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 道我是爱采花贼吗?不如此时将采花贼杀了,倒叫胜英重视咱们。皆因万恶淫为首,人人得而杀之。”二寨主听罢,眼珠一转,计上心头,遂说道:“那胜英以仁义言语对待咱们,咱们当然把高双青献出。此时咱将高双青杀完啦,胜英他来到时,若是以强压弱,他说咱们如不献出高双青,他必扫平山寨。其实是把高双青杀啦,他反以为咱是惧怕他,岂不是长他人锐气,灭自己威风?”大寨主闻听,冷笑道:“贤弟,你乃糊涂人也。

  胜老者,乃是长者,敬老怜贫,作事大仁大义,如见街上乞丐讨饭之人,他尚且尊敬,慢说是你我弟兄。”二寨主说道:“他要以强压弱,不讲情理,你我弟兄倒是怎样办理呢?”大寨主道:“他要以强压弱,不讲情理,小视你我,我跟他誓不两立。”二寨主说道:“兄长,叫高双青多活两天,等胜英来到之时,咱们看他是怎样的情形,好是不好呢?”大寨主听罢,说道:“也好。”遂吩咐把高双青兵刃暗器,一律搜了,用毛练大锁锁套脖颈,将他锁住。派五位艺业高强的,将高双青押送后寨。你道,哪五位呢?就是那张强、李勇、王智、徐忠、卞祥。大寨主说道:“如若高双青逃走,有多少人命案件官司,你们五位替他打去。”五位寨主说道:“高双青如要逃走,有多少人命案件,我们五个人投案打官司。”恶淫贼当时可阔啦,五位跟班的伺候着,如若更衣出恭,或睡觉时,一个人捋着毛练锁,四个人跟着。

  刚把贼人拉下去,忽然听外面一阵大乱,只见喽卒前来报道:“寨主爷,可了不得啦!”后头紧跟着又跑进二十余人,内有一人,满脸飞花,血人一般,四个人搀架。大寨主一看,俱是把守头道山口的喽卒,头破血出者不少。大寨主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呀?”喽卒说:“忽然间有一人,手中掌着明亮亮的兵刃,直往山口里闯。我们向前阻拦于他,问他找谁,



  此人满嘴不说人话。大寨主爷,我们有事不能不禀报,无事不敢乱传。他管我们叫小贼,说寨主爷是大贼,要把那穿白衣服之贼献出,要寨主爷给他磕三个头,叫他三声金头虎爷爷。如其不然,他要杀进寨来,鸡犬不留。我们一拦他,他亮出一把镔铁杵,先将头目沈匡打伤,后又打伤我们。我们挡他不住,因此禀报。”紫面判官邱锐二寨主听罢,在旁边冷笑道:“兄长,胜英拿我弟兄挂在心上吗?官面办案,大清国的国法,一人作罪一人当,为兄长的犯明伙,不与弟有关,儿子明伙,不与天伦相干。胜英拿你我弟兄不当人,兄长此事怎样办理?”

  正在此时,喽卒头目沈匡说道:“寨主爷,老寨主在世,我即在此山侍奉。现在寨主为此山之领袖,前后二三十年,寨主爷没有责备过我。现如今小人伤势甚重,我心里发慌。小人死后,寨主爷多照管我那六十三岁老母,三十二岁结发之妻,四五岁怀抱之幼子,小人死于泉下,当感盛情。”说着话,往后一仰身,昏死过去。二寨主邱锐在一旁冷笑,说道:“兄长,这样你看可怜不可怜?”大寨主正在怒气未息,说道:“众位英雄,谁敢在我莲花峪辱山大骂,伤了头目寨主?大约非是软弱之辈。

  若在山口我们甘拜下风,反叫他人耻笑。二弟你带上丧门螺丝棍,三只紫金镖;三弟你带上亮银钉钉狼牙棒,三只亮银镖。”

  遂又叫喽卒:“看过我的兵刃暗器,十二颗镖枪,三只点穴镢。”原来这三只点穴镢专打金钟罩,能破铁布衫,又预备了阴阳二剑。三位寨主,扎绑停妥,带上兵刃暗器,一不许钟响号鸣,二不用喧哗喊叫。

  三位寨主出离聚义厅,越过前寨,过了头道寨子门,来到了二道山口,见喽卒们在那里,向着那人张弓扣箭,堵住二道山口。皆因为傻英雄打进头道山口,到二道山口,长箭手用箭堵住,不能前进。傻英雄正在那胡言乱语,说道:“小子们闪



  开,我进山拿贼!”二道山口喽卒头目谢士奎说道:“你候一候,我家寨主必然来见你。你这样无情无理,必有一个乐儿。”

  贾明说道:“我本来找乐来了。”喽卒说道:“你往前进,我们就放箭。”傻小子贾明说道:“ 我不往前进,净等你们贼头。”正在此时,大寨主林士佩来到长箭手背后一看长箭手们,一个个左手如托泰山,右手如抱婴儿,弓已拉满。大寨主痰嗽一声道:“你等撤去长箭。”喽卒回头一看,见三位寨主均已到来。傻小子问大寨主:“你是何人,老爷棍下不死无名之辈。”

  大寨主说:“本寨主姓林,草字士佩,号称震八方。”傻小子道:“什么?你叫震八方?震九方我也不管。我要抽你嘴巴子。”英雄闻听大怒,甩去大氅,套挽手,压剑把,亮阴阳双剑。贾明有性命之忧。

  二寨主在旁说道:“兄长且慢,你等那胜英来到时,动手不迟。看此人才不压众,貌不惊人,不知道那儿的这么一个傻小子。杀鸡焉用宰牛刀。”二寨主说罢,甩大氅,亮出丧门螺丝棍,对着金头虎道:“傻小子,报上名来,你家寨主棍下不死无名之鬼。”贾明见问,遂答道:“你不认识我吗?”二寨主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