可得你自己扛着。”

  贾明说道:“那是自然,还能让别位扛着吗?”语毕,拎起老道,扛在肩头上,直奔胜宅而来。

  来到花园子切近,杨香五由大墙纵进去开开花园子大门,贾明扛着老道进了花园子,穿过后宅,直奔前院大厅。此时张德寿在那里也是四马倒攒蹄捆绑着,爷儿俩这一见面,谁也别说谁,金头虎将恶道就在地下一放,说道:“恶道师徒真亲热,谁也离不开谁,爷儿俩作个伴吧。”胜爷与侠剑客此时俱都回到大厅,胜爷问道:“明儿,怎么拿住恶道?”贾明滔滔不断,就将以往之话,对胜三爷说了一遍。杨香五说道:“贾明你是用腿踢的恶道,我也不用问你别的,你使什么暗器?”贾明说道:“我使飞抓。”杨香五笑道:“飞抓也成了暗器啦?你去看看老道脖子后头是什么东西?”贾明向前将老道用脚一踢,低头一看,原来脖项后头中了一枝锦背花装弩。贾明向来是脸皮厚,叫道:“胜三大爷!不是我拿住的。杨香五小子真损,在树林子里还不告诉我,来到大厅上,当着这众位,他损我。

  咱俩要去滚滚,小子,那算你比我武学高明。咱俩就此滚滚吧。”大伙一阵哄堂大笑。杨香五说道:“贾贤弟,你跟我干什么?”此时剑客要剁恶道师徒,一干英雄莫不亮家伙,静等老剑客一下手时,众英雄必将恶道剁成肉泥。胜爷过去一把拉住老剑客,叫道:“老哥哥且慢,容小弟有话上陈。”剑客说道:“今天将恶道师徒拿住,若不急速结果了他们性命,倘若放走,必然传种留根,贼子娶贼妇,流毒无穷。今天你若不教



  老夫剁了恶道师徒,我这条老命就不要了!”胜三爷叫道:“老哥哥!你老人家且息怒,小弟尚有下情。老哥哥请想,小弟是乡村庄农之家,前者萧银龙杀恶贼秦义龙之时,众乡亲就有议论此事的;今者火虽救灭,众乡亲好几百号,都在院内,倘若再杀了恶道师徒,教众乡亲看着实在不好看。再者说小弟在乡村之内,向来以厚道待人,要是这么一办,将小弟父子之名声一旦破坏。还是暂且勿用动手,容将众位亲友们谢完了走后,然后咱们大家再同议消灭这两个恶贼之计。小弟我焉能放了呢?除恶即是安良,这宗贼人,不知杀害了多少烈女节妇,忠臣孝子,我不但不放他,我还不能往官面送他;要是一往官面送他,他就乐啦,送到官面,他越狱不是犹如走平地一般吗?”

  道爷诸葛山真说道:“老剑客请释怒,胜施主之言是也。先叫三太、香五、茂龙、李煜,将外面追贼之人,没有回来的,俱都请回来,然后叫胜奎磕头谢众位救火的乡亲。”西跨院燃烧了二十七间房子,东跨院之火,并不是老道所放,乃是有人在暗中,有意识的放火,为的是东跨院好有人,要不然众人都奔西院救火,恶道便向东院来放火了。故此东院之火,只烧了几块天棚的席子,燃的并不是洒了焰硝硫磺之处。恶道师徒何人所获,大家均莫知其人,至其不露名姓,大家亦莫明其妙。三太等将外面的人俱请回,胜奎与众乡亲俱都道了谢,众乡亲走后,厨茶房也俱都安歇,大厅上只剩本宅的家人及德行之人。

  萧银龙与贾七爷出的主意,不在宅内杀恶道师徒,恐其污了宅院,将恶道师徒活埋了。调遣长工月工,在花园东面的树林子西边土岭下打了一个深抗,六尺宽七尺长,愈深愈好,刨不出来水就往下刨,以见了水为止。长工月工由后花园门出去四个人,前去打坑,人多好作活,不一会儿的工夫,将坑打好。小弟兄去了六个人,长工扛着张德寿,金头虎说道:“我扛着老



  道。”出了后花园,杨香五将后花园门倒带上,众人穿过树林子,来到土坑前,长工将张德寿抛在坑东面,金头虎将老道抛在坑西边,士在南培着。金头虎问道:“杂毛老道,你与你徒弟是抵足而眠?还是俱都头朝北呢?”银龙道:“得啦,五哥,恶贼到了这个时候,就不便奚落他啦。”长工月工抄起铁锨,方铲下一铁锨土去,就听树林子里面一声喊叫:“你们镖行要造反?竟敢活埋人!”众人一看,由杨树上头朝下落下一人,蝎子倒爬下来的,离他三尺,一翻身起来,来到众人面前。此人由腰间撤出一物,白素素的,三尺来长,茶碗口粗细,来到众人面前,将此物一抖,黄三太头昏,杨香五足跟打晃,左边倒下,三太右边倒下。香五、张茂龙一抄链子锤,李煜一抖链子枪,上前就打。此人一抖那物,二人俱都栽倒。萧银龙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