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蒺藜,皆因为常听我胜三大爷讲说过,西路镖头是老先辈,有一种家传暗器,名叫药喂毒蒺藜,我想刘云既是您的干儿子,那药喂毒蒺藜必然是你老人家传授的。我萧三大爷,只有萧银龙一块骨血,眼看着就有性命之忧,你老人家怎么办吧?还有一节,秦尤大罪弥天,他现在与秦尤集会在一处,久后秦尤若是犯了官司,刘云就是剐罪,赶巧了官家要一追问刘云的家乡住处,连你老人家都得受连累。”老头子闻听气得面目改色,大声叫道:“好一个刘云小冤家!我将你放在跟前,待如亲生孩子一样,老夫将家传绝艺俱都传授于汝,实指望你将来认祖归宗,光大门楣,老夫也不枉费一片苦心。如今你惹下了塌天大祸,又用药喂毒蒺藜打了你萧三大爷之子。那萧三爷年过花甲,只此一子,倘若有差错,老夫何以见萧三侠?”语时咬牙切齿,恨不食刘云之肉。贾明道:“您老别生气,您赶紧给小龙将伤治好了是正事;若一到了晚晌,小龙必有性命之忧。刘云临走之时,口出



  大言,他说夜晚去取小龙的首级呢。”老头子说道:“好冤家,他今晚不去便罢,他若是去了,老夫必然将他狗腿砸折,养他残废之人。”金头虎说道:“你老人家不是治完了伤,还要拿他吗?你老人家不带家伙,用什么拿他?他既与贼人结交,他还讲天地君亲师五伦吗?他要与你反目,他要用药喂毒蒺藜伤你老人家呢?”老头子说道:“我是老糊涂了,若不是老侄你想着,我倒忘记了。”遂由墙上摘下朴刀,带好暗器,由钱家堡起身,够奔榆林镇。五十多里地,在路上紧行,赶到榆林镇福盛店。

  众人跨进了北院房屋中,一看银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李煜哭的眼泡都肿啦。钱士忠顾不的拂尘净面,先将五福化毒散取出来,用镊子将蒺藜刺儿挟出来,五福化毒散敷在伤口之上,又将解毒丸用黄酒化开,将萧银龙的牙用筷子撬开,灌下化毒丸。约有一个时辰,药力行开,就听萧银龙腹内雷鸣,工夫不大,下泻了几次,通身出了一身臭汗,萧银龙心中这才明白,口也能言语啦。黄三太给萧银龙与钱士忠介绍完毕,银龙要起来给老头子磕头,钱爷拦阻,恐怕银龙伤口震动,贾明这才叫店小二打净面水沏茶。众人净面吃茶已毕,店小二擦抹桌案,摆上酒席。众人用饭已毕,天到定更时分,贾明说道:“钱大爷,刘云昨天临走的时候说的明白,今晚二更天来取萧银龙的首级。他若来的时候,你老人家可先别露面,你老要是一露面,他就跑啦。必得我先出去将他稳住了,然后你老人家再出去,冷不防就将他捉住了。您看此计如何?”钱大爷说道:“只要别叫他跑了就行。”金头虎贾明说道:“你老人家看着吧,准不能放他跑了。”大众商议已毕,也就到二更来天时,又待了一会儿,金头虎将屋中灯烛熄灭,说道:“刘云快来啦,他要若是来了的时候,我跟他答话,你们全都别言语。钱大爷您听



  见我一喊:‘老义士请出来捉贼啦!’你老人家就蹿出去。他一看见您,他必然跑,您可别放了他。”钱士忠说道:“他要叫我看见他的影儿,他便跑不了。”正在说话的时候,就听西房上有脚踏瓦破的声音,紧跟着说道:“黄三太听真,小太爷言而有信,前来取萧银龙的首级来啦。昨天萧银龙明白之时,小太爷不忍下毒手,你们要打算动手,就全出来跟小太爷较量较量。”金头虎大声喊道:“现有黑驴寨贾柳村恨地无环铁霸王在此,还能一齐动手?小子,你要是朋友,你可别跑。”刘云在外面一听,金头虎口出大言,刘云不由得火儿更大,遂说道:“小太爷踢你两个筋斗,你还敢口出大言?你是败兵之将,你要敢出来,小太爷叫你死无葬身之地。”傻小子贾明由屋里出来,撤出一字杵,向西房上点手叫道:“小子,你下来受死吧!”刘云一抖十三节亮银鞭,飘身下了西厢房,直奔贾明跟前。贾明说道:“小子,你先别忙,我有几句话跟你说完了,咱们再动手。”刘云说道:“好好好,你有话快说,别耍顽嘴啦,你要再耍顽嘴,小太爷这就摔你。你昨天连着挨了两下子摔,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;今天你是真魂来了,怎么精神这么大呢?”贾明说道:“昨天我是喝多啦,今天我没喝酒。咱俩是君子战,是小人战?”刘云问道:“君子战怎样,小人战怎样?”贾明说道:“若是君子战,咱俩人一刃一枪;若是小人战,我们就以人多为胜。”刘云说道:“随你之便,要怎样便怎样。”金头虎说道:“既然如此,若是以多为胜,将你拿着也不算露脸,还是咱们两个人君子战,我在地下画一个圈,咱俩人谁要一出圈,谁就是孙子,那就算输啦。”刘云答道:“任你自择。”金头虎说道:“好小子,就是这么办。”语毕,用一字杵在地上画了有一间屋子大一个圈儿,贾明说:“咱俩在圈里比赛,谁要一出圈,谁就不是好朋友。”刘云答道:“小



  太爷要出了圈,不但算输啦,萧银龙的伤,小太爷是包治管好,并且将你们要的那个人交给你们。你要是出了圈,小太爷必然捎着你们几颗脑袋走。”贾明说道:“君子一言,好吧,咱就是这么办。你在北面,我在南面,因为你是宾,我是主,必将上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