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背,打算把他砸躺下,大众饱打他一顿,也不伤他的性命,因为绿林道的人专忌讳这个贼字。且说这个头目由南边绕在贾明背后,前面这些喽卒故意对着贾明指手划脚。那傻英雄母狗眼,眼神最足,早看见一个人由南面绕到自己背后。金头虎看得明白,心中说道:“小子,你绕到我背后,把我打躺下,大众好打我?我向来净沾便宜,不吃亏的。”那头目沈匡,悄悄来到贾明身后,用刀背在贾爷肩头上往下使力一砸,金头虎早有准备,忙反臂用镔铁杵一绷,那头目的刀,就听当啷一声响,头目沈匡双手带飞出一丈有余。皆因为贾爷力量太大,镔铁杵分量加重,那个头目焉能招架得住呢?因此双手带就给崩飞了。金头虎心里明白,若照面门一打喽卒,此喽卒必有性命之忧,我扫他一下吧。遂用镔铁杵,照着那个喽卒面门上一晃,这一晃微扫上一点,此喽卒闹了个满脸飞花,鲜血淋漓。众喽卒一看,头目受伤,这才一拥齐上。

  金头虎掌中的镔铁杵上绷下砸,只见喽卒的双手带碰着就飞,挨着就抛。皆因贾朋力量过大,镔铁杵分量又重,又有金钟罩护体,专打三角毛、四门斗的二把刀把势,工夫不大,将那三十余名把守头道山口的喽卒,打了个五零四散,头破血出。此事本不大要紧,可从此以后,可就给胜三爷惹下塌天大祸,暂且不提。单表金头虎贾明,打完了喽卒,自己一晃冲天杵小辫,遂说道:“嘿,看看咱们有多大能耐。”

  不言贾明大闹头道山口,打伤喽卒,单说采花贼高双青,进了二道山口,又有二十余名长箭手,大家一看淫贼背后插刀,未穿长大衣服,喽卒将淫贼拦住,叫道:“慢走,你是找谁的?”恶淫贼抱拳说道:“辛苦众位,我找二寨主的。”喽卒



  又问道:“有官人追下来没有?”贼人答道:“没有。”又问道:“二寨主与你是亲戚,还是朋友呢?”高双青答道:“我们乃是结义兄弟,我前来有事相求。”众喽卒听罢,遂将他放进了二道山口。贼人又到三道寨栅栏门,有一老者,同着十数个年轻之人,把守寨子门。老者一见淫贼,迎头拦住问道:“你找谁呀?”高双青说道:“我与二寨主邱锐邱二爷,八拜结交,我有一事相求。”老者说道:“我们本山寨主立的规矩,有人命案,有官人追着,不穿长大衣服,不要进山。”贼人说道:“一概皆无。在下因为好事,与他人打了个小吵子,前来拜求二寨主给我了结。”老喽卒老成练达,一看贼人狼狈不堪的样子,又是一身短衣服,并且面带惊恐之色,遂又问道:“你贵姓啊?”贼人说道:“我姓高,草字双青。”老者又问道:“除去二寨主之外,你还认识别位吗?”贼人说道:“一概不认识。”老者本是精明强干之人,说道:“请你候一候吧,我给你回禀一声。我们二寨主好游山逛景,采猎行围,不定在大厅不在大厅,如其不在山内,你就另投别处去吧。”老喽卒原本是一个托辞,原来二寨主在山里呢,如果二寨主要是不见;好打发他走了。那老卒遂叫道:“众弟兄们,你们陪着这位高寨主。”其实暗着是把他看上啦。老者说罢此话,遂半开栅栏门,过了前寨奔聚义厅。

  此时三位寨主俱在大厅之上,三张金交椅,大寨主林士佩,坐在正中,左有二寨主紫面判官邱锐,右有三寨主八臂玉面小哪咤邱钰,三位寨主俱在当场。老喽卒单腿打千儿报道:“回禀三位寨主爷得知,三道山口栅栏门外来了一人,自称姓高,名叫双青,拜见二寨主爷,给他了结是非。我看他短打,身上狮子绊英雄带,背插单刀一白,有些狼狈不堪之状,我怕二寨主为难,我同他支吾几句。二寨主爷如若见他,如当迎请他;



  如其不见,就说不在山内。”大寨主林士佩听到这里,未等二寨主答言,遂先问道:“二弟,你有个姓高的朋友吗?”二寨主答道:“倒是有这么一个朋友。”大寨主问道:“此人如何?”

  邱锐说道:“此人好品貌,好能耐,好门户。他乃是侠义庄邱老教师之门徒,又是义子,惯使三只金镖,一口单刀,武艺超群。尚且是南七北六十三省总镖头、上三门胜英门中之人。”

  大寨主说道:“二弟,你素常间耳软心活,交朋友不识人。人生在世,何在人的品貌与门户?俗所谓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你知由打春正月间,侠义庄飞龙镇有绿林道传说,出了因奸不允、刀杀人命两案。我有心率领十位八位寨主,在侠义庄飞龙镇在那方前后左右之处,访查此案何人所作。要踩探明白,把因奸不允刀杀人命之贼拿住,乱刃分尸,一来给百姓除害,二则省得绿林道的英雄跟他受惊。你出去要问一问他,如其有人命之事,你往愚兄身上推说,概不存留。要是好朋友,有什么是非,你我弟兄出头了结,为朋友份所当然。我要有无知的朋友,如若不见时,也往二位贤弟身上推托。如是好朋友,不生坏品行之事,问明来历时,必当请进大寨。”

  二寨主听罢,遂站起身躯,老喽卒跟随;出离聚义厅,走过前寨,来到栅栏门之内。寨门早开,一看高双青实在是狼狈景象,叫道:“高贤弟,怎么落得这样的景况呢?”吩咐喽卒赶紧大开栅